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一直在冷眼旁觀,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奇葩和文德庸到底什麼關系,但是駱陽知道,一定關系匪淺,只是心中詫異,像文德庸這種身在高位的人怎麼可能和眼前這樣的奇葩人物有交集?
眼前的這個奇葩身高約莫一米六六左右,一掌娃、娃臉看上去ding多而是七八歲,站在文德庸眼前全身上下如同觸著電一般,不停的抖動,一副放/蕩不拘的養子,哪怕文德庸這樣的人都絲毫沒有讓他覺得有任何的收斂。
「說吧,千里迢迢找我有什麼事?」听到那奇葩這樣說,文德庸笑笑的看著那奇葩說道。
「沒啥事,就是好多年不見了,想您了,特地來看看您,本來給您帶來了中原的一些特產,結果半道上太餓,被我自己給消滅了,我也知道您是兩袖清風的人物,不收禮,所以您不要見怪哈……」那奇葩又開始喋喋不休。
ˋ「行啦,別扯啦,看你費盡心機故意演繹這一出就是吸引我注意的吧,好不容易目的達到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文德庸絲毫不給那個奇葩面子,笑著罵道。
「孔子都說過那什麼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我這千里迢迢的過來,您也不說請我回家喝杯茶?」那奇葩宛自厚著臉皮說道。
「哈哈哈哈……你這要飯吃的混蛋啥時候也變得文縐縐啦?」文德庸听到奇葩的話大笑著回應道。
「呵呵呵……文叔,看您說的,這叫與時俱進嘛,現在這社會是知識社會,信息社會,沒文化當乞丐都當不好哦!」那個奇葩笑著道。
「好,今兒就給你這乞丐添雙筷子。」文德庸笑著道。
文德庸說完,便不再理會那個奇葩,扭頭看著駱陽,笑容滿面的道︰「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你有空過來想必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駱陽看看文德庸,再看看那個奇葩,裂開嘴笑笑沉默不語。
文德庸的為人駱陽極為清楚,眼前這個奇葩既然和文德庸這麼熟悉想必眼前這個人品行也必然不是很差,雖然表面上確實是有些影響瞻觀,但是在駱陽見到他到現在,也並沒有什麼特別有欠缺的地方。
至于被局子里的人拉走的與元一和六伯,駱陽現在他們已經被放出來了,估計過不了一會兒他們就能回家吃晚飯了。
文德庸和他們兩人說完,便自顧自的往家走,身後幾個警衛警惕的盯著跟在文德庸身後的駱陽以及那個奇葩。
那奇葩這時才注意到身後的駱陽,將駱陽全身上下一通大量,賊兮兮的咧嘴一笑,走近駱陽,伸出右臂一把勾住駱陽的脖子,滿嘴火星字的噴到︰「呦,不錯啊兄弟,能夠得到文叔的垂青,有兩下子嘛,以後咱們可以做,給你個名片,要是你什麼時候混不下去了可以找我,管吃管住月入兩萬不是夢。不用兩年我保障讓你住著小洋樓,出入有豪車,家里有美女,身邊有秘書……」
奇葩勾著駱陽的脖子喋喋不休的在駱陽耳邊嗲噪著,駱陽對他也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從他的幾句話駱陽便看得出來,這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二流子,雖然看上去狡猾異常,但是卻真心沒什麼壞心思。
駱陽任由他勾著自己的脖子跟在文德庸身後,因為奇葩個頭比較矮,站在駱陽身邊也僅僅到駱陽的耳根下,于是兩人的造型就好像一只大猴子吊在駱陽的脖子上一般,偏偏他嘴巴還說個不停,吐沫星子噴的駱陽滿臉都是。
奇葩說著真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駱陽,駱陽拿起來一看,再次被奇葩的奇特驚籟,只見一張比一般的名片大上一號的大紅色名片上面只有一句話︰丐幫幫主元帥,名字下面是一個號碼︰138……
呃……
還真叫元帥!
駱陽還以為剛剛這奇葩自稱元帥是自己給自己取的外號,原來真名竟然就叫元帥。
「有木有覺得我很刁刁的樣子?」元帥沒想到駱陽的表情竟然如此平靜,間還風、騷的將自己額頭的那一撮黃色的劉海用力甩向一邊,漏出一雙銷魂的小眼楮。
「真沒覺得你刁。」駱陽強壓住內心大笑的沖動,臉上平靜的說著,「我發現你本身就是個吊。」
元帥擠住兩條眉毛愣在當場,好一會兒兒才道︰「呃……咱們還能不能好好的做伙伴了?我跟你說,今兒我跟你第一天做,原諒你的口無遮攔,下次絕對不會這麼便宜你。」說完還揮舞了一下手臂。
「哈哈……」元帥那百變的表情徹底將駱陽逗樂。
「不許笑,難道你不是華夏人?難道你沒有听說過我元帥的陰狠?難道你听說過我元帥的手段?」元帥大聲的叫道,因為聲音猛然提高而帶著尖銳。
「霉」駱陽邊走邊笑邊搖頭。
「我……靠……老子這麼吊你竟然沒發現?你有沒有在道上混過?老子我元帥縱橫四海、捭闔天下、馳名中外你竟然沒有听說過?」元帥在駱陽身後痛心疾首的吼著。
駱陽不認識元帥,但眼前的這個元帥確實是個極品人物。
元帥用他自己的話說殺人放火他不干,偷雞mo狗行小騙!
有人稱他為︰底層人的驕傲,經營中的奇才!也有人說他是︰城市中的污垢,都市里的人渣。
此人生長在中原山區。
自出生便被父母遺棄至深山老林。被野狼叼進狼窩,吃了月余狼女乃而未死,被村人稱為仙童下凡。
後來被一名進山采草藥的老女乃女乃撿了回來,見到他時他已經會爬行,會嚎叫!不得不說此人天縱奇才!
可憐老女乃女乃無兒無女、孤苦伶仃還要撫養他這麼個狼娃、娃。在他不到五歲老女乃女乃便歸西見了佛祖。
從此更加無依無靠的袁帥便靠鄰里接機,吃百家飯長大。
本就認為自己能活下去已是奇跡,于是倒也樂在其中。自喻︰皇天後土待我不薄,我必不負眾望,玩轉天下!
沒處上學,整日無所事事,偶爾農忙幫鄰里之余專干些偷雞mo狗的勾當。
鳥毛初長,便開始爬牆頭,鑿牆洞,偷看小洗澡,看小兩口嘿咻,樂此不疲。
做過飯店學徒
撿過破爛
要過飯
掏過糞坑
後來被好心的老道帶進老君山一個道觀,成了一名小小道士。年紀漸長,天生天馬行空的他哪能受得了道觀的寂寞,呆了七八年,便帶著一身絕學私自下山。
生長在大山里的他當看到都市的大天大地、錦繡繁華心里無比舒暢,躺在大馬路上直睡了三天三夜。
醒來看見身邊零零落落的幾張鈔/票,自認為是老天指引,對著天空拜了三拜至此走上專業行乞之路。
嘗到甜頭,身上也有余錢,便開始學習看報。听財經講座。
行乞還要懂經濟?在這方面他自喻︰我乃古今以來第一人也!
懂的多了,便開始思考‘連鎖經營’。于是他回到那個偏僻窮困的家鄉,帶著家鄉的閑人開始在全國四方行乞。給鄉親們提供路費、提供住所、提供保護、教會行乞技能,沒人每天給他上繳幾十上百不等的抽成。
鄉人賺到了錢,他名頭也越來越大,投奔他的人也越來越多。
富裕的的鄉親們在家鄉蓋高樓,建學校,做旅游,搞的風生水起,被人稱為︰華夏行乞第一村!
而‘元帥’之名越傳越遠。
豪情之余自比朱元璋!總是對天感嘆︰生不逢時!
「若我生在元末,那大明天子之位豈不是我的!」
雖然為人極為放/蕩不拘,極為難纏,但是卻不是心很毒辣之人,在元帥賺到錢之後,回到鄉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家鄉蓋起了一棟豪華的現代化養老院,將自己在外面游蕩時認識的,或者是村子附近的孤寡老人全部送進去,給他們頤養天年。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當時在中原某市任職的文德庸知道,才對他另眼相看。
無論那元帥怎麼沖駱陽吼,駱陽總是一副笑笑的神情不理不睬,這讓元帥極為郁悶,不過卻無可奈何,最後自己說的累了,才在文德庸的客廳里坐下,自己一點不客氣的大刺刺坐下,自己給自己倒杯水,大口的喘著粗氣。
「兄弟,你夠狠。」元帥一口氣將一杯茶喝完,最後在駱陽面前豎個大拇指,極為不服氣的說道。
「狠?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按在地上胖揍一頓?」若不是砍在文德庸的面子上,駱陽豈會听他在自己耳邊嗲噪?或許早就將他給收拾了?
「咦……兄弟,想過兩招?」元帥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雙臂展開,擺出一個起手式。
「元帥,我听說你帶著你那群手下來海城啦?听說還打架斗毆搶地盤?最近海城在創辦文明城市,我這兩天正準備把海城那些冒牌乞丐什麼影響海城形象的團伙一並給端了……」文德庸換好衣服,從房間里走出來,听到元帥的話,若無其事的對著那元帥說道。
听到文德庸的話,那個元帥一個激靈,慌忙放下手中的動作,彎腰屈膝的跑到文德庸身邊,咧著嘴擠著眉,滿臉獻媚的說道︰「文叔,您別生氣,我這不是剛剛和這位小兄弟鬧著玩兒的嘛,您是誰?你是我叔,他是叔叔您的,那就是我元帥的,我就跟他開一玩笑,您千萬別生氣啊!」
「哈哈哈哈……」文德庸被元帥那動作逗笑,「你這家伙是屬哈巴狗的,就知道見風使舵搖尾巴。」
「那是那是,嘿嘿嘿……」那元帥一點不生氣,給文德庸倒杯水,附和著道。
「說吧,今天過來什麼事?」文德庸喝了一杯水看著元帥道。
正要開頭的元帥回頭警惕的看著駱陽。
「駱陽是自己人,有話直說。」文德庸正色說道。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一件大事,關于三合會的。」元帥輕聲道。
三合會?
猛然听到元帥說出三合會,駱陽心頭一驚。
三合會的老大不是陶雲溪的爸爸,不就是自己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