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林悅莫名其妙的走了後,謝欣和她再遇上,就再也沒有再出現往日那種斗嘴的情況發生。
謝欣站定,看著林悅的身影漸行漸遠,覺得這世界變化太快,自己完全跟不上啊!現在林悅就跟沒看到謝欣似的,連眼皮都不動一下的,就從謝欣身邊走了。就像以前那個喜歡和謝欣掐尖斗勝的,不是一個人似的。
「真是莫名其妙!」謝欣搖搖頭,有些無奈的小聲說了一句。
謝欣才不願承認自己是真的不習慣了,不習慣突然沒人和自己酣暢淋灕的斗嘴,還不用擔心得罪她,反正關系就不好;不習慣突然被當成路人甲,以前可是只要遇見,都要互損兩句的。
壓下心里的想法,謝欣加快腳步回家,前幾天小遠說起讓文達他們幾個來玩,謝欣也答應了,現在應該也來了,謝欣去張先生那了一會兒,現在家里不定被他們幾個怎麼折騰呢。
剛打開門,還沒進門,謝欣就隔著門縫聞到了濃郁的酒味,還以為是自己的鼻子聞錯了呢。可是進門一看,謝欣的臉就是一陣紅一陣白。
「大家快看,是姑姑,姑姑你回來了!」謝欣沒出聲,有的是眼尖的人看到,文婷用她那尖利的嗓子喊道。
謝欣看著文婷紅的跟一塊紅布似的臉,以及文婷臉上傻乎乎的笑,心里一陣無語。
「姑姑,姑姑是誰啊?那是小姨。這都不知道,真笨!」小遠也來湊熱鬧。謝欣聞聲看去,得,同樣是一張通紅的小臉。
「媽媽,你別晃!」小臉還是白白的文誠命令著謝欣,自己晃晃悠悠的朝謝欣走。
謝欣上前抱住一副隨時要和大地來個擁抱的文誠,又看看客廳里椅子上斜躺的,在那自己轉圈圈的這一群人,已經不知該用什麼言語表達了。
不用問,看看桌子上的那一個白瓷壇子。以及那個裝葡萄酒的壇子。這一切就明了了,定是他們幾個商量著合伙把半壇米酒,還有自己留外邊的一壇葡萄酒偷喝了,還一個個喝成了這個樣子。謝欣揉揉額頭。想著一會兒是把這幾個小醉鬼抱床上睡。還是放他們睡椅子上。給他們蓋個毯子才好。
「我來唱個歌吧!」平常看著最穩重的文達,突然扯著嗓子喊道。
接著,就是醉呼呼的幾人的大聲應和。
「紅星閃閃亮。照我去戰斗,紅星閃閃亮,照我去戰斗,紅星閃閃亮,照我去戰斗,」眼楮亮亮的文達可著嗓子的吼,還就這麼一句,別提多折磨人的耳朵了。
可是,這還不夠,文彥、文宇听後,卻覺得只有歌太單調了,站了起來,開始胡亂的扭了起來。他們倆一扭,還一下子帶動了氣氛,文婷也不傻笑了,開始和文達一塊折磨人的耳朵,扯著嗓子開唱了,句子也豐富了一點,「雄鷹展翅飛,哪怕風雨驟,革命重擔挑肩上,黨的教導記心中。」可是唱完就是最後一句的無限循環中。
連還在謝欣懷里的文誠都跑了出去,和文雅互相對視傻笑著唱「記心中,記心中」三個字。
看著這一屋的鬼哭狼嚎似的歌聲,還有這鬧騰的群魔亂舞似的亂蹦,謝欣真想仰天長嘆一聲,或者轉身就走。可惜,謝欣沒醉,還很清醒,自然不能這麼干。被他們吵得耳朵都快有回聲了,謝欣覺得這樣下去也太擾民了。
為了不讓鄰居敲門,謝欣大聲的喊道︰「都不許說話,全都坐下。」
謝欣喊完,揉了揉嗓子,這每天上課講課,現在嗓子只要一大聲嚷嚷就不舒服。而謝欣的一聲喊,猶如泥牛入海,屋子里毫無反應。無奈,謝欣只得先把聲音最大的文達還有文婷給管制住,他們倆閉上嘴了,其他跟著鬧騰的就好說了。
「記心中,記…」文婷的聲音終于在屋子的上空消失,同樣的方法,謝欣也捂住文達的嘴巴,把他抱進了臥室床上。這一下少了兩個聲音大的,剩下的也好說了,本來就是跟著唱的,看沒人領唱了,沒一會兒也就老實了。
等他們都哼哼唧唧的睡著,謝欣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剛才他們那傻樣,要是有錄像機或者照相機的話,給他們留下來,讓他們長大了看看,才有意思呢。
輕嘆了口氣,甩了甩有些累的胳膊,謝欣還得去給張淑芳打個電話,這些孩子醉成這樣,現在一個個睡的跟個小豬似的,是回不了家了,還是住在自己這算了。
一大早,謝欣就把送來的牛女乃放進鍋里溫著,等他們醒了喝。這些牛女乃是謝欣定的,就是為了三個孩子喝了長個子,牛女乃五毛錢一斤,一天送來兩斤,加上謝欣倒也剛好夠盒。可是現在又多了四個孩子,文瑩還小就沒跟來,就不太夠喝了。不過想著喝了解酒,謝欣還是打算一人喝點,然後再喝點蜂蜜水,這樣也差不多了。
最早醒的是文達,看著文達揉著眼楮朝自己走,謝欣就想起他昨天的樣子,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才沒笑出來。
「姑姑,我頭有點暈!」文達模模腦袋道。
謝欣忍住笑,可是聲音還是帶著笑意,道︰「先去洗洗臉,清醒一下,文達,你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謝欣一問,文達才想起昨天的事,臉噌了一下就紅了,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謝欣一眼,訕訕的道︰「姑姑,你不會和我爸或者爺爺說吧?我們不是故意的,剛開始喝著米酒還挺好喝的,就拿了葡萄酒喝,喝著喝著就暈乎乎的了。」說著,連忙保證道︰「姑姑,我們以後一定不這樣了,你沒有和我媽說吧?」
謝欣斜睨了一臉忐忑的文達一眼,決定逗逗他,就皺著眉頭,道︰「哎,別提了,昨天你們那麼那麼的鬧騰,姑姑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給你媽打了個電話,讓她來看怎麼辦,然後你媽就來了,你不記得了嗎?還是你媽把你扔到床上的,你不是感覺頭疼嗎?那就是你媽生氣,打你的。」
文達一听,傻傻的「啊!」了一聲,看著謝欣沒說出話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