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立即掉轉馬頭,沒多時便來到一輛大馬車前,拱手道︰「世子爺,大小姐,接下來要怎麼辦?」
車內的二人互視一笑,齊齊地松了一口氣。這二人正是穆博遠跟穆錦裳。
穆錦裳看向穆博遠道︰「大哥,你決定吧。白連翹必須得死,不死也得讓她名聲掃地,此女以後將會是正經的秦王側妃。」
穆博遠終于成了安定伯府的世子,如今可揚眉吐氣了。嘿嘿地獰笑道︰「給我全殺了,不留活口。」
「是!」那人轉身離去。
穆錦裳笑道︰「大哥殺伐果斷,日後必成大器。只是前面四人乃是秦王的下屬,這樣真的沒事嗎?」。
她說的是若沒能殺死白連翹,就將這四人的死嫁禍于白連翹的計劃。
穆博遠篤定地說︰「自然無事,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而我的人也不*知前面四人的真正身份,你就等著好消息吧。白連翹,真是可惜了那嬌美的小娘子呀。」
「哼!」穆錦裳瞅了他一眼,「大哥可千萬別被美色迷住了眼。就如你帶來的水月,依妹子看來是個有心計的女子,拿來玩玩可以,若是……。」
穆博遠擺手道︰「妹妹言重了。此事大哥豈會不知?那水月我自有分寸。」
「大哥知道就好。」穆錦裳笑道,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嘴巴合不攏。
不管怎樣白連翹此次是攤上大麻煩了。若被秦王知道他的手下被白連翹所傷,而白連翹又得知害他的人是秦王的人的話。此二人定會成為仇家。
白連翹等人的車一路疾行,從大道又走到小樹林,而後面的追兵緊追不舍。
到了小樹林。白連翹便讓馬車停下,她一人下車牽走了一匹馬,朝著相反方向飛奔。那些追兵也分出了三人去追白連翹,別三人則追向馬車。
追白連翹的三人當中就有兩人是秦王真正的下屬。白連翹的馬跑得很快,可後面追得更快,在一片曠野之地遙遙地圍住了白連翹。
其中一位用刀指著白連翹道︰「你這突厥奸細,還不束手就擒!」
白連翹冷聲道︰「你們又是誰?竟敢指良為奸。」
那人獰笑道︰「不是奸細怎會殺我們。怎會見了我們就逃?」
白連翹皺皺眉,「你們是什麼人?」
她將手放在腰間,準備灑毒藥。她已不期望這些人能說出實情,總之是有奸人害她。
「殺!」那人不再多言直接催馬而上。
另兩人也在這種氛圍的影響下打馬飛奔,很快就來到白連翹身邊。
臨近之時,白連翹突然一笑。其笑容燦爛明亮。「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藥王谷傳人吧?」
其中二人臉色一變,要拉住馬頭,可是已經晚了。
白連翹揚手一揮,一道粉紅藥粉就如一條兩指寬的繡帶飄出,沖著三人的臉面而去,這繡帶如舞者揮舞著手中的綢緞一樣輕松自如。在他們的面前纏繞,陣風吹來,藥粉飄散在空中。
白連翹又灑出了一些白色粉末。片刻她嗅了嗅,笑道︰「好了。」
這些毒便已解了。
只是地上倒著三個面目全非的人。口鼻留血,已無氣息。而他們乘坐的馬匹卻無恙。
白連翹下馬,從其中一人身上了一塊腰牌,上面寫著個「秦」字。
「秦?」她深深皺眉,「難道真是秦王的人?」
想了一會想不通,為什麼秦王的人會指認自己為突厥奸細?慢慢地她煩惱了,「唉呀呀,我不會闖禍了吧?」
好在,這三人的臉面盡毀,希望沒人他們吧。然後將那腰牌隨便一扔,騎著馬就跑了。
另一撥追白連翹馬車的三人也追了上來,只是顧老爹跟櫻桃更直接。他們二話沒說,甩出自己的飛刀三下五除二地將這三人全殲。
同樣搜出了寫著「秦」字的腰牌,兩人照樣沒理會,直接趕著馬車離去。
當回稟穆博遠的手下趕到之時,看到的便只是幾具尸體,他深覺不對就以最快的速度掉頭想先回報于穆博遠。
當穆博遠得知此事後,穆錦裳也深皺眉頭,重重地拍了一下小桌子,「她果然是個厲害的。」
「不過無妨,就按妹妹說的第二個計劃來吧。」穆博遠也敲著桌子道。
「只能如此了。」穆錦裳其實也沒想過一次就成功,白連翹畢竟不是該死之人啊,天命實難改。
那騎馬的最後一人又再度跑向現場,他要去收集那代表死去之人身份的腰牌。
再說白連翹騎馬狂奔,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只見這里乃是一條寬闊的河流,岸邊廣植垂柳,雖然剛剛入春,但那垂柳的枝條也已回綠。
將馬隨便栓在一棵柳樹上,韁繩留得長長的,讓馬兒自行在樹下找著剛冒頭的女敕草野菜。
白連翹四下里查看,眉頭皺了又皺,「這是哪呀?」
她迷路了,也不知道顧老爹跟櫻桃月兌身了嗎?
走了幾步,遠遠看著幾個帶著儒巾的書生,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白連翹看到他們,心下一喜,「終于看到個人影了。」
她打算就這麼跑上前去問路,可走了兩步又一想,「這樣不行,若是他們是歹人怎麼辦?而且我一個孤身女子又怎能主動跟男子搭訕呢。」
想到這里她便在馬匹前蹲下拔著地上的小草玩,希望這幾個人是個好心的。
沒多時,那幾個書生走到河邊。
其中一位正是韓子浩,他今日跟幾位同窗前來踏青,看到河邊的紅衣女子便上前尋問。因為他看到這女子肩膀一顫一顫的,似乎在哭。
「姑娘,你怎麼了?怎會一個人在此?」韓子浩在幾步開外問道。
白連翹面上一喜,只是哭得更厲害了,「嗚嗚,我跟家人走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韓子浩道︰「不知姑娘家在何處?」
白連翹想到了穆錦柔在人前柔柔弱弱的樣子,便有意學了起來,沒想到卻很受用。就再度哭得厲害,嗚嗚道︰「上京城白家。」
韓子浩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又看了一下同窗,拱手道︰「我等不妨送這位姑娘回城吧,這也是好事一樁。」
這些書生都還不錯,紛紛點頭應下。
白連翹低頭道︰「能否容我在這里等等我家的管家跟丫頭,是我偷學騎馬才跟他們分開的,再等一等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