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底里,駱陽也很喜歡和這樣一群年輕人在一起玩,在做殺手的幾年時間里,他總覺得自己與世代月兌了軌,雖然他年齡並不大,只有二十三歲,但他總覺得自己已經ting老了一般,或許是太多的經歷讓他內心有種超越同齡人的成熟與堅毅。而只有在和這樣一群年輕大學生在一起時,他才有找回自己不曾經歷的樂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妙!
一直玩到凌晨,聚會才結束。
夜總會里的服務人員似乎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這個新老板,經理甚至還派了好幾輛車將他們眾人送回去。
馬淑和魏大嘴以及小萱一干人已經喝的不省人事,嘔吐了好幾回,只有駱陽和童無瑕還算清醒。
駱陽是因為體~內真氣流轉,喝不醉,而童無瑕則是心事太重,喝不下去。盡管如此,還是感覺頭重腳輕。
將眾人安排送回家,駱陽拿起那個裝滿現金的皮箱,這才駕車送童無瑕回去。
車是夜總會的車,用駱陽的話說,就是老板征用了,自然沒有人敢反駁。
回到家,已經接近凌晨兩點,停好車,駱陽扶著童無瑕往屋里走。而童無瑕的父親童君子似乎擔心自己女兒,還沒有睡,見到駱陽扶著童無瑕回家,童君子滿臉笑意,而站在他身後的童媽媽卻一臉的不滿。
「回來啦!快進屋喝點茶醒醒酒。」童君子連忙將駱陽和童無瑕讓進屋,從駱陽肩頭接過童無瑕,將她扶在沙發上。
「矮油……這瘋丫頭怎麼喝那麼多,小姑娘家家怎麼也不懂矜持,以後不許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玩了。」童媽媽憐愛的擦擦童無瑕的臉頰說道。
駱陽自然察覺了童媽媽的情緒,眉頭微皺。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誰家父母不擔心自己女兒,況且今晚上確實遇到了麻煩,若不是自己在,說不定他們真會受到傷害。
「你亂說什麼哪?」童君子不滿的瞪了童媽媽一眼,厲聲說道。
「好了,我走了。」駱陽將手中的合同仍在茶幾上,對童君子說道。他不想再麻煩人家,況且童君子已經告訴了他許多重要的信息,甚至連同德盟的總部所在以及同德盟每個堂主的性情都跟他說的一清二楚,將那個夢幻酒吧送給童無瑕,也算是給童君子的一些報答。
「駱陽,你別走,那個酒吧我不能要,那是你的。」朦朦朧朧中的童無瑕听駱陽說要走,慌忙說道。
「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你和你爸爸的,你們幫了我這麼大忙,不用客氣。」駱陽說完,自顧自的走出客廳。
「你不要,那我替你經營,盈利了算我們兩個的,再見到你,我會給你。」童無瑕嘴上說道。說完便閉上眼楮,嘴上囔囔自語︰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別告訴我一見鐘情,切,我才不信那玩意兒……
但駱陽已經走出了大門,根本沒有注意她到底說了什麼。身後童君子見駱陽執意要走,忙追出來,對駱陽道︰「駱陽兄弟先別走。」
駱陽不解的回頭看著童君子。
「同德盟勢力在雅市勢力極大,我在雅市有個生死之交,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去雅市可以去找他,他或許能夠給你一些幫助。」說罷,塞給駱陽一張紙條。
駱陽不認為有什麼能能夠幫到自己,不過童君子盛情難卻,駱陽也只能接受,心道︰到了雅市讓他幫自己打探消息等一些小忙也不錯。
隨便找了個旅館住下,早上很早駱陽就醒來,開始練功,他知道自己此去同德盟必然凶險異常,自己若要就會陶雲溪只有提高自己實力,若是沒有就會陶雲溪反而將自己性命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雙~腿盤起坐定,閉目清神,腦海中一片清明,雙手指法翻動,真氣在丹田匯集,然後開始在全身經脈處流轉,一息……兩息……三息……四息……五息……真氣不斷越匯集越多,全很不斷有絲絲蒸汽冒出,頭ding蒸汽騰騰,全身皮膚肉眼可見的泛起血紅色,若是有人看到一定會被駱陽現在的情形嚇一大跳,眼前這哪還是個人,簡直就是一塊燒紅的木炭。
約莫一個多小時,駱陽成功將‘九九乾坤決’練到六息之境。
打出收氣決,駱陽心滿意足,本來以為自己能夠練到五息中境就已經不錯了,沒想到自己竟然一句突破六息之境。
洗個澡,拿出昨天買的一套新衣服穿上,神清氣爽,背起背包,拿起皮箱,走出房門。
吃了早點,駱陽將手里的一百萬存進銀行,同時去買了一個,因為自己那個早已經停電了,又沒有充電器,駱陽也懶得使用,直接賣了一個新的,將卡裝上,打開,里面現實一百多個未接。
有洪驚天的,有周琳的,有林婉柔的,有唐慕月的,有二虎的,有沈木峰的,本來駱陽里就沒有存幾個,剩下的便都是陌生號碼。
駱陽沒有去這站坐車,畢竟現在自己名聲極大,怕車站人太多,暴漏了自己行蹤,若是讓同德盟察覺倒是沒所謂,若是讓安全局知道,必定會跟蹤自己——他們可是巴不得自己跟他們合作。遇到安全局的人,太麻煩。
于是就在路邊等了一輛黑車,私人客車。金川縣離雅市本來就不是很遠,有許多拉客的黑車。
車上人並不多,只有兩三個人。
駱陽找了最後的角落坐下,便開始一個一個回。
首先向洪驚天打問了一些情況,同時向她報了平安,末了洪驚天警告,必須每天向她打保平安,否則回家不讓他上~chuang睡覺。駱陽不覺啞然失笑,一股甜蜜涌上心頭。
接著給周琳打了。給林婉柔打,難免又是一頓瞎扯,林婉柔似乎也已經習慣了,也不太在意,只是叮囑駱陽要注意安全,同時告訴他,她會向上級請示,讓當地安全局配合他的。最後是沈木峰,沈木峰得到駱陽的很興奮,一個勁兒的為自己不能幫助他表示歉意,駱陽寬慰他幾句,同時讓他轉告陶雲溪父母,自己會盡全力將她安全帶回去的。
那幾個陌生,駱陽沒有理會。而那幾個陌生里就有舒家舒潔以及藍嵐的。
因為是黑車,不能上高速,于是車子便在國道上顛簸。車到半途,上車的人也越來越多。
蜀地地廣人稀,路過一個小山村時,上來一個年輕女子,女子看上去約莫二十三四歲模樣,身材極好,豐滿修長,齊耳短發,一身緊身皮衣,看上去干練十足,臉頰還算精致,只是一臉冷酷,沒有絲毫表情,與車上亂七八糟的鄉農形成鮮明的對比。
女子上車坐在駱陽前面的一個座位,單肩包緊緊抱在懷里。
駱陽一看便知道這女子非一般人,一般像她這樣的女孩子,雙手都很細膩的,而她不僅雙手粗糙,並且手上關節平整,雙~腿站在顛簸的車里更是穩若泰山,整個身子沒有絲毫的搖晃。絕對是個高手。
車子行了一兩個小時,也進~入了大山深處,就在進~入大山的邊緣,三個男子走上車。三個男子都屬于極為雄壯之人,每人背著一個大包。
三人面無表情的上車,一人找個座位坐下,便開始閉目養神,其中一個便坐在那個女子身旁。那男子看到自己身邊坐著一個美女,眼神使勁的在那女孩身上掃來掃去,不經意間還漏出一絲yin笑。
本來國道車就少,加上遠途,極少有車會從在大山中環繞的國道上走,進~入大山深處之後,路上已經鮮有車輛經過。
太陽毒辣的罩著大地,林中的蒸汽夾雜在空氣之中,本來就沒有空調的車子,里面悶熱異常。整個車廂的人都在一片暈暈沉沉之中,一個個瞌睡打盹兒。
就在車子走到大山最深處的時候,突然最後上車的那三個男子之中坐在最前面的那個男子首先站起來,不知何時,一個頭套已經套在頭上,極快的從包里掏出一把手槍,對著車上眾人吼道︰「都不許動。」
那司機被猛地一聲叫聲,嚇的一驚,正在拐彎的車子差點打滑,滾進一側的萬丈深淵。不過可能跑這一路時間長了,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似乎也見怪不怪了,很快便穩定情緒,繼續開著車。
車廂里被那男子一聲驚嚇,先是一陣大叫吵鬧,接著坐在車廂中間的另一個男子也站起來,拿出一把手槍,對著吵鬧最凶的一個年輕人大~腿上‘砰……’就是一槍,那年輕人慘叫一聲,抱著那條被擊中的右腿滾落在車箱中間。
「都別吵,再吵他就是下場。」那男子用槍指著地上那個男子對眾人吼道。
車廂里頓時一片安靜。
「兄弟我們只為圖財,你們若是識相,將手中財物交出來,我們不為難你們,否則,一槍 了你們,把你們扔進大山里喂野狼。」那個老大模樣的男子沖著車廂里的人大聲吼道。
車廂里眾人頓時一陣驚恐,一個個嚇得面若死灰,有幾個甚至已經開始翻動口袋,將自己的錢包什麼的往外面掏。
那個開車的司機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又在嘆息,自己這一趟又要白跑了。
這種人駱陽真是沒有一點好感,若是混,若是搶,混的像人家西方的黑手黨一樣,專搶有錢人,大土豪,甚至搶國家,那才叫本事,再不濟也要向人家倭國的山口組學學,搞個自己的經濟體,連政府都得給人家面子。那才叫牛逼。像這種,沒多大本事,卻想到打這些窮苦老百姓的主意,算什麼玩意兒。
一般有錢人也不會坐這種黑車,但凡坐這種黑車的都是為了省錢,圖便宜的在城市打工的邊緣人物。這樣的人本就是弱勢群體,這群混蛋竟然還下得去手,這樣的人,駱陽怎會對他們客氣。
駱陽正準備出手,卻發現那老大對駱陽前面做的那個同伴大叫︰「老三,你干嘛哪,傻啦,趕緊過來幫忙啊!」
駱陽從側面看,只見那個‘老三’此時皺著眉,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方便說一樣,皺著眉,苦著臉,一臉的委屈相。
駱陽向下一瞅,頓時心中大定,嘴角微微一笑,心道︰有人已經耐不住了,也省的自己出手。
想到此,便放下心,靠著座位繼續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