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和名爵既然說好了,那也不用有什麼顧慮了,至于名爵會不會出賣自己,那就讓他自己看著辦吧!
就這麼著婉兒帶名爵和春兒就準備打道回紀府去了,只是堂堂王妃就這麼走著回去好像不太好看,回頭王爺要是知道了,再說自己伺候不周。
名爵想到此處提議說,「王妃,要不,還是奴才給您找頂轎子吧?」
婉兒聞聲回眸看看名爵,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好心?
婉兒笑問,「怎麼,怕你家王爺丟人啊?」
名爵聞聲只覺得王妃只怕上輩子能是個半仙,他趕緊解釋,「不是,奴才這不是怕您累著嗎?」。
婉兒聞聲鄙視他道,「少來,你那點心思我還能不知道?」
婉兒話至此處自走在前頭,春兒和名爵就跟在後頭,不一會三人來在了比較熱鬧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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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叫形形色色的人來往密集,賣聲也不斷,還別說這大陌朝的集市還真是熱鬧,婉兒一路走一路看,只覺得自己整日呆在王府里真是浪費大好青春。
春兒也是難得有自由出來,不過倒是跟著主子最近佔了不少光,她含笑看著這大街上的一景一物別提多滿足了。
忽的一陣禮樂聲傳來,只見不遠處迎親的隊伍迎面而來,駐足觀看的何止是路人們,就連婉兒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那前頭騎著高頭大馬的應該是新郎官,因為他穿著喜袍,胸前披著紅花,新郎官一臉幸福的笑意還時不時的回頭看身後的花轎。
看樣子他這是娶到如意新娘子了,而轎子里的美人兒今天一定很幸福。
婉兒看著這一幕幕,只覺得時光回到自己成親那日,哼,別說被新郎官迎接了,就是洞房花燭夜他也沒來過。
她忽然有些抱怨老天的不公,憑什麼自己就這麼不幸呢?
想著想著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一雙眼緊盯著那迎親的隊伍看,眼神似哀似怨,不過又透著些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名爵看王妃這樣,他心里有些自責呢,怕是王妃看見別人成親是想到自己了!
名爵有些擔心王妃自微微有些向春兒遞去了眼神,春兒心里也明白,這成親之事只怕是一輩子的心事了。
她想到此處翼翼的輕喚道,「主子,你怎麼了?」
春兒的話婉兒好似沒听見,只見她雙眸呆滯身子一動不動,春兒見狀有些擔心的蹙眉。
名爵見狀更會擔心,只是他不敢輕易打擾姑女乃女乃想事情啊!
而春兒看著自己主子這樣,她擔心壞了,趕緊的找話題說,「主子,你好久沒有去給武王爺看病了,昨兒武王爺都來找你了呢。」
婉兒依舊不動,春兒見狀有些害怕的輕推了推婉兒,「主子?」
婉兒被春兒給喚醒,她低眉看春兒好似在問,什麼事?
春兒見狀有些擔心的問,「主子你是不是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了?」
婉兒聞聲看看名爵,再看看春兒,他兩臉上大概寫的都是自己觸景傷情了。
想到此處她笑開了顏,說道,「你主子我想起了一個賺錢的好主意。」
春兒和名爵聞聲都是一愣,春兒趕緊的瞧了瞧那沒走遠的隊伍,驚道,「主子你不是要當媒婆吧?」
婉兒聞聲鄙視春想象力太豐厚,笑說道,「當什麼媒婆,你主子我要做也做個有涵養的生意。」
春兒表示不懂,婉兒又道,「我要做個在這個時代里,做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婚紗設計師!」
名爵聞聲只覺得王妃這是被刺激傻了嗎?怎麼還胡說八道呢?
春兒倒是知道她主子指定沒病,只是不太了解的問,「什麼師?」
婉兒應道,「婚紗設計師啊,就是專門給人家設計嫁衣的行當。」
春兒聞聲笑了,「主子,做嫁衣就去裁縫店就可以了,在說了有錢有權的人家都有專業的師傅,甚至有皇上賞賜,才不會、、」
婉兒見春兒這麼說,她否決春兒的話,洋洋灑灑,自信道,「你不懂,我這個設計,決定是獨一無二的,保證叫大家喜歡,有一就有二!」
有一就有二?
主子啊,這可是結婚啊,好女不嫁二夫啊!
「啊?」
面對春兒和名爵的驚訝,春兒這才訕笑著改口,「嘿嘿,不是,我是說保證會叫人喜歡。」
名爵覺得王妃指定被刺激的糊涂了,所以這是胡說,他只是干笑著卻沒表態。
但是春兒很是支持,因為她做什麼她都支持道,「呵呵,我主子你能做到。」
婉兒听見春兒這麼支持自己,別提多開心了,她自咧嘴笑著開心的不得了就帶著春兒繼續往紀府趕去。
名爵跟在婉兒身後,總覺得王妃這是病,得治!
紀府
很快,紀府就在跟前,名爵瞧著那明晃晃的兩個大字,只覺得蠻不好意思踏進這里的。
婉兒許是看出名爵的內心戲,她一雙充滿報應眼看著名爵,最後嘴角含笑的就進了紀府了。
名爵被婉兒看的心里發毛,王妃你要記恨也得恨對人,我可就是個奴才啊!
名爵不敢為自己辯解,自硬著頭皮進了紀府去了。
紀府沒王府大,也沒王府奢華,很簡單的布局和格調,府中是很尋常的前廳又院式。
婉兒一進府,府里的總管王忠就激動的要落淚,「大你可算回來了。」
「大你在王府過的好嗎?王爺他有沒有欺負你?」
王忠也不顧及名爵是不是在場,反正他們府里的人都不是啥好東西。
王忠心里就是這麼想的,自沒搭理名爵臉上的難看。
婉兒听著王忠這樣關懷自己,她很是欣慰,為了叫王忠和府中人放心,她笑說道,「王叔你瞧我像是能被欺負的人嗎?」。
王忠听了這話倒是,一個勁的點頭,「那倒是那倒是。」
婉兒見王忠這樣高興,她問,「我爹呢?」
王忠道,「老爺在書房,我這就帶你。」
踏進書房,婉兒在洋溢著笑,聲音甜美似撒嬌似委屈,「爹,爹、」
紀老爺聞聲微楞,待看到眼前的人是婉兒這才反應過來,他趕緊的起身從書桌前到婉兒身邊,終于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了,他有些含淚,「婉兒,你回來了。」
婉兒瞧著爹爹這是心疼自己呢,她趕緊安慰說,「爹,對不起,我才回來看你。」
紀老爺瞧著婉兒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別提多高興,「沒事沒事,知道你平安無事就好。」
婉兒瞧著爹爹怎麼清瘦了這麼多,剛剛他所自己平安無事就好?
只怕在府里沒少為自己殫精竭慮,她有些自責,「爹,讓你擔心了,真是對不起。」
紀老爺聞聲寵溺道,「傻孩子。」
兩人落座,婉兒問,「爹你在府里好不好?」
紀老爺聞聲一雙眼不舍得從女兒臉上移開,那以是花甲之年的雙眸就這麼看著婉兒,說道,「好著呢,你呢?你在王府里可好?」
婉兒應道,「我當然好啊!」
紀老爺聞聲細細看著婉兒,只覺得孩子沒清瘦,但是想起那日成親的時候王爺給的羞辱。
他還是有些擔心,「那?那王爺對你可還好?」
婉兒聞聲心里一緊,可是不能反應出來,笑說道,「他當然得對我好了,我可是王妃呢!」
「我今兒回來,他還叫自己的貼身侍衛保護我來呢。」
紀老爺聞聲連連點頭,如釋重負,「那就好,那就好。」
名爵立在書房外心里有種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覺得王爺咋這麼對不住王妃呢?
紀婉兒看著父親滿鬢花白,人也清瘦了一圈,她心里很是心疼,自對紀老爺說道,「爹,你一個人在府中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為我擔心,你看,我真的很好。」
紀老爺聞聲眼楮里充滿心疼的看著女兒,說道,「自你成親那日起爹天天的擔心你,可是今天看見你並未清瘦,也就知道你沒虧著自己,如此就好了,爹就放心了。」
婉兒聞聲感動,像個孩子似得倚在紀老爺的肩頭,喉間酸痛,說道,「爹,爹爹不要多思多慮,其實我現在挺好的,真的很好。」
紀老爺聞聲心里輕撫著婉兒的背好似在給她鼓勵和安慰,其實他知道,陌王是個殺伐決斷很冷清的人,當初太後賜婚時他就想過要抗旨的,可是自己無權無勢的,哪里就能左右的了皇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