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見她沖進來都愣了一下,見她摔到直接皺眉,嫌棄似的移開的目光,只有陳雨擔憂的看著摔倒的碧溪。
「給貴妃把脈。」皇上冷冷的說道。御醫應了一聲,哆嗦著站起來,過了會,回稟皇上道︰「貴妃五髒受損,氣數已盡。」,御醫剛說完,「啪——」的一聲被人打倒在地。
「都是你們這群庸醫,說貴妃中毒,還配了解藥,現在母妃喝了解藥提前離開人世,你們說說,我母妃為什麼會五髒受傷,為什麼會死,為什麼——」太子咆哮著將御醫踹到,不解恨的連踹了好幾腳,痛的御醫「嗷嗷」直叫「太子饒命!」
「太子冷靜些,此事關乎皇家顏面,千萬不要宣揚出去。」皇上說完,四下了突然安靜了下來。「將知道此事的宮女內監都看管起來,御醫遣散回鄉,不準宣揚此事。」。听這話,碧溪知道皇上是要殺人滅口了,大概是想半夜將他們帶出宮殺了就地掩埋。好在還有一段時間,只要在這段時間內逃離皇宮,就不用跟侍衛正面對抗,雖然她會輕功,但是這功夫也有弊端,碧溪想著如果很多人拿弓箭射她,她就是輕功好,也是躲不的,而宮里的侍衛喜歡用。
皇上吩咐完便讓太子處理此事,太子便讓小廝去安排馬車,送幾位御醫出宮。碧溪估計,太子是不會放過幾位御醫的。小廝領了命令離開,五皇子抽泣著說要準備準備,太子允了,十二皇子讓太子休息,剩下的事情他來辦,也好為貴妃出點力,太子答應了,領著人離開了。
「醒醒——」陳雨將碧溪上半身托起來,拿袖子擦干了她臉上的水。碧溪知道屋里沒幾個人了,這才睜開了眼楮。
「你去召集宮女到這里集合。」陳雨沖碧溪眨眨眼楮,碧溪皺眉,不是只殺知曉此事的宮女嗎,難道所有宮女都要殺?那不當值的人死的太冤了。陳雨見她發呆,用手指在她手上寫字,寫了一個「走」字,碧溪這才回過神來,原來陳雨是讓她離開這里,好躲過這次的災難。
碧溪領命退下,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廂房,先換了身干淨衣裳,囑咐那些不當值的宮女好好在屋里歇著,別出去亂跑。將值錢的東西收拾好,帶上樸素的衣裳,碧溪悄悄離開貴妃宮殿,白日里出宮實在不是好主意,容易引起注意,雖然大多數人並不認識她這個掌事宮女,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她還是懂的。貴妃宮殿後面便是依蘭殿,目前空著無人居住,碧溪準備去那里避一避,等到夜里再離開皇宮,不過走之前會給陶美人解毒,這次貴妃中毒,她擔心有人會嫁禍陶美人,所以給她也下了毒,如今陶美人也成了受害者,自然無人懷疑她,只會當她是被連累。
去依蘭殿要繞過一小片竹林,碧溪從貴妃殿後門走,直接來到竹林跟前,見依蘭殿大門緊鎖,四周無人,碧溪運起輕功,直接飛過依蘭殿院牆。依蘭殿很小,院子也很小,里面一個灑掃的宮女也沒有,碧溪撬開後門,直接走進殿里,依蘭殿沒有外殿,主殿就是正廳,正廳擺著一張太師椅,下面擺著四把椅子,牆上掛著幾幅字畫,無非是春夏秋冬景致,正廳左右各有一個廂房,廂房里只有床,沒有被褥,碧溪嘆口氣,如今也只有在此歇息,等到晚上再離開這里。
天漸漸黑了,碧溪躺在木板上,眯著眼楮假寐,這樣清冷的夜晚,她連個被子都沒有,怎麼可能睡的著。
突然她听到破風聲,方向正是這個院子,來人是男子,身高七尺,身材欣長,輕功不太好,輕功好的人就像碧溪一般,懂得借用風的力量,行走起來不會帶動很大的風聲,而來人完全不懂這個道理,甚至從半空落地不知道轉個身子調整一下落地姿勢。
碧溪听到落地聲,腳踩在石板上發出「啪——」的一聲。此人輕功低成這樣,是不可能抓的住自己的,碧溪放心的繼續假寐。
「姑娘,主上認為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請您為他效力,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來人是皇上手下暗衛,皇上在貴妃殿里見到碧溪,便對碧溪起了疑,並著手調查碧溪,得知她為貴妃做了好幾件事,便起了拉攏之心。
碧溪嘆口氣,並沒有回答他。這會兒天已經黑了,她完全可以趁著夜色離開皇宮,這里的渾水她不想趟,誰愛在這里效力便在這里效力,她是不想繼續留在這里了,與貴妃相處的這幾日,她才算真正理解什麼叫伴君如伴虎,貴妃比老虎還可怕,若不是這次自己先下手,指不定這會死的是誰呢。
「姑娘?您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來人壓低聲音說道。
碧溪實在不想听他聒噪,起身背著包裹走了出去,來人一見碧溪出來了,忙笑著上前準備攀談一番,碧溪默念口訣,運起輕功,轉眼間飛出院牆,來人只感覺有一陣風飄過,他眨了一下眼楮,再睜眼看時,院子里哪里還有人。
「遭了,這怎麼交代呢,還沒開始談條件怎麼就跑了——」
碧溪不做停留,直接運起輕功飛出宮牆,至于陶美人的解藥,她決定明日再來一趟。離開皇宮,碧溪一路奔走,來到她自己的宅子里,宅子里不知何時養了很多狗,她剛一敲門,里面便傳來狗吠聲,嚇了她一跳。來開門的是男子,碧溪皺眉,這可是她的宅子,哪來的男人和狗。
「什麼人讓你進來的?」碧溪瞪著男子,語氣有些不善。
「是黃,黃讓小的們保護宅子,您是?」
碧溪更氣了,陳雨做事總是這樣,能將她氣個半死,這里是她的宅子,她是,就算請人保護宅子,也應該請才是,怎麼請了男的,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宅子是我的,你們,帶著狗,趕緊給我走人。」碧溪的聲音並不小,這會兒家丁都跑了出來,碧溪看到毛毛和王氏也出來了,更可疑的是,王氏和一個年輕家丁站在一起,看上去十分親昵。
這些人把自己當宅子的主人了?不但養狗,還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