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給你生孩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地府的人太多了,投胎的名額有限,生多了,沒辦法投胎的。」歐陽見她哭的傷心,只好瞎編著解釋,希望能止住她的哭聲,他還想休息呢,不休息好明日如何騎馬趕路?
碧溪听了,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便躺下來繼續睡覺,只是一只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模索。陳雨是少年,還沒完全長開,肩膀沒這樣寬,胳膊沒這麼粗,胸膛也沒這麼結實,腰部很細,再往下模,就模到了一根棍子。
歐陽急忙拉住她的小手,她這是故意在耍他嗎,怎麼可以這麼模,都模到哪了,還不知道害羞,該死的,他居然還有了反應。
「投胎豈不是見不到了,你會投胎嗎?」。碧溪的手被歐陽攥著,也沒反抗,反而乖順的靠在他胸前。
「我們都要投胎。」歐陽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里的欲念。她才剛及笄,自己不能趁她生病的時候佔有她,不然以後她會恨他。只是這樣一來,他有些不忍將她帶去長安,去了長安,她會受到指責,抹黑頂級調香師的罪責,不是她能夠承受的起的。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死後還能再見到你。」碧溪嘴角彎起,露出滿足的笑容。
溫軟在懷,歐陽心亂如麻,一面想要做些什麼,一面覺得自己不該對一個小姑娘無禮。掙扎了半天,歐陽決定好好的抱抱她,安慰安慰她,等到天亮,就送她回沉官郡,讓她繼續過著平淡安逸的日子。
歐陽側身摟住碧溪,碧溪頭枕著他的胳膊,手搭在他腰上。
「陳雨,為什麼你把匕首放在這里。」碧溪用手點了點硬邦邦的東西。歐陽緊緊摟著碧溪,小聲的告訴她︰「這是利器,你別踫,會傷著你。」
「放在這里會不會弄傷自己?」碧溪佯裝無知的問著。好在她年紀小,裝呆也沒引起歐陽的懷疑。
歐陽揉了揉她的頭發,回道︰「不會的。」,他困了,經歷這樣一番折騰,又發著燒,這會兒腦袋也有些暈。
只是碧溪哪里肯這樣放過他,湊到他面前對著他鼻子吹了一口氣道︰「剛來地府是不是要報道?」,听說沒報道的都是孤魂野鬼,不能投胎的。
歐陽打起精神回道︰「已經報道了。」
碧溪將他摟的更緊,輕笑道︰「陳雨,你對我真好。」,兩具身體緊緊相擁,歐陽嘆了口氣,身體的脹痛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這個小丫頭卻一直挑戰他的底線。
「陳雨——對不起——」碧溪伏在他胸前哭泣著。歐陽只得拍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慰她。
「快休息吧,不然你的魂魄很快會散去。」歐陽認真的胡說道。
碧溪應了,枕著歐陽的手臂漸漸睡著,歐陽燃起迷香,山洞里一點猩紅,幾縷青煙,顯得安靜而詭異。
第二日清晨,歐陽摟著碧溪上馬,這會是讓碧溪坐在馬背上,一只手摟著她,一只手拉著韁繩,因為昨晚發生落水事件,他們沒走多遠,這會回沉官郡沒花多少時間,趕到店鋪,歐陽摟著碧溪下馬,將她抱入店鋪放在地上,迷香再過一個時辰就會失效,她很快會醒來,關好門,歐陽轉身策馬離開。
碧溪就這樣躺在地上,一直到迷香的藥效過了,她才緩緩睜開了眼楮。
「怎麼睡在地上?」捂著快要裂開的頭部,碧溪扶著門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頭很痛,她以為昨夜自己夜游了,後又想起自己跟歐陽在山洞躲了一夜。扶著頭回到床榻上接著睡覺。這一覺一直睡到午膳時間,宛兒跑來見她在屋里,便打了熱水讓她起床洗漱。
碧溪睜開眼,迷茫的看著宛兒,她正睡的香甜,宛兒怎麼叫醒她,再看她手里的帕子,碧溪苦笑,這是要伺候自己洗漱的節奏,拿起熱帕子擦了臉,漱了口,宛兒將食盒里的飯菜一一端了出來。早膳時間,她來這里沒看到碧溪,因為碧溪這幾天神出鬼沒的,所以她也沒在意,只當她出去辦事了。
「鯽魚湯?」看著那一碗白花花的湯水,碧溪咽了咽口水,這會她還真的有點餓了。與宛兒分食了鯽魚湯,倆人開始用膳,一盤紅燒茄子,一盤炒青菜,倆人很快吃完,將碗筷放進食盒里,等小二送晚膳來時,讓他帶。
總是這樣一個人也不是辦法,碧溪這樣想著,便寫了信給陶晶,陶晶名義上是她,是有權利替自己選擇夫婿的,讓宛兒將信送到郡守府,碧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陶晶收到了信,賞了宛兒幾個銅板。信里碧溪說要議親,讓陶晶找官媒操辦此事,要找年輕未娶妻的郎中,日後夫妻一心,開醫館治病救人。陶晶找到了當家太太,說了此事,當家太太跟她說了官媒婆住宅位置,囑咐她給自己妹妹好好長長眼,陶晶應了,當家太太便讓府里的轎子送陶晶出門。
因為陶晶對家族有經濟上的貢獻,所以不管是大房還是二房三房,都對她態度良好,這也是陶晶能夠活的開心的原因,有時候並非有疼愛才會活的開心,過的有尊嚴,同樣會讓人活的開心。
來到媒婆住處,與媒婆說了碧溪的相貌身高和年紀,告訴媒婆碧溪懂得醫術,曾經跟醫女學過醫術,還會刺繡,繡的花草活靈活現。媒婆笑呵呵的翻著記錄,找尋年輕郎中的資料。
「這個不錯,姓藍名仁,看這出生年月,今年該十七了,幼年喪母,父親一手帶大,家中就他一根獨苗,他父親就是郎中,從小跟這他父親學醫,他自然也是郎中,若是可以,我便通知他,你幫令妹看看。」
陶晶自然滿口答應,倆人約好第二日辰時見面,便各自散去了。官媒是由官府做媒,有官府做後台,大多數人都樂意選擇來找官媒婆做媒,一旦出現逃婚、悔婚等事情,官府會出面審理,給出公平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