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琛從沒想到他一直疼愛的弟弟會有一天和自己的王妃合不來。
照著今天這個情況來看,這哪里是合不來?
這簡直是要他的命啊!
婉兒自從和九弟陌荇鬧翻之後,她連自己也不願意搭理了,有時候遇上了也等于沒看見。
陌琛為此感到很無奈,今天他又來到婉苑,只是站在院子里看著婉兒緊閉的房門卻邁不開腿去找婉兒。
因為已經兩天了,她真的如那日所說,她再也不想見到自己。
陌琛輕嘆,看樣子還真是要找個合適的契機叫九弟和婉兒和好,若不然自己真是要被連累到老死。
陌琛想到此處提步走出了婉苑,春兒從門縫里看見陌琛走了,她趕緊的和婉兒說,「,王爺走了。」
婉兒正生悶氣,其實她知道陌琛來了,不開門就是不想他進來,如今听說陌琛走了,她這才起身說,「隨我出去走走。」
春兒知道她家正不高興,也沒敢阻止,隨後跟著婉兒就出了王府。
來在大街上,婉兒四處看了看,沒有自己可買的,大街上往日的繁華如今都成了妨礙自己心情的東西。
莫名的,看見人來人往,听見叫賣聲自己的心里竟然燥意漸起。
轉身往人群少的地方走去,春兒瞧著婉兒的眉頭自從出了王府就沒舒展過,她很擔心要憋出病來。
忙的說道,「,要不咱們回家吧,老爺只怕想你了。」
婉兒不搭話,只是沒精神的在街上亂逛,春兒見狀又問,「要不咱們去別院看子規少爺,每一次和少爺在一起都會很開心。」
婉兒聞聲長嘆,回家是不現實的,以後自己不能一有不開心的事情就找父親傾訴。
有父親在的地方是家,是個溫暖的地方,但不是自己發牢騷的地方。
而子規?
婉兒想到子規更不想去找他,她低眉看著路,忽然覺得自己可憐的連個去處都沒有。
正對自己感到可憐的眼楮泛酸,就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府邸,看樣子是個大戶人家。
從那家出來的人正是南宮瑾,南宮瑾臨行前,有一個稍稍年長的長者還給他施禮送行。
他怎麼會在這里?
婉兒疑惑的看著對面,南宮瑾也正巧看到了婉兒。
南宮瑾有那個人告辭提步來在婉兒面前,只是這小妮子臉上不但沒有歡笑,眼楮里好像還有沒有消散的霧氣。
南宮瑾見狀忙問,「怎麼了?心情不好?」
婉兒聞聲沒回話,多看了幾眼那大宅,反問道,「你怎麼從那出來?」
南宮瑾聞聲回眸看了眼身後的宅子,他不想隱瞞什麼,復對婉兒說,「我來找戶部侍郎商討事情,你怎麼了?」
婉兒聞听南宮瑾又問了一遍自己這是怎麼了?
她心里委屈才消落,眼下又上來,心底里有些酸脹的疼,她問,「你的手下里有頂級的高手嗎?」。
南宮瑾聞聲微楞,再看看婉兒的臉色,他察覺出事情不對,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對于婉兒來說,南宮瑾比子規來說,是個不錯的靠山,他有權有勢,即便得罪什麼人,也不至于會要命。
婉兒想到此處說道,「若有人欺負我,你會給我報仇嗎?」。
南宮瑾瞧著婉兒今天不對,剛剛她又這麼問,想來是受了委屈,他承若說,「當然。」
婉兒聞聲心里忽然有了主意,自會上南宮瑾的眼,問道,「那,那個人如果是個王爺呢?」
南宮瑾聞聲忽然覺得有意思,笑了笑問,「你是說陌琛?」
婉兒低眉不語,南宮瑾以為婉兒這是默認了,他這才說道,「他怎麼欺負你的,你告訴我,我絕對是要給你出氣的。」
婉兒雖然痛恨陌琛當初羞辱自己,但是今天的錯卻不關他的事。
婉兒對南宮瑾說,「是一個無關我緊要的王爺。」
南宮瑾聞聲明白,不是陌琛這個王爺,倒是別的王爺得罪了她?
只是會是誰呢?
南宮瑾不是一個會意氣用事的,他不會輕易答應,所以嘴角輕挑笑問,「看樣子他得罪你不輕,不然你不能這麼咬牙切齒的,我瞧著陌琛對你再也沒有這麼差,也沒見你這樣啊?」
婉兒見南宮瑾如此戲虐,她可笑不出來,她問南宮瑾,「是陌荇,你敢嗎?」。
南宮瑾聞聲還真是一愣,陌荇怎麼會得罪她?
南宮瑾狐疑不懂,微微蹙眉道,「毒蛇老九?」
婉兒見南宮瑾這樣,她哼笑鄙夷的說,「怎麼听見了老九的名號就不敢了?」
南宮瑾聞聲笑婉兒這麼小瞧自己,他說道,「不是不敢,而是還不想撕破臉皮。」
「不過,你若是真有委屈就告訴我,我會給你做主,又或者你告訴他四哥,也就是你家王爺,依我看陌琛一定會向著你的。」
婉兒見南宮瑾的話說的模稜兩可的,她是不指望南宮瑾了,轉身就走,邊走邊說,「哼,這件事我要自己做,即便是其他人給我報了仇,我也未必能解氣。」
南宮瑾見婉兒氣急要走,他忙的攔住婉兒問道,「到底他是怎麼得罪你的啊?」
婉兒低眉不語,滿臉的不悅,南宮瑾見婉兒這般,他雖然還不想和陌荇有什麼過節,可是看著婉兒這般,他心里很不是個滋味。
本能的又問,「那你說說,你要怎麼報仇才解氣?」
婉兒聞聲看著南宮瑾,絲毫沒有開玩笑的說,「最好麻袋一罩,讓我暴打一頓才解氣,否則即便有人殺了他也未必能如我的願。」
南宮瑾聞聲愕然,這個陌荇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他?
南宮瑾忽然忍不住笑問,「你真打算這麼做?」
婉兒聞聲挑眉,挑釁道,「怎麼,你覺得我不敢?」
南宮瑾聞聲嘆息間盡是打趣的說,「哎,怪不得古人說,天下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婉兒聞聲眉頭蹙的很深,瞪了一眼南宮瑾氣哄哄提步而走。
這個死男人,不幫就不幫,干嘛還得罪?
婉兒心里憤憤的難受,南宮瑾則幾個快步跟上,「哎,你這麼去我也不放心,要不我跟著你瞧瞧?」
婉兒見南宮瑾已經來在自己身邊,她釋然的問,「你不是說毒蛇老九不好得罪的嗎?」。
南宮瑾見婉兒這麼會記仇,他笑而不答,天下間誰都好得罪,唯獨眼前的這個女人得罪不起。
因為婉兒不知道陌荇的規律,也不知道陌荇的府邸在何處,所以一路上南宮瑾反客為主走在了前頭給婉兒帶路。
很快婉兒,南宮瑾和春兒三個人就來在了陌荇的王府前,婉兒細細看了看,好像在這里動手有點不適合。
她低眉正想著要不要換個地方卻听見南宮瑾的嘲笑聲,「怎麼不敢了,要退縮?」
婉兒聞聲白了眼南宮瑾,心里罵他沒默契,自說道,「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可是這里根本沒有我們下手的機會,所以我們還是換個地方,神不知鬼不覺豈不更出氣?」
南宮瑾聞聲說道,「我知道陌荇回王府經常走的道,你想不想去踫踫運氣?」
婉兒聞聲一眼誰怕誰的看著南宮瑾,南宮瑾這才帶著婉兒饒了另一條街道上,這街道上人少,巷子深是個不錯的伏擊地點。
婉兒為此很意外的看著南宮瑾說道,「你是不是早就想收拾陌荇了?苦于一直沒有找到理由?」
南宮瑾見婉兒要把自己套住,他笑哼道,「哼,若是以後事情敗露了你別我賣了就行。」
婉兒聞聲不在,而是躲到了一邊等待那一頓暴揍來解氣。
南宮瑾和婉兒分好了工,婉兒留在暗處等待著獵物的到來,而南宮瑾則做一回梁上君子等著暗算陌荇。
春兒嚇得直哆嗦,拿著手腕粗的木棍一直抖個不停,婉兒見狀說道,「好丫頭,今天你給我出了氣,明天我一定好好獎勵你。」
春兒聞聲艱難的咽了口吐沫沒,她其實心里在想,啊,我可不要什麼獎勵,你可別惹出什麼事情來才好。
春兒不敢說出口,婉兒也只當不知道,莫約半個時辰,屋頂上的南宮瑾忽的敲了一下瓦礫,婉兒知道這個信號是在告訴自己,獵物來了。
婉兒忽的心中竊喜,終于可以報仇了,躲在暗處的婉兒如同一只待捕的獵豹一雙眼都在發光。
忽的一匹馬馳騁而來,南宮瑾在屋頂忽的竄了下來,一只黑色的布袋套住了陌荇的腦袋。
陌荇就這麼從馬上摔了下來,馬兒受驚失瘋的拋開,陌荇被摔的不輕,只是還未來的及出口問是誰偷襲自己,就見婉兒已經拎著棍棒往陌荇身上一頓猛打。
陌荇被打的吃痛,布袋之下的他蹙眉惡狠狠的罵道,「是誰,偷襲本王,若叫本王知道一定扒了你的皮。」
婉兒聞聲心里在叫囂,扒了我的皮?
我不把你打成殘廢已經夠好了,你還想扒了我的皮?
婉兒一頓猛揍,陌荇吃痛的蜷縮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春兒則對著陌荇拳打腳踢,想著他對做的事情,本來害怕的現在也不怕了。
南宮瑾就站在那里看著婉兒發瘋似得打人,他竟然還笑的出口,笑的那樣罪孽深重!
陌荇可謂是朝中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他狠辣無比,誰能想到他有今日?
南宮瑾想到此處也忍不住的給了陌荇一腳,也就是這一腳叫陌荇知道,今日偷襲自己的人中有一個武功高強的人。
而且這個人的武功至少在自己之上,因為若是他實打實的對自己下手,這一腳足夠叫自己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