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剛得到這個消息時也是十分不解,秦王遇刺之事就發生在早飯過後,他在第一時間便找到太子。
兩人一合計,原來行刺者另有其人。本來太子還以為是李易做的,而李易則認為是太子氣不過,又瞞著自己派死士去做的。
經過種種推測得出,秦王或許早就知道他會被人行刺,以自已的苦肉計讓皇帝厭惡行刺者,到時再拋出幕後者,那最終受益的人還是秦王。
太子就不同了,他本來就佔有大義,只要中規中矩那位子遲早是他的。這一討論下來,李易跟太子都覺得他們犯了個大錯,先前被秦王逼得不行才不得不反抗的,可現在想來這正是秦王的謀略。
不過,太子也非無能之輩,當場就做出了決斷,將手底下見不得光的死士全部交給李易,讓他趕緊漂白他們,也讓秦王在此事上不能咬上太子這一方。
李易也覺得太子這樣的決斷很好,一時的下風不代表什麼,佔有大義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得不反思前世的失敗,那時他們因為心急才落入了秦王的圈套。現在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上之策。
眼神閃爍間想到了這麼多,讓那些死士重回正常人的生活這可謂是一份善舉,而且這些人的本事他是非常清楚的。為此他想到了穆錦柔的安全。
從穆錦裳的表現來看,她是成功勾上了秦王,接下來想必就是全力對付這丫頭了。所以穆錦柔身邊必須有人保護。而這些死士就有了去處。
太子訓練的死士等同于暗衛,功夫沒得說,主子一旦下令則會視死如歸。現在太子把這些人交給了他。等于自己就是他們的主人,所以李易還是覺得派一些人來保護穆錦柔是最好的,同時又洗白了這些人,實在是一舉幾得。
「咳咳!」很快,李易便拿定了主意,說道︰「令姐的行為實在是讓人驚嘆,想必她是愛煞了秦王吧。」
不知不覺的在穆錦柔面前貶了秦王一道。李易的心里頓時高興起來。
穆錦柔皺眉道︰「這關我們什麼事呀?我想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做?真的好巧呀,我不認為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會為別人擋劍。嘖嘖,感覺有陰謀。」
穆博文也是這麼認為的。附和道︰「這確實跟我們沒關系。想必胡氏短時間內不會回府了。我們得好好布置一下才行,不能就這麼沒任何準備地就向胡氏宣戰。」
穆錦柔點頭道︰「哥哥說得對。我打算把榮華院再修繕一番,分成前後院,前院讓那一家人住。我住後院。到時再招兩個護院。如此榮華院就是院中院了,這里離府內後門很近,平時咱們就從那邊走吧。另外後門門房要不要弄上咱們自己的人?」
穆博文笑道︰「不用擔心,哥哥早就想到了。現在最缺的就是護院,可靠的護院可不好找呀。」
李易很適時地呵呵一笑,「好找,我這里就有。而且絕對忠心,可簽賣身契。身手也是一流。只是……。」
「只是什麼?」穆錦柔對這些護衛很好奇,如此人才可不好找呀。
李易有些為難道︰「有十幾人呢。」
一听這麼多人穆錦柔頓時撅起了小嘴。「我可是很窮的呀,怕是養不起,給一個就成。」
李易道︰「不不,這不是銀錢的問題,只是接收這些人會有風險,不知穆兄……。」
穆錦柔看了一眼穆博文,心想,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有風險?難道這些人見不得光?
穆錦柔的猜測對了一半,這些人看上去沒事,可一旦太子失勢後,這些人估計也會被人拿來說事。
穆博文也想到了這些,冷眼看了一下李易,問道︰「我們可以相信你嗎?」。
李易鄭重地說︰「當然,我們是好友。」
穆錦柔道︰「既然能,那我們接受。只是若有事發生的話請提前告知我們兄妹,我們不想做炮灰!」
她的聰明超乎李易的想象,沒想到看上去迷糊不斷的小丫頭竟然這麼機靈,僅從一些話中就讀出了事相。
「好!」李易認真地回道。
穆錦柔再次看了一下穆博文,又恢復了小姑娘的天真,「哥,我不知道我手中的銀子夠不夠用,但我想大干一場。先把榮華院修繕好,再將鋪子重新開張,最後就是解決莊子的事了。」
穆博文溺愛地模了模她的頭,「好,哥支持你。」
同時,他還得見渣爹一面,以利打動他,讓妹妹再見胡氏不斷口稱母親,更不用日日請安。
安定伯府真的落敗了,胡氏這幾年越發張狂起來的主因就是手中有銀子,而府內的正主穆守正連出去招個小姑娘陪酒喝也得掂量著銀子來。所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若是讓妹妹知道自己親爹是這樣一個人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看呢。穆博文為此也只有無奈的份,孩子是沒有權利選擇生身父母的!
說干就干,次日起,穆錦柔親自給孫氏送去了藥膳,並討來了可以在榮華院內興土木的特權,雖然她也出了點血,送了孫氏一對上好的玉鐲。
孫氏拿著那透水的鐲子笑咪咪的,「這丫頭果然比胡氏上道。」
她身邊的吳嬤嬤馬上附和道︰「還是老想得周到。四姑娘還年幼,哪管得了這麼多鋪子呢,到時還不得靠老張羅。」
孫氏今天的心情不錯,呵呵笑著,「若她真有這個孝心就好了。胡氏那邊可有消息?」
吳嬤嬤忙道︰「還沒有。只是听說,大姑娘日日在荷塘賞荷呢,怕是在等著秦王出來看上一看吧。」
「哼!」孫氏冷笑,「秦王是那麼好攀扯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不自量力!這皇家之事呀,咱們少管。想想當初的穆太妃吧,當年是何等驚艷的人兒,如今呢?」
「老說得是。」吳嬤嬤又是一記馬屁拍下去。
翡翠莊子內氣氛沉重,胡氏跟穆博遠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穆錦裳現在情況如何了,只知道她傷得好象很重。可這跟她說的不一樣啊?若是為了莫虛有的機緣而搭上性命那就不值了。
正在這時,宋家別院的管事匆匆走了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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