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繁星如雪,這是臘月以來第一次看到如此璀璨的星光,然而此刻的上官婉兒卻浪漫不起來,原先擁有的那麼一點點小文藝範兒此時也完全
‘泛’不起來了!望著眼前臉色慘白的韓凌,她有點無奈,雖然說他原先發烏泛紫的口唇顏色已經褪了很多,此時依然有著些微的烏色,要命的是這個家伙隔三差五的總是咳上一咳,烏血總是伴隨著他的輕咳由唇角淌下,雖然上官婉兒不懂醫,但是只要是個有生命的動物,那血液也是有量的,老這麼吐下去……
望著手中的藥丸,上官婉兒再一次的嘆氣,原先總共有五顆,可是此時一顆銀色的都沒有了,她實在沒有膽量真的給他胡亂塞下去,萬一真把這個家伙搞死了,那自己不成了寡婦了?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這個家伙死也絕對不能是被凍死,所以她此時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這個家()伙摟抱在懷里!沒辦法,這寒冬臘月的,雖然想學小說電視里所講的以肌膚貼肌膚的方式相互取暖,那也要建立在有被子或者是寬大的衣服,再或者是有個山洞啥的!可是此時除了一顆顆的樹木啥都沒!而且韓凌此時的狀態她真的不敢肆意挪移,如今只有待在原地等待有人路過,哪怕是唐門之人,哪怕是……當然,絕對不能是靈童!
上官婉兒將韓凌緊緊的摟抱在自己的懷中,低聲的在他耳邊念著︰「死韓凌,臭韓凌,在我沒納滿後宮佳麗三千之前,你絕對不準死!否則我向誰瑟去!」
當她還想念叨更多的時候,不遠處飄蕩而來的幽光引起了她的注意力,那似乎不是火把的顏色,是一種淡淡的熒光綠……額!熒光綠,天啊!不會是鬼火吧!上官娃兒的寒毛瞬間立了起來,想跑,低頭看看懷里的韓凌,再抬頭看看那個越來越近的光亮,上官婉兒緊緊抱著韓凌,不管三七二一扯開了脖子喊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婉兒,別對我念《金剛經》,我還沒成魔呢!他是?」呂伯顏的聲音忽然在前方響起,上官婉兒睜大雙眼,只見他此時正抱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眼楮直盯盯的看著自己,確切的說是看著自己懷中的韓凌。
「額……」上官婉兒一時語塞,眨著眼楮盯著呂伯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而呂伯顏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是緩緩靠近,將手中的夜明珠放到旁側,並且把韓凌從上官婉兒的懷里托出平放于地面。手指輕探鼻息,又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片刻開聲道︰「婉兒,你給他服過藥了?」
上官婉兒忙從懷中掏出那顆銀色的蠟丸殘片,正要遞給他時,就見他微微搖頭道︰「我的嗅味兩覺都被封,現在給我這些沒用,殘片中應該還能嗅些許味道,你說給我听吧!」
上官婉兒微微點頭,將那些碎片湊到鼻下,一點點的將味道形容出來,呂伯顏微皺著眉頭細細听著她的形容,是不是的撿起旁側的一根樹枝,在地面上寫下一個個藥名,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婉兒將自己感覺自己的腦袋因為這長時間的吸氣而變的腫脹難耐時,呂伯顏打斷了她的話語。
「這是皇家的秘制保命丹藥,凝元丹!」
「呵……呵……不錯!」韓凌好似專門為了應正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一般在此時醒來,呂伯顏笑了笑伸手將其扶起,並幫他依靠著樹干坐穩身形。
「或許……」
「不用問了,如你所想,慕容三爺就是晉王,慕容凌也可以說是韓子君的一個名字!」
呂伯顏若有所思的看著韓凌許久之後,微微點頭︰「那我應該稱呼你慕容還是韓子君呢?」
「韓凌!我不喜歡韓子君這個名字!」
「韓凌?有意思!好吧,韓凌,你現在身上的毒傷暫時被凝元丹抑制,但無我唐家解藥自然無法去毒,但我兩覺與內力被封……」呂伯顏話還未說完,就被韓凌猛然一咳打斷,一臉莫名的看著其迅速模出銀質面具覆于面上後,就見到不遠處傳來飄來一個人影……
「呂少爺?」
「怎麼是你?」呂伯顏驚訝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忽然又想到什麼問道撓著後腦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柳晴,」來者看著呂伯顏臉頰微紅,輕輕道出自己的姓名,但是當看到上官婉兒之時,面色瞬間陰了下來︰「你怎麼在這里?」
「嘻嘻,我們又見了!」上官婉兒對著柳晴一笑,啟動了裝傻充愣模式。
那柳晴看著上官婉兒輕哼了一聲,轉過頭太對著呂伯顏微微施禮後開聲道︰「呂少爺,唐門上下此時正在搜索您的下落,您還是快些離去吧!」
呂伯顏看著她的面龐無奈的一笑︰「我內力被封,他又身受重傷,再加上婉兒又不會武功,如何跑的掉!」
「如果您是需要淵毒的解藥的話,我可以幫您尋來!」柳晴看著呂伯顏手指指向上官婉兒︰「不過前提是……她要跟我走!」
「好,我跟你走!不過你要治好他們兩個的傷!」上官婉兒絲毫不給韓凌與呂伯顏反應的時間,起身直接走到了柳晴身旁,而柳晴看了看她微微點頭,手指飛速點出,封住她的穴道︰「呂少爺就在此地稍等,我很快會送來解藥!」語畢帶著上官婉兒飛速離開!
某間小屋內……
「哼,你這丫頭膽子不小!居然敢跟我走,就不怕我殺了你?」柳晴將上官婉兒丟進房間內,捏住她的下巴沉聲道,而上官婉兒則翻著一雙大眼對著她咧嘴一笑脆生道︰「殺我又怎樣,反正你剛剛答應要治好他們兩個的傷!」
「不錯,我柳晴說過的話自然會做到!只不過你這丫頭還真是蠻關心呂少爺的!」柳晴松開抓著她下巴的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繼續道︰「很可惜啊,剛剛你答應跟我走的時候,少爺似乎並沒有反對的意思,由此可見,你在他心中不過是個玩物而已!」上官婉兒對著她一笑,撇過臉將雙眼一閉不再理會她,而這柳晴似乎也沒有再對她說什麼的意思,只是又點了她數處穴道後,用繩子把她捆的緊緊的,吊于房梁之上。又似乎在屋里尋覓了許久才關門離開,當然上官婉兒又一次听到她所熟悉的鐵鏈繞門栓以及鐵鎖閉合的 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