元拾動作的那一瞬,雪獸就察覺到了。雪獸不厲害,就靠著一身矯捷的身手生活,所以長期的在野獸的口中逃月兌下來,反應能力已經不是一般的了。當即雪獸就不遲疑,直接就著自己彎身的動作往雪里一個猛子扎了下去,身體轉眼就消失在雪里。
元拾的雙眼微眯,寒光乍泄,以極快的速度找到了雪獸的那一個洞,也不俱寒冷,直接就掏了下去。雪獸能夠逃得很快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它能打洞,不管是雪還是泥土,所以要抓住雪獸,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它打洞不深的時候挖洞,抓住它。
元拾拿著野戰刀就直接往那洞口挖了下去,順著雪獸打的通道挖下去,元拾的動作很快,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那一塊雪地就被元拾給挖了一個大洞,他的身上,臉上也全部都是雪沫,一雙手已經被血凍得通紅。
然而元拾並沒有停下,那雪獸的洞還在延伸,一直到下面。
在挖了許久,那個大洞已經可以完完全全的把元拾給掩埋在雪里。突然元拾不動了,他一手抓著雪,一手拿著野戰刀。元拾已經隱隱的看見了泥土的樣子,雪獸的洞也消失不見。
元拾的觀察力異常的厲害,就是在挖洞,他也能分出一絲注意力給周圍的環境,所以在他挖洞的期間,這雪獸完完全全就沒有逃出去的可能。因為這雪獸在怎麼會打洞,它畢竟不是專門生活在雪里的動物。而且它也會花完力氣。所以它必須得找一個時間,讓自己逃出雪里。
不然就是雪獸也會被凍死,所以現在這個雪獸一定是在雪里的某個地方休息。這個洞就只有這麼一點兒地方。元拾需要的就是等待,對,等待,等待那個雪獸動作的那一瞬間,給它一擊。
外面的獵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元拾在洞里是怎麼樣的情況,到底是在繼續挖洞。還是已經抓到了雪獸。可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可能沒有動靜,挖洞至少會有雪刨出來,抓到了雪獸。元拾不是應該立刻跳出來,然後回到高山城準備結對儀式嗎?
至于雪獸逃跑這一個可能,不可能,他們這麼多雙眼楮。還會注意不到一個小動物跑出來嗎?所以。元拾在那里面究竟是在做什麼?
太陽已經慢慢的下山了,現在還只剩下一個太陽高掛在天上,元拾就只有三個小時了,元拾就要沒有時間了。也就是說,元拾已經在那雪洞里呆了一個小時,同樣的,那雪獸也在雪里呆了一個小時,這已經快要到一只小動物對寒冷忍耐的極限了。
元拾在這里守著。這麼近的地方,雪獸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猩紅的眸子透過雪看著外面的那個一動不動的男人,它想著這個蠻橫的巨人離開,顯然,它的想法完全不可能實現。這個時候,它已經要忍不住了,雪獸微微動了一下爪子,為一會兒的逃跑做準備。
突然,元拾動了,他拿著野戰刀毫不遲疑地往他的左側刺過去,下一刻就深深的刺在了雪洞壁上。接著元拾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沫,完全放松了神經,另一邊被野戰刀刺著的那一塊雪壁,突然從里面數順著野戰刀,一抹血液慢慢的滲透了出來。
元拾猛地站起了身子,一點兒黑色的頭發就支楞出了雪洞。這雪洞雖深,但是卻也只是剛剛把元拾給埋住。周圍的獵人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便是立刻歡呼著朝元拾那邊跑去了。
元拾抓住了雪獸!他們心里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等到所有人都跑到雪洞那里的時候,元拾正在活動身子,接著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側過身子,伸手就把旁邊插著的野戰刀抽了出來,那野戰刀被抽出來之後,上面的血液已經被雪完完全全的擦干淨了。
而元拾則是把野戰刀重新放在腰側,然後他順著那血液的痕跡慢慢的,仔細的往里面陶去,沒多久的時間,元拾的手里已經有了一只雪獸的尸體,那雪獸的胸膛已經被刺破了一個洞,血液染紅了它的雪白皮毛。
「哇哦!!!!!元拾成功了!!!」周圍的獵人立刻歡呼起來,然後他們其中一人伸出手借力給元拾,讓他從洞里爬了出來,那個人正是鷹山。
元拾臉上也是帶著了笑容,然後舉起手里的雪獸看了一眼,豪情道︰「獵人們!我們回城!」
這雪獸笨得很,元拾的精神高度集中,可以說是超常發揮,就是它微微的一個動作,也足夠元拾捕捉到那一抹不同,自然這雪獸就逃不出元拾的掌心。
不過這雪獸也死得不冤枉,畢竟可沒有別的獵人會像元拾這樣,花費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為了等到它的出來,更別說在極短的時間內,跟上它的節奏,挖出那麼大,那麼深的一個洞。
***
尹葉正在帳篷里幫著茶阿媽做衣服,順便學習一下一會兒需要注意的地方,畢竟這里的結對儀式和叢原部落那里還是有很多的不同。
比如先是祭神,然後是伴侶雙方交換石頭,再然後當著所有的族人的面,兩人共同喝下同一碗鮮血……
還好自己來請教了茶阿媽,不然這些尹葉還真是不知道。
就在尹葉細心記著這些注意事項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到了茶阿媽的帳篷外面,「夫人,我是鷹山,您在里面嗎?」。
茶阿媽和尹葉對視了一眼,她們兩個人都知道那是元拾獵人隊伍的小隊長。茶阿媽當即就往帳篷外面去了,尹葉也打算跟上去的,卻是被茶阿媽阻止了,「尹葉,你呆在帳篷里,一會兒我就回來了。」
尹葉愣了一下,重新坐到了獸皮上面。
這鷹山怎麼會這個時候來這里,是不是元拾發生了什麼事情?說起來,這一天尹葉就沒有見著元拾,早上很早元拾就走了。
尹葉在這邊胡思亂想,那邊茶阿媽已經回來了,同時在她的手上還有一張白色的獸皮,非常美麗的獸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