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琛如此在意子規也是叫婉兒很意外,要是知道子規是陌琛的痛處,早該叫子規從蜀中回來就好了。
呵呵,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依陌琛的性子,真怕他哪天醋壇子掀翻了桌兒,子規會死無葬身之地。
婉兒依舊在王府中依舊百無聊賴,名爵偶爾被婉兒叫來問話,雖然他不肯多說王爺是否以找到真凶,但是也說了王爺是不會放縱那個人的,如此婉兒就放心了。
還有就是這名爵如今被陌琛教的不錯,都會出門記得給自己帶好吃的了。
因為是名爵自己說的,王爺吩咐,自己若是出了門,遇見好吃的好玩的,不能只顧想著自己,要記得王妃尚在病中,萬萬不可叫她覺得無聊傷心。
名爵那個時候听見這個吩咐時,還以為自己的耳朵有問題,王爺何時這麼?
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不過他哪敢真的質疑,也就照辦了,眼下他剛從大街上來,其實是給王爺送折子去的。
王爺臨了吩咐,說王妃怕是這幾日能走動了心癢,所以叫名爵回府後在給王妃院子里扎個秋千。
這不名爵才吩咐下人把秋千扎好,那個不安分的王妃便動作僵硬的小跑著出了屋子。
還笑的如此開心的說,「哇,名爵你好太有心思了,你怎麼知道我快被憋悶壞了?」
名爵瞧著王妃這麼高興呢,他也笑著,感情王爺現在和王妃的感情都能說成心有靈犀了。
為此他很高興的說,「是王爺怕王妃覺得煩悶,特意叫奴才給王妃扎了個秋千。」
婉兒不顧腿傷笨拙的坐到了秋千上,名爵瞧著王妃剛剛這麼不得勁,還真是想扶一把,可是又怕王爺回頭知道吃醋。
婉兒坐上秋千又蕩了幾下,秋千就這麼不快不慢的晃悠起來,很好玩。
婉兒雖然顧著高興,又不忘給名爵道謝,「謝謝了哈。」
名爵被謝的不好意思,剛想撓頭,就听見身後有人,那聲音不高不低,打趣的成分不少。
「幾日不見都能會蕩秋千了,看樣子恢復的不錯。」
婉兒聞聲幾乎和名爵一同回頭,不想看見的竟然是南宮瑾,他現在怎麼來陌王府和去自己家一樣隨便了?
婉兒和名爵不約而同的都是這麼想,只是婉兒看見老友高興還來不及,而名爵則有些不解南王到底是幾個意思?
名爵給南宮瑾打千行禮便退了出去,而婉兒則坐在秋千架上沒起身,蕩蕩悠悠說道,「早該健步如飛了,是他們太矯情了。」
南宮瑾瞧著婉兒氣色不錯,精神也很好的樣子,他心下安心許多。
還記得第一次來看她,她臉色蒼白人都還未轉醒,當時他真的很憤怒,本來想找陌琛評理,可是又不想給婉兒落下別的什麼口實,所以才未吭聲。
眼下看見她好多了他才真正放心,只是還不忘提醒婉兒說,「還是要好好休養,千萬不要留下什麼病根才是。」
婉聲心領,她坐在秋千架上看著南宮瑾一身素白袍子,一身靈氣十足,這麼個極品男人雖然得不到可是能和自己做也不錯。
婉兒想到此處笑話自己花痴,問南宮瑾說,「你怎麼有空來?」
南宮瑾笑坐在一旁,芝蘭玉樹,溫潤的說,「我說是特意看你的你信不信?」
婉兒知道他愛開玩笑自不和他一般見識,秋千架依舊蕩蕩悠悠,她帶笑意,像個孩子一樣貪玩。
不過想起自己答應給南宮瑾做的婚服竟然耽擱這麼久,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已經沒事了,對了你定制的衣服我會盡快幫你完成的,你不要著急哈。」
南宮瑾見婉兒病了這麼久,還惦記著這事兒,他好笑的說,「我還沒找到兒,所以等我找到了你再做好了才是最好。」
婉兒聞聲好奇,緊盯著南宮瑾問,「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會連個側室都沒有?」
南宮瑾聞聲瞧了瞧自己,說道,「我這樣清清閑閑的多好,你瞧瞧我表哥哪里有我自在?」
婉兒瞧著他如此輕松打趣自己,她鄙夷的睨了眼南宮瑾說,「不是人人都像你這麼想的開的。」
南宮瑾見婉兒這麼個態度,他不解的問,「為什麼想不開?」
婉兒解釋說,「女人家在一起或許比的是美貌,比的是婚後的殷實,而男人大都比的是娶多少女人,難道不是嗎?」。
南宮瑾听了這解釋,這才明白,感情她都是這麼想的,為了照顧她在病中,自己也不想和她爭論這些事兒。
自妥協說,「他們或許真是這樣。」
婉兒見南宮瑾說的輕巧,臉頰上沒有絲毫情愫在游動,她好奇的問,「你呢?你難道不是?」
婉兒蕩著秋千,眼神玩味十足,嘴角處還掛著笑,南宮瑾瞧著婉兒這般,他心動了,可是卻壓制的恰到好處。
婉兒沒有發現他眼眸中的一絲執著,只听他說,「我還未娶妻,暫時還沒有資格和你討論這個。」
婉兒聞聲覺得失望,低眉不理會南宮瑾了,南宮瑾見婉兒沒了興致,他笑了笑說,「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玩,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
婉兒听見這話倒是樂意,忙的應聲說,「知道了。」
南宮瑾見婉兒還是這麼有玩心,他笑了笑沒在,心里已經開始盤算等她好了,帶她去哪里玩了。
兩個人一時沉默,能听見的只有秋千架上的吱吱聲,就在此時南宮瑾的貼身侍衛項坤正巧在秋千架後遞了個眼神過來。
南宮瑾見狀起身,他明白這是陌琛回來了,婉兒瞧著南宮瑾看向自己身後,她坐在秋千架上回眸看了看見身後有人,這才又看了看南宮瑾,南宮瑾則含笑對自己說,「他找我了,我先去了。」
婉兒不知道南宮瑾最近為什麼總來陌王府,不過他們是表兄弟,來串門什麼的她也沒有多想,自點點頭目送著南宮瑾離開了。
南宮瑾離開婉兒的院子,轉了個彎就到了陌琛的書房,果不其然,他表哥自打自己一進門就饒有用意的盯著自己看。
那眼神好似在問,表弟你來了就往你表嫂那跑是什麼意思?
南宮瑾被陌琛盯看的直發笑,坐在一處說,「表哥總這麼看我做什麼?難不成你府里的我的表嫂們還沒我長的好看?」
南宮瑾雖然是在開玩笑,可是那玩笑落在陌琛耳朵里一點都不高興,他可是一回府就听名爵說,南王在王妃那。
這個死東西一來就往婉兒的院子跑,當自己是什麼人?
陌琛想想都來氣,自板著臉對南宮瑾說,「我在想你是不是該成個親了?」
南宮瑾聞聲笑意漸多,問道,「這事表哥你也想做主?」
陌琛一瞬不瞬的盯著南宮瑾,語氣如此霸道的說,「以後來我府中只許談論公事,不許假公濟私。」
南宮瑾瞧著他表哥這麼認真,他心里不惱反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只听他說,「我那王妃表嫂的腿傷可是表哥你欽賜的,表哥你如今知道心疼了?」
陌琛對婉兒當初做的事情,一直都是自己的心病,也同意是婉兒的,這樣的一段不堪不提為好。
所以他厲聲制止,說道,「那是我的家事。」
南宮瑾聞听陌琛說是家事,他含笑間疑惑重重,自不顧陌琛是不是生氣,還是怎麼樣,問道,「可是既然是表哥你的家事,可我怎麼沒看出來表哥你有半點要給表嫂做主的意思呢?」
「那個人是誰我可是知道的,如果表哥你不方便說出來,我可以幫你解決。」
陌琛見南宮瑾以識破此事是九弟陌荇所為,他心里一緊,婉兒被陷害之後的第二天他就查到此事是九弟所為。
他之所以一直瞞著婉兒,那是因為不想傷害九弟做這件事的初衷,他做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
如今雖然他有不對,可他終究是對自己情深意重的弟弟,他不能為了婉兒而傷害他。
只是這麼做便無意中傷害了婉兒,他其實很為難。
如今南宮瑾也知道了,他不禁害怕南宮瑾說出真相,最後只能以怒制止,「我說過這是我的家事。」
南宮瑾見陌琛如此維護陌荇,他為婉兒嘆息道,「好,既然表哥不要我多管閑事,那我就不管好了。」
「就是不知道表哥你能將此事瞞到幾時,以婉兒的性子,她若是知道你包庇陌荇,她只怕要認為是你和陌荇一起聯合起來想置他于死地。」
陌琛不是沒有想到婉兒知道真相後的結果,他現在所做的事情都是在補償婉兒不是嗎?
如今南宮瑾要來插一腳,真是多事,他厭棄不已,斥道,「管好你自己的嘴。」
南宮瑾知道,自己即便知道真相也不會說出口,他不過是想試探一下陌琛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今既然知道表哥也很為難,自己也就不為難他。
因為他們之間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可不能惹怒這個霸王,忙的妥協,「當然,我還指望著和表哥你合作呢,可不敢拿這事惹表哥你不高興。」
陌琛聞聲松口氣,那笑意已經明了,他依舊不是自己的對手,陌琛應聲說,「你明白就好。」
南宮瑾也含笑不語,他此時此刻是有許多事都要仰仗陌琛,但並不懼怕,只是有時候為了大業不得不忍,所以即便是兒女情長。
而莫琛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日後不管誰輸誰贏,他都不會覺得吃虧的。
因為成王敗寇,不論是誰,都要接受這個事實。
至于婉兒,他始終覺得她就像是如鏡花水月未必能真正擁有,可是只要自己盡力保護就能心安理得的站在她面前。
至少自己從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如此就以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