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穆錦柔立即從床上蹦了下來,拉著她的手看了又看,「謝天謝地,你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白連翹只是嘿嘿笑著沒說什麼,覺得有這麼一個關心自己的好姐妹心里暖融融的。她這個人就是這樣,認可的人從來不懷疑,那是掏心掏肺地對你好。
可是她身邊的櫻桃卻是撅起了嘴,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巴拉巴拉說個沒完,「你就是穆四姑娘?我叫櫻桃,是我們大小姐的貼身丫鬟。你怎麼知道我們大小姐今天會遇險的?」
櫻桃的眼神充滿了懷疑,他們家大小姐的脾氣她最了解,說精明也精明,說傻也傻。他們這些做奴婢的就該說主子不好說的話,做主子不能做的事。所以她覺得自己做得很對。
穆錦柔微微笑著也不惱,剛想開口回答,卻被雪竹護在身後,也 啪啪地反駁了起來。
「你這丫頭好生無禮,我家小姐一副好心竟被你當成了驢肝肺!你可知小姐昨晚就在擔心了,今日一早就讓荷花姐去白府給你們報信,可你們早就出府了。害得我們小姐的護衛們馬上出城為你們擦**。現在,你這丫頭又來質問,我且問你,你們這叫什麼?叫恩將仇報!」
穆錦柔跟紫竹、小花等人面面相覷,雪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在眾人的震驚中,白連翹咳嗽一聲,狠狠地瞪了一眼櫻桃,「你給我閉嘴。小丫頭片子膽肥了啊。」
又看向穆錦柔道︰「錦柔妹妹,眼下還不是掰扯這些的時候。穆錦裳跟盧婉君還有白芷來了,是來看你慘樣的。你得想個辦法打發了她們。其它的咱們容後再談。」
「好!」穆錦柔將藥膳一股腦的灌進了肚,急忙回到床上躺好。
然後丫鬟們也都進入了狀態,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樣子。
這讓櫻桃大開眼界,她並不知道穆錦柔是裝病。眨著眼楮看向白連翹,這穆四姑娘演得是哪一出啊。
「噓!」白連翹豎起兩根手指頭在嘴邊,示意她不要多說話。
這時,領穆錦裳幾人的小丫鬟也來到了院子里。在屋前輕聲道︰「雪竹,有三位姑娘來看望表小姐。」
雪竹臉面一沉,打開門簾道︰「小姐剛喝完藥。睡下了。幾位姑娘還請到偏房坐坐吧。紫竹!」
「來了。」紫竹出門沖著三人福了福身,說道︰「請跟奴婢來吧。」
穆錦裳不樂意了,她來就是想看看穆錦柔是真病還是假病,病得怎樣了。若是假的那可是欺君之罪啊。她不介意去告密。可現在連正房的門都沒進去,這算什麼?
「哼!這就是你們董家的待客之道?我好心與兩位姐妹來看四妹妹,你這丫頭竟然帶我們去偏房,如此敷衍了事將我們姐妹的情意置于何地呀?」穆錦裳就是穆錦裳,哪怕是故意讓自己的脾氣變得溫婉,說起話來還是夾著槍帶著刺。
她這麼一說,盧婉君也嘿嘿笑了,「或許這就是董家的待客之道呢。穆大姑娘跟穆四姑娘可是親姐妹。我們又算得了什麼?這大冷天里竟然連杯茶都討不來。」
白芷接著道︰「盧說得是。虧得我們還為穆四姑娘找了位神醫來,沒想到董家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走吧。咱們得好好地與我們長輩說說,今兒可算是見識到了。」
在屋里的穆錦柔听得真真切切,恨得牙齒咯咯直響,「這些壞人!」
但她不能因此壞了董家的名聲,便虛弱道︰「雪竹,咳咳!快請幾位進來。」
雪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躬身道︰「都是奴婢地不對,還請幾位進屋喝杯熱茶吧。」
三人冷笑著,像打了勝仗的花公雞似地將脖頸揚得直直的進了屋。
穆錦柔的臥房內有個錦繡屏風,將臥房分為外室跟內室。穆錦裳三人此時就在外室喝茶。
而內室卻不時地傳出陣陣咳嗽,驚得紫竹哇哇大哭,「小姐,小姐您怎麼又吐血了啊?白姑娘你快看看,這是怎麼了。」
「別急!櫻桃,將我的銀針取來。」白連翹的聲音也有了罕見地凝重。
穆錦裳三人互視一眼,均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
盧婉君別看是這群人的頭兒,實則她是個最沒心眼的,一切都是身邊的人看在她祖父的官職份上讓著她。
她冷笑兩聲道︰「唉呀,這人哪,富貴自有天定。有的人哪怕是得了那富貴的機會卻也沒命享受。像咱們的蘇茹妹妹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公主侍讀,將來嫁個王公貴饋也是容易的。哪像某些人,命格太差承受不了,若硬要承受必遭反噬,這不,報應來了。」
這時,雪竹的哭聲又傳了出來,「嗚嗚,小姐啊,你可千萬別再暈了。」
白連翹馬上道︰「閉嘴,將你家小姐的上衣月兌下,把炭火燒旺,我得馬上給她施針。」
然後,穆錦裳就听到里面忙亂的聲音。
她起身偷偷地瞥了一眼,看到白連翹正拿著明晃晃地銀針往穆錦柔的後背上扎,別的沒看到只看清了穆錦柔頭上都是銀針,像個刺蝟。
「啊!」一聲尖叫,嚇得穆錦裳急急地縮回了頭。
繼而嘿嘿笑了起來,心中開心呀,「小賤人,看你這個慘樣沒個三五載是養不好了。心疾呀,真是好!」
這尖叫也嚇得盧婉君跟白芷心驚肉跳的,兩人起身同時往里面看去,只見穆錦柔此時全身已變成了刺蝟。
而白連翹也已大汗淋灕,揚手一揮,幾根銀針飛到了錦繡屏風上,她扭頭大叫,「給我滾!本姑娘醫病期間最忌諱有人打擾,人命關天豈是兒戲!」
然後,她手上又夾起了五根銀針,佯裝要甩出去。
「我們走!」三人果真被嚇到了,哇哇叫著就往外面跑,身後的丫鬟們也瞬間跑了個干淨。
白連翹嘴角一笑,將手中的銀針盡數刺到了穆錦柔身上。
「疼啊!」穆錦柔大叫,確實疼,用銀針疏通穴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疼且癢、麻。
那邊人走干淨了,紫竹趕緊地去關門,她怕還有人來打擾小姐。
臥房內,白連翹拿著毛巾擦著汗,笑道︰「再忍耐半刻鐘,我保證你身子比以前更好,這法子我輕易不給人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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