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琛似乎不習慣有人在自己的命令里多話,蹙眉正言道,「本王的規矩,你只要執行就好,哪來這麼話?」
婉兒見陌琛還真是不能逗,她白了他一眼,妥協道,「行,不就是裝作沒看見嗎?我記下了。」
其實婉兒心里是想著,答應還答應,腿長在我身上,你管得著嗎?
莫琛總覺得紀婉兒根本沒有這麼乖,他那雙晦暗不明的眼一直在婉兒的身上蕩漾。
可是一開始的疑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婉兒那一身不規矩吸引,只見她頭發散著卻不凌亂,而身上穿著的米白色中衣,衣袖也只是半截袖一半藕臂露在外頭,尤其是腳上雖然蹬著繡花鞋,但是腳踝以上白皙的皮膚也是露在外頭。
那一雙不大不小的腳正不規矩的在地上一上一下的動著,陌琛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看痴。
那雙腳不知道為什麼像是在自己心里不規矩一樣,一時間他竟然淪陷了。
不,她太後派來的奸細,不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這麼輕易被迷惑。
陌琛想到此處眉頭蹙了蹙,可是那雙眼卻未從婉兒身上移開。
婉兒只覺得不對,這個王爺咋不說話了,抬眉看看他,他好像在想事情,不過這一大早的婉兒可不想就這麼坐著。
大膽的問了句,「王爺你還不走嗎?」。
陌琛聞聲回神,他以為自己的失態被婉兒撞破,起身睨了眼婉兒便走了。
婉兒瞧著莫琛走了,無視了他一眼趕緊喊道,「春兒,咱們這個屋子采光也太好了,這一大早的就這麼亮,你家小姐我睡不著,趕緊的學學咱們在紀府做的窗簾,做好了趕緊裝上。」
一旁準備伺候的春兒聞聲趕緊應道,「哦,奴婢記住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姐睡覺的時候有這麼多毛病,她睡覺不能有任何動靜,否則小姐會有床氣,那生氣起來嚇人的樣子她可是知道的。
還有就是小姐睡覺的時候屋里不能有光亮,所以她已經記不住小姐有多少夜晚睡覺的時候,屋里的燭光熄的一干二淨。
她心里盤算著她小姐睡覺時候的忌諱,趕緊的去準備做窗簾去了。
過了中午,春兒說了做窗簾要用多少布匹,並且問婉兒要用什麼顏色的?
婉兒听了春兒的話,她打算自己上街去看看。
一來熟悉熟悉這大陌朝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二來,自己手里有些銀子,有的是父親給的嫁妝,有的是那日在青.樓誑來的,這些銀子不是小數目,擱在她手里也未必保險。
她也想趁此機會出門瞧瞧有沒有不動產能叫自己買的起,以後若是有幸離開這個王爺還能有個落腳的地兒。
婉兒心里想著,也就這麼決定了,次日一早,婉兒收拾利索之後便帶著春兒準備出門去。
婉兒出了王府,本來打算趁著今天好好熟悉一下大陌朝的京城,說實話,她來到大陌朝已經三個月了,今兒還是第一次上街。
之前的那個爹很固執,說什麼也不肯叫自己拋頭露面,所以自己就這麼干等著時機。
如今她人就在大街上了,可是在大街上除了人多,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婉兒帶著春兒轉悠了一圈也沒有什麼可貴的房產之類的,這點雖然有些遺憾,但是窗簾用的布料卻以選好。
婉兒說了兩日之內來拿,老板雖然覺得這個姑娘做的這個東西,有些奇怪但是有錢拿,他自然願意,就趕緊的去吩咐下人去制作了。
婉兒回到王府,收拾好了今兒的勝利品,有兩匹布,是用來裁制衣裳用的,買回來五顏六色的小石頭也叫春兒給她包好,說是要用來做鞋子用的。
春兒雖然不知道這小姐到底要干嘛,但是她還是很規矩的把東西都收拾好。
婉兒看著屋里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才那里手邊的一代蜜餞往閬苑去了。
婉兒可是心心念念的想一天了,這個陌楚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陌琛怎麼能不叫人靠近?
再說了這雙胞胎的基因不是人人都有的,眼下能遇見一個已經是很可貴的事情了。
所以婉兒早把陌琛昨日的約法三章的事情給忘在了腦後,抱著蜜餞就往閬苑里闖去。
踏進閬苑,陌楚正在槐花樹下發呆,只見他又是黑色的長衫,整個人呆滯著,眼楮里盛滿憂郁。
婉兒見狀不由自主的來在陌楚腳邊,她就這麼蹲在陌楚身前,陌楚雖然在發呆,可是他的一雙眼早就看見了這個。
她又來了!
陌楚有些不悅的蹙眉,婉兒見陌楚了自己,訕訕一笑,「嘿嘿,陌楚,你快看我今天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話至此處婉兒從袋子里掏出紅紅的裹著糖粉的果子遞給陌楚,說,「是山楂蜜餞,很好吃哦!」
陌楚瞧著這個對自己的熱情,他心底里有些介心,並未真正看婉兒,就說,「我不吃酸。」
婉兒聞聲忙說,「這個不酸,你嘗嘗?」
陌楚聞聲不懂,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倚在槐樹上,婉兒見狀有些挫敗,說了句,「你嘗嘗吧,真的很好吃的。」
陌楚不言語,臉上寫滿不厭惡,婉兒見狀只覺得委屈呢,說道,「陌楚你呆在這里不悶嗎?怎麼不出去走走?」
婉兒的聲音有委屈有不甘,就像是一只小螞蟻一樣走在陌楚的心里,他只覺得心煩氣躁,噌的起身抬手打翻了婉兒手中的蜜餞包,怒道,「你到底要干嘛?我說了不吃你怎麼還不走?還有請你以後都不要在出現,我不想看見你。」
婉兒還未反應,就看見那蜜罐滾了一地,她又氣又怨,嘟嘴嗔怪,「干嘛生氣,有病啊。」
陌楚聞聲有病兩個字,他的心都要炸了,自怒等著眼,呵斥婉兒,「我沒病,你才有病呢,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話至此處陌楚開始推搡著婉兒,那架勢就是要趕走婉兒,婉兒被陌楚推搡的險些摔倒,她這回真生氣,蹙眉怨怪陌楚不解風情,「喂,你怎麼了,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干嘛生氣?」
陌楚聞聲不言語只是被氣著了,身子起伏得厲害,婉兒看著陌楚臉色鐵青,大汗淋灕,她忽然看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只知道自己被罵了,心情超級不好,哼,婉兒哼哼唧唧道,「說好好,說壞壞,真是有病。」
婉兒離去,陌楚則一下子癱坐在槐樹下,他驚恐的雙眸好似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只見他抱膝而坐,像是剛剛被傷的獅子。
婉兒出了閬苑,死巧不巧的踫著了陌琛,陌琛見婉兒違背了和自己的約法三章,他很是生氣。
他帶著名爵快走了幾步,一把抓住婉兒的肩膀,怒斥道,「紀婉兒你拿本王的話當做耳旁風嗎?我不是說過不許你來後院的嗎?你沒听到嗎?」。
陌琛因為緊張陌楚,在加上被婉兒爽約,他氣憤難平聲音自然也大。
婉兒剛剛可才受過陌楚的氣,眼下看見陌琛她才不給機會,在叫他教訓自己,自昂頭傲嬌道,「我現在听到了,干嘛這麼大聲,我離你很遠嗎?」。
陌琛聞聲怒瞪著婉兒,手上的力道重了重,「你?不要忘了你答應本王的話。」
婉兒疼的蹙眉,努力的掙開陌琛的手,蹙眉道,「我知道,我沒忘。」
婉兒話至此處轉至陌琛的另一邊站著,想起陌楚的事情,他剛剛為什麼忽然發火?
因為自己的不請自來?
還是因為自己的那句,你有病??
若是他因為這句話生氣也對,因為他們古代人比較傳統,這樣的玩笑開不起,可是若不是因為開不起玩笑,而是因為尊貴的皇室子弟有隱疾被人當年揭穿,那就不好說了。
呵呵,想到此處婉兒只覺得有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