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的早的村民在學校不遠的水井里取水時,看到了樹林里的血跡,以及地上掙扎的痕跡。後就和鄰居或者路上遇到的人說了看到的情況,大家或去查證一下,或是又同其他村民提了。總之,傳來傳去,最後就成了,學校邊上的小樹林里,昨天晚上有人在那殺人了,還埋在了樹林內的某棵大樹下邊,傳的有鼻子有眼,好像親眼看到了一般。
到了學生們該上課的時分,來學校的學生很少,大家已經把這件事傳的滿村皆知,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還都把打量的眼神投向了謝欣和趙曉敏兩人的身上。謝欣和趙曉敏已經收到了不止一次詢問,什麼昨晚有沒有听到什麼動靜啦,什麼昨晚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啦等等。
而沈秋文就直接多了,在第一時間听了這件事情後,就敲開了大門,在兩人還不知道外邊的情況的時候,跑來看她們兩個有沒—無—錯—小說有什麼事,待听了昨晚兩人的驚險經歷後,也不由直呼好險。沈秋文來了沒幾分鐘張聲就也來了,接著秦小晚、大山嬸等等熟悉兩人的人都來關切的問候了。
趙曉敏經過了一夜,已經看不出來什麼事了,但是看到張聲來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謝欣一看,忙忙讓趙曉敏回屋歇會,又支使張聲去廚房,給兩個人的相處制造機會,才繪聲繪色的給沈秋文他們講昨晚的事。
昨天夜里謝欣一磚頭砸下去後不久,在遙掛天際的月亮,渙散著淒冷的清輝下。謝欣和趙曉敏兩人的手緊緊地握著對方,走在朝村長家去的路上。寂靜的夜里,只能听到兩人的腳步聲,更添了幾分恐怖意味。
兩人的手都有些抖,預示著內心的不平靜。就在十幾分鐘前,謝欣一磚頭下去,那個黑影就身子一歪倒了,謝欣費力把人挪開,看到人的確是趙曉敏,當時趙曉敏就撲上來抱著謝欣哭了出來。謝欣就手軟腳軟的站在那拍著趙曉敏的背,不停地說著︰「沒事了,沒事了。」是安慰趙曉敏也是安慰自己。
過了好久趙曉敏才平靜下來,這時謝欣也穩定了情緒,謝欣陪著趙曉敏回了屋子。就著屋里的光看到趙曉敏的頭發有些亂,上邊還有從地上沾的干草末,衣服倒還完好,就是有些皺巴和髒兮兮了。謝欣上前給趙曉敏整理了下頭發,看趙曉敏看上去情緒倒還穩定,就讓她換了衣服,自己去廚房拿一根繩子,去把那個混蛋給綁了,免得他醒了,趁她們不知道再跑了,不就便宜了他。
誰知道,看到老鼠都嚇得不敢睡覺的趙曉敏,沒了剛才的惶恐後,變得也冷靜起來,還提議等把他綁起來後,就去告訴村長,讓村長處置。看趙曉敏平靜了下來,謝欣也放了大半個心,擔心再給趙曉敏留下什麼陰影,沒想到她倒出乎意外的堅強。謝欣自己本來就害怕,到現在心跳的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手腳還有些發軟,看趙曉敏似乎沒事,還提出了建議,就先去拿繩子了。等兩人拿著煤油燈,把人給綁在了樹上後,才就著光亮看了這個人的臉,認出來是村里的一個光棍秦旺,全家他自己只有一個人,平時看起來也挺人五人六的,想不到是個敗類。
連夜敲開村長家的大門,開門的村長的媳婦,看到門口站的是謝欣兩個小姑娘,就奇怪的問是什麼事,都這會還跑,謝欣看了趙曉敏一眼,總不能讓趙曉敏自己去說,就大概提了一下事情說是遭了賊,說要見村長看怎麼辦,老太太听了事情也是嚇的一身冷汗,直呼老天保佑,幸好兩人沒事。村長出來後,時間已經不早了,這樣的事也不宜聲張,就叫上自己跟著謝欣兩人去了學校,把昏迷的秦旺給弄走了,還安慰她們倆一定不會輕饒了他雲雲,讓她們放心。還關切的問她們要不今晚去他家住好了,被趙曉敏拒絕了,還又安慰了一會才走。
村長走後,謝欣和趙曉敏拖著疲憊的身子,還有一顆備受驚嚇的心,默契的回了謝欣的屋子,兩人晚上燈也不吹,亮了一夜的燈,直到深夜才睡著。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村里的喇叭響了,告訴村民是昨天晚上秦旺試圖去謝欣它們那偷東西,幸好被及時了,血跡也是不小心打傷了秦旺留下的,沒什麼事,不用擔心。還嚴厲批評了秦旺此舉的嚴重,要求全村的人吃過飯後,到大隊院去接受教育,免得中間還有這樣的危險分子。
而去大隊院的人們,也看到了罪魁禍首,秦旺到現在也沒有醒不說,頭上的傷只給隨便包了一下。讓村民們肉疼的是,秦旺腿間的血跡斑斑,還有秦旺手臂上那長長的幾道血肉翻起的劃傷,一看就是動物的利爪劃出來的。大多都覺得這偷個東西,還沒有成功不說,這代價也太大了,以後估計都要斷子絕孫了。也對謝欣和趙曉敏這兩個小姑娘起了敬畏之心,連養的貓都那麼彪悍,特別是後來听說是謝欣用磚頭砸的,看謝欣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起來。誰會想到,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平時說起話也是笑眯眯的謝欣會下這麼狠的手,真是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那句話啊。
對于第二磚頭,是昨晚本來已經鎖了大門,就準備去村長家了,謝欣卻氣不過,又找了塊磚頭,朝那人的身上又砸了上去。謝欣給趙曉敏的回答是,只有直接斷了這種人的念想,才是對這種人的真正懲罰。反正黑燈瞎火的,有沒有注意砸的哪,算是正當防衛。
最後,秦旺的懲罰的也是出乎意料的重,村民們听說好像是判了死緩,緩期一年執行,大家都覺得偷盜,還是個未遂,懲罰似乎太嚴重了些。
連後來沈秋文在和謝欣她們倆聊起這事時,也說判的似乎有些重了,偷個東西哪有就死刑的,況且這一年不用想,也是不可能改判的。直到後來,謝欣才在沈秋文的保證絕不告訴第二人的情況下,偷偷告訴了沈秋文事情的大概,沈秋文听後驚得長大的嘴巴,直呼兩人膽大,也說秦旺是死有余辜,那會秦旺的魂估計都投胎去了。謝欣她們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的發生,都沒有個需要作證之類的過程,只顧著其他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