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志勇也沒跟她較勁這錢的事情,只是接著她的話說,「媽,你既然知道志明花的大,你就該管著些,他已經成家立業,不是小孩子了,你再這樣慣下去,遲早把你手里攢的那些養老錢都要敗光。」
「家里的錢不管是誰掙下的,掙錢總歸是不容易,該用的用,不該用的你也得有個分寸才行,哪怕你手里再多錢,也不要胡亂揮霍。」
周雲梅一听羅志勇懷疑她手里攢了錢,生怕羅志勇以後不再寄錢回來,急忙大聲嚷起來,「我手里攢的錢?這些年一大家子吃的喝的,你每個月也就寄回那麼多,我哪里能攢下錢……」
羅志勇不是傻子,他這些年寄回多少錢心里有數,即使家里用的大,依著周雲梅那樣自私的性子,總會留一手。但她攢著錢也不是什麼壞事,錢總在那里,等到必需要用的時候,她還得拿出來。
羅志勇也沒跟她較真,隨意應付了幾句,便喊上方萍英回房了。
方萍英和羅志勇回了房,兩人洗漱完之後躺在床上嘮嗑,方萍英想起家里用錢如流水這檔子事情,便跟羅志勇說,「志勇,我記得你去部隊也有好幾年了吧。」
「六年,二十歲去的部隊。」羅志勇回了話,看著方萍英挑了挑眉,想知道她問這事做什麼。
方萍英沒直接回答她,繼續問道,「你去部隊之後每個月都寄這麼多錢回家嗎?」。
「以前工資低,寄的少。」羅志勇初到部隊的時候,一個月才十來塊錢的工資,自然寄不了這麼多。
方萍英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是將大部分都寄了回來?」
羅志勇點點頭,「嗯,反正在部隊里什麼都有,吃住都在部隊,花不了多少錢,家里的日子也不好過,便盡量多寄些回來。」
「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要是你這回娶媳婦不是娶的我,是娶的別人家的姑娘,別家的閨女肯定不會這樣輕易就答應嫁給你,你打算拿啥娶媳婦呢?」方萍英皺眉問他。
羅志勇一听,臉色立刻黑沉下來,張口便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嫌棄我……」
話說到一半,看到方萍英盯著他看的眼神,又立馬打住。
方萍英看著他挑挑眉,似笑非笑道,「羅志勇,你再接著說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兒又想說出什麼混賬話?」
羅志勇看方萍英挑眉等著她,想起上回自己承諾過不再說這種話,便低下頭不再做聲了。
方萍英看他不再說了,滿意的點點頭,接著道,「我的意思是,這麼些年你寄了這麼多錢回家,你自己心里有沒有個大概的數目,你媽到底有沒有為你打算過半分。」
「比如說,你萬一需要錢了,她這里有沒有給你留下。」
稍稍頓了下,方萍英又接著問,「又比如,這回要是你娶的別家媳婦,先不說什麼彩禮錢,就置辦婚禮和給女方家里買東西總是要一筆錢的,就像志明和方秀這樣,也要花不少的吧。」
「沒想那麼多,我媽應該給我攢了些。」羅志勇嘴里雖是這樣說,但心里卻是極其不確定的。
方萍英也看出了羅志勇的猶豫,沒直接拆穿他,卻是看著他笑道,「那為啥我們結婚你媽啥都沒給我們置辦,連衣服的布料都掐著買的,你看我這身衣服小的,都快擠不下了。」
方萍英今兒身上穿了成親那日的衣服,不知道是洗過之後縮水,還是她來羅家長胖了些,衣服好似越來越小了。
「這衣服不是很好,很……」羅志勇一抬頭便看見方萍英飽滿的上身在離他不遠處,他喉嚨一緊,半響,才暗暗吞了吞口水,意有所指,「很合身。」
「真的合身?」方萍英從床身爬起來,半靠著跪在炕頭,伸手扯了扯繃在自己身上的衣裳,前後看了看,完全忽視了躺在她身側的羅志勇眼底下映入的是怎樣的一副風景。
羅志勇因為是斜躺在在炕頭上,而方萍英半跪在他身前,一會彎腰,一會挺胸,將發育的姣好的身材在他眼前展露無疑。
二十多歲的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家媳婦日日躺在身邊,卻能看不能動,心里已經難受的跟貓爪一樣了。
如今媳婦還這樣勾著他,他已經完全崩潰了,決定無論如何,哪怕是腿斷了,今兒也要將媳婦就地正法。
這樣想著,羅志勇的呼*息微微加重,他伸手一把將跪在他眼前的方萍英摟緊懷里,啞聲在她耳邊道,「媳婦,時間不早了,我們先歇息。」
方萍英的心思全放在衣服上,想著有沒有法子添些布料,把衣服改大一些,也就忽略了羅志勇的反應。
她仍是扯著衣裳,一邊嘀咕道,「哪里就不早了,不才吃過飯嗎,才八點不到,現在就睡,晚上怎麼睡得著。」
羅志勇拉住她扯衣裳的手,翻身半壓倒她身上,聲音暗啞,「我有法子讓你睡著。」
「你……」方萍英看著他的舉動,听到耳邊粗重的喘息聲,明白了,她臉一紅,輕推了他一下,「瞎說什麼,你傷還沒好呢。」
「不礙事,我小心些,不會踫著腿。」羅志勇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怎麼小心啊,動來動去,肯定會踫著。」說完,方萍英覺得自己的話好似說的太露骨了,她臉羞紅一片,想改口,「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羅志勇挑挑眉,炙熱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
方萍英被他看的臉紅的能滴出血,她羞的將腦袋埋在羅志勇的胳膊里,怎麼都不願意出來。
羅志勇悶聲一笑,伸手便將床頭的燈火拉滅了。
黑暗中,月光從窗口招進來,照在方萍英身上,帶了幾分朦朧神秘,羅志勇看呆了,原來自己媳婦這樣好看。
他輕輕撥開方萍英散在臉上的發絲,熾熱的眼神定定的看著身下的人。
黑暗中,方萍英感覺有灼熱的氣息靠近,尚來不及躲避,唇上邊有酥癢如羽毛拂過。
狂熱的唇落了下來,一如他的性子,狂野,霸道。
瞬間,方萍英渾身起了緋色的疙瘩,身子軟在他懷里,看來今兒這個男人死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由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