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馬上,碧溪開始胡思亂想,有時會想到︰萬一歐陽另娶怎麼辦?可是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歐陽很喜歡她,不可能喜歡上別人,而且歐陽不會娶一個不會調香的女子,他擔心調香秘術外傳。
渡口到正午開船,碧溪給了車錢讓車夫離開,自己站在樹下等著。陳國就在對面,想到很快就要與歐陽見面,她有些激動,一個月不見,不知他是否也在思念自己。
到了正午,碧溪站到渡口等著艄公開船,原本等船的只有她一人,可是艄公一來,上船的又多了倆人,這倆人一個英俊瀟灑,一身貴氣,一個瘦骨嶙峋,身手敏捷。
「晉王?」碧溪並未行禮,見到熟人反而疑惑的叫了一聲,好似很奇怪為什麼晉王會出現在這里。
三人坐在船艙里,听著艄公唱不知名的歌謠。碧溪想到上次自己推他入水,他避讓開,由此()可以推斷他不會水,碧溪也不會水,但是她輕功不錯,想來就算沉船也不會落入水里。她很想將船砸沉,腦海里甚至想到他落入水中拼命呼救的情形。
只是碧溪沒想到,自己的猜想居然成真。船劃到江心,不知從哪里來一群黑衣人,他們躲在水底,船行駛到中心,他們突然一躍而出,艄公當場棄船而逃。
碧溪想說,她不認識晉王,跟他們不同路,可是這些黑衣人沒等她說出口,便舉刀襲來,碧溪一個閃身躥到黑衣人背後,不等他回過神來,一腳將他踹入水中。她想運起輕功飛到岸邊,無奈剛念口訣就被黑衣人打斷,而船已經開始下沉。
心中默念輕功口訣,碧溪自己可以在水里穿梭,就像自己可以乘風而行一般,她可以乘水而行,速度雖然不像在地面上那樣來無影去無蹤,但是已經相當快了。
到了岸邊,碧溪大口喘氣,剛才在水里快速游動,完全沒有喘息的時間。再看江面上,船已經快完全沉下去,晉王和老頭都落入水中,刺客們會水,碧溪估計自己若是不救晉王,他今日就要將小命撂這了。
碧溪不想再跳進水里,四周除了枯木便是石頭,沒一樣東西可以救他。無奈之下碧溪只要解下腰帶,用腰帶綁了石頭,用力朝著晉王方向砸去,老頭拉著晉王用力的往岸邊游動,見碧溪拋來繩子,想也不想的將晉王推了,自己留下來與黑衣人纏斗。
晉王月兌險,而那名老者已經漂在了江面上。
「快走!」見晉王還在回頭看老者的尸體,碧溪拉著晉王快速奔跑,雖然有晉王拖後腿,讓她奔跑的速度慢了很多,但是依然超過了刺客奔跑的速度,倆人沿著崎嶇的小路奔跑,很快便找到一個山洞鑽了進去。林間小道眾多,刺客一時半會找不到他們。
「晉王,你別謝我,只要在心中默念我的好便可,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她差點被這人連累,這會兒還因為他的身份不能怪他,心里已經很難受,再讓她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里,她不憋屈死,也得凍死,她現在可是只穿了中衣,厚重的袍子被她扔進了水里。
「我們來談一場交易,如果你救我,歐陽的身份我就當不知道。」他要跟蹤她時,異世雲便警告過他,讓他不要沖動。可是他還是沖動的跑來看他們夫妻重逢,結果自己遭追殺,還害的異世雲慘死。
碧溪不屑,如果他死了,歐陽的身份他知道也說不出來了,可是若是救了他,說不定他哪天不高興就說出來了。
「這樣,我引來他們,你趁機逃走。」她寧願一個人斗他們一伙人,也不想跟晉王並肩作戰。
晉王點點頭,他也知道碧溪輕功了得,一般人傷不到她,只是想到他要靠幫忙月兌難,心里有些郁悶。
碧溪沒管他怎麼想,一個閃身已經不見蹤影。碧溪在林間找到刺客,她能看到他們,他們卻沒看到她,悄無聲息的站到其中一個人身後,碧溪掏出匕首一刀捅進他月復部。
「啊!」一人尖叫。其他人趕忙圍了,碧溪數了數,加上死去的那位,刺客都到齊了。
「你們是什麼人?」碧溪站在樹上俯視地面的眾人,在她看來這些人的空有蠻力,武功並不高強,所以她完全不擔心自己會死在他們手上。
因為她站在樹上,地上的人夠不到,于是有人開始拿暗器扔她。碧溪哈哈大笑,他們的暗器太大了,她又不是瞎子,怎麼會不知道躲避。碧溪的嘲笑令眾人憤怒,有人開始拿刀砍樹,碧溪無語的看著砍樹的人,輕飄飄的飛到另一棵樹上。
「我走了,不跟你們玩。」碧溪大笑幾聲跳到另一棵樹上,刺客們被氣的不輕,舉著刀跟著追來。碧溪看他們都在,便又往前飛了一段,然後等著他們追上來,等他們追上來,再諷刺他們腿腳無力,然後再往前飛一段。
這樣走走停停,碧溪將他們引到一處集市,然後再也沒逗他們玩。
來到陳國,碧溪首先在成衣店找了一身衣裳換了,然後運起輕功來到晉王躲避的山洞。
「出來吧。」碧溪站在洞口喊道。她猜測晉王並沒有離開山洞,因為他不確定刺客是不是真的走遠了。果然,她喊了一聲,晉王便鑽了出來。
附近有人居住,碧溪領著晉王來到一茅草屋前,她這會累了,只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可顧不上去找客棧,當然,若是晉王想去住客棧,她也不攔著。
「王爺,這房屋簡陋,恐怕不適合您居住。」碧溪笑著調侃渾身是水的楊廣,這會兒他已經凍的臉色發青,不出意外的話,夜里便會發燒,明日便會燒的神志不清。她已經從刺客手里將他救了出來,這治療的事她不該再做,醫好了他,她有什麼好處?
楊廣露出僵硬的笑容,還未開口回話,有人打開了木門,開門的是一名壯漢,身上斜披著鹿皮,一身的短打裝扮,手里拿著弓箭,腰間掛著箭筒。楊廣了然,原來此人的獵戶。
「夫君,是誰呀?」屋內有婦人說話聲,聲音清麗委婉,倒是十分動听。那婦人說著便走了出來,見到楊廣後笑意更深,神色里滿是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