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加起來歲數都有半百的人了,在這斗嘴,還被人圍觀了半天,頗有些羞恥心的兩人都覺得老臉有些發熱。
謝欣忙壓下了心里的那些尷尬,問道︰「歐陽,你找我有事?」
歐陽穎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听見有人說你要出國了,是真的嗎?」。
謝欣瞪了林悅一眼,可想而知,這消息一定以飛快的速度傳開了,說道︰「是啊,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歐陽穎興奮的道︰「是真的呀?我還以為是人們瞎傳的呢,妹妹,你真厲害,我還以為你還沒從和班長分手中走出來呢,想不到你都要出國了。」
謝欣無奈的道︰「是啊!歐陽你還是快去圖書室吧,你時間長不在,說不定就有人把你的書挪開,佔了你的位子的。」
歐陽穎笑道︰「嗯嗯,我先過去了,晚上回去你要給我=.==們講講你是去哪的啊!」
在歐陽穎走了後,謝欣撫了撫額,對林悅道︰「你餓不餓?咱們去吃點什麼吧?我覺得心里有點堵,吃點東西慰藉一下吧!」
林悅無可無不可的道︰「行啊!只要不用我掏錢,怎麼都行。」
謝欣白了林悅一大眼,道︰「雖然我沒打算讓你掏錢,可你也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吧!」
林悅聳聳肩,道︰「實話而已,我這出來的急,一分錢也沒帶,讓我付賬的話,我只能把你壓那了。」
謝欣帶著林悅自然是去了自家小店。學校的菜現在雖說比剛開始的時候好多了,可是現在還不是吃飯的點,想吃東西也吃不到,還是光顧自家小店,既可以吃到想吃的美食,還可以節約消費,真是一舉數得的好出處。
小店里現在又找了兩個中年女人在店里,而秦小晚自說出口那些話,在流言漸傳時,就回了上秦村。
相識一場。謝欣還挽留了她。可她執意離開,謝欣只好結算了她的工資,讓她離開了。就流言而言,謝欣不能說是不怪秦小晚的。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不是秦小晚也可能會是另一個誰。終會有可能被人傳開的,是自己的問題,也怪不得別人多嘴。
另一方面。從小店的利益來說,秦小晚的能干是毋容置疑的,這點,自她走後,小店里需要再找兩個幫工就可以說明一切了。
林悅還是第一次來謝欣的小店,打量著店里的裝飾,林悅道︰「看著挺干淨清爽的,牆上的畫是你畫的吧?真臭美!」
謝欣裝作沒听到,和蘭姐打過招呼後,也坐到林悅對面,對和蘭姐剛打過招呼的林悅,道︰「不掛我的,還能用誰的?掏錢買來掛上啊,那還不如用我的呢,既不用花錢,還想要什麼樣的就畫什麼樣的。」
林悅四處看了看,問道︰「這是你想著這麼裝飾的?挺不錯的呀!」
小店剛開業時,謝欣根本就沒裝飾什麼,不過是刷了個大白,放了些桌椅了事。也是當時沒那麼多錢的原因,現在收入還不錯,謝欣也才有了朝裝修上花費的想法,首先把屋里的牆刷成了淡淡的綠色,牆上的價目單也是謝欣精心畫的邊花,字也是用毛筆一字字的細細寫就。而牆上的畫,更是謝欣的得意之作,都是畫的校園的景色,或是素描,或是油畫,配上新做的原木色桌椅,和桌上的假花,小店一下子變得雅致了起來。收入自然也有了小幅度的提升,除了日常消費,「蘇陌家」更是成了許多學生小聚的固定場所。
嘗著剛端過來的酒,林悅詫異的挑眉問道︰「你們這酒不錯呀,那個牌子的?」
謝欣夾了一筷子青菜,道︰「當然是隨著店名,就叫陌酒啦!」
林悅道︰「你這個家伙釀的?」
謝欣點點頭,道︰「當然啦,你以前也嘗過我釀的葡萄酒的呀。」
林悅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道︰「味道早忘了,再說我以前也不大懂酒。話說,你這店里的酒都是你自己釀的?」
謝欣再次點點頭。
林悅問道︰「不會只有一種吧?」
謝欣一副你很聰明的表情,道︰「還有青梅酒和隻果酒,不過青梅酒很少,隻果酒多一些。」
空間里的水果結的多了,釀成酒謝欣自己也喝不完,就動了心思,找人做了許多大木桶,偷天換日後,在小店里賣了起來。倒是很受歡迎,價格合適,還沒有白酒那麼高的酒精度,成了女生們的最愛。
謝欣和林悅一塊吃過飯後,林悅就繼續滿天下撒歡去了,而謝欣在去過輕音樂團後,就常常練習小提琴,不只梁祝需要練習,還有些常見曲目也要溫習一下。
雖可以在空間里有大把的時間練習,可一成不變的溫度、氣候,總少了現實中的真實感受。所以,謝欣就常會在早上,跑到湖邊,在太陽初升時,拉出一串串音符。
而宿舍的人們,每次都堅持派一個人和謝欣一塊去,美其名曰陪練,就連唐如知道了,也加入了進來。
謝欣在感動過後,某日終于醒悟,或許大家是害怕自己尋什麼短見,跳個湖什麼的吧?!
老樹、垂柳、湖水、塔影、藍天、白雲成了最近經常出現唐如畫紙上的景色,無它,最近陪謝欣出來的最多的就是她了,在涼爽的帶著些濕氣的清晨,謝欣奏出或歡快或低沉的曲子,而唐如則是支起畫板,涂畫出最美的景色,兩人誰都不打擾誰,卻是各得其樂的陪伴。
漸漸地,早起的學子們發現了曲子的源頭,開始有人停駐在不遠處,或看書或站著,享受著這難得的美妙早晨。
已不是第一次站在不遠處的何嚴,不意外的看到隱蔽處的陳慶林,低嘆了一聲,走了過去,看著眼楮目不轉楮的盯著那個身影的陳慶林,道︰「不厚道的說一句,我覺得,謝欣和你分手,似乎對她能拉出這麼動人的梁祝,可說是算的上一功了。」
陳慶林沒動,淡淡的聲音傳來,道︰「她喜歡這些,卻覺得這不過是生活的調劑,很少花時間去鑽研,其實她真的是很有天賦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