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今日身子可好些?」碧溪輕聲問候。獨孤跋點點頭,眼楮看向椅子,示意她們坐下說話。
「我已經一把年紀,身子養的再好,又能活多久。」獨孤跋嘆氣道。歐陽說換血可以續命,他這幾天一直在猶豫此事,猶豫要不要換血。這種續命方法,等于是將自己血液里的毒素分攤給別人,這樣自己是能多活幾年,可是別人也會因此少活幾年。
「父親又何必這樣想——」碧溪一時間也有些傷感了。正說著話,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彎腰行禮道︰「老爺,那兩個靈位,已經送去光普寺超度了。」
獨孤跋點點頭,揮手讓男子退下。靈位——他不知道獨孤嵐此番怪異舉動是不是跟那兩個牌位有關,將別人的牌位放在家中,始終不吉利,雖然那兩個牌位看上去很值錢。
「你倆個堂弟還沒議親,這位姑娘受了委屈我也知道,只是懲罰的重了,又會落人口實。」獨孤跋也不好管這檔子事,雖然不滿倆個佷子做出這種下流事,可是讓他狠狠的罰倆個孩子,他心底有些不忍。他連自家的孩子都舍不得罰,又怎麼去罰別人家的孩子?
「父親——」碧溪站起來,問道︰「這次是踫到了我,下次如果踫到了別人,那人又去告訴了皇後,試問皇後會只是罰銀子這麼簡單嗎?」。
獨孤跋皺眉反問︰「依你看,該如何罰?」
碧溪神秘一笑。輕聲說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們也嘗嘗,被人侵犯的痛苦。」
獨孤跋皺眉,心里有絲不詳的預感,糾結的眉毛疑惑道︰「你是說——」
暗室里,倆名男子被捆住手腳,蒙著眼楮,塞著嘴巴,身體如蝦子一般蜷縮在地上。碧溪和陶晶坐在屏風後面。
陶晶冷哼一聲說道︰「先將他們的褲子月兌了,魄門處抹上香油。」
碧溪拼命忍著笑。地上倆個男子听到這話。都從喉部發出叫聲,身子不停扭動,不讓家丁們靠近。家丁們也是無奈,一個人按住年紀稍大的男子。另一人往他魄門處倒香油。
「他們不是喜歡捅別人嗎。將臘腸塞進魄門。塞不進去的話,就將臘腸蘸上香油。」陶晶依舊憤恨的說著。碧溪在旁邊已經笑的臉都僵了。
家丁們只得听從吩咐,拿臘腸蘸了香油往男子**中間塞。可是無論如何也塞不進去。
躺在地上的男子已經被嚇哭的,另一個男子已經被驚呆了。他們是貴,平時只有他們調戲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被別人這樣凌虐過?
「塞不進去也要塞!」陶晶冷冷的發布命令,碧溪猛然覺得,她的氣勢竟然不輸給任何人。
家丁們糾結萬分,此時此刻,他們寧願去清理茅坑,也不願意干這活,這是人干的事情嗎?被他們制住的男子已經嚇的瑟瑟發抖,喉嚨里哀嚎著︰不要,不要——,可是他嘴巴被堵了起來,說什麼也沒人听見。
「塞進去了沒有?」陶晶等了一會,不耐煩的問道。家丁回到道︰「沒有。」
陶晶哼了一聲,起身走出屏風,讓家丁將男子擺成下蹲的姿勢,然後放到椅子上。看著手中的臘腸,陶晶嘴角彎起殘忍的笑容。
碧溪坐在屏風後面,靜靜的等待著。
陶晶拔下男子口里的棉布,將臘腸對準他的魄門,狠狠的捅了進去。男子發出淒厲的叫聲。
「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男子苦苦哀求道。
陶晶不為所動,看著臘腸上的血,冷笑了一下,再次插了進去。又是一陣淒厲的叫聲。
「求求你了,我不敢了——」
「求我啊,求我,我就放過你。」陶晶冷冷說道。
碧溪等了一會,估模著倆個男子受夠了折磨,用十分心痛的語氣說道︰「姑娘就饒了他們吧,他們對姑娘不敬,其中也有我的過錯,要罰你就罰我吧。」
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了,倆男子吃驚的看向屏風,不由的疑惑道︰明明是她把他們抓來,明明是她縱容這個女子凌辱他們,怎麼這會兒,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陶晶皺眉反問道︰「與你有何相干?」
屏風後面傳來自責的聲音。「我身為,沒看管好弟弟,讓他們差點鑄成大錯,此事由姑娘了結自然是好的,若是被有心之人告知聖上,只怕他們會坐幾年大牢,名譽也會受損。」碧溪說到此處,故意頓了頓,好讓他們理清頭緒,繼而說道︰「只是他們還小,還望姑娘手下留情。」
這便是在替倆個男子求情了。陶晶听了她的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說會給她一個公道,難道這就是公道?讓她扮演壞人,來凌辱這倆個不成器的男子,然後碧溪當好人,來求情?
「好吧。」一口惡氣沒出,堵在心口,憋的她十分難受。陶晶心想︰碧溪果然是變了,以前她做事直來直去,想到什麼便說什麼,現在她竟然一面讓她凌辱這倆人,一面又為他們求情。
「還不謝過這位?」碧溪在屏風後面淡淡的說道。
倆名男子見陶晶真的停手了,提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听碧溪這樣說,連忙低頭跟陶晶道歉。「謝謝手下留情,謝謝,我們再也不敢了——」
家丁幫他們將褲子穿上,等他們穿好衣服,碧溪面容嚴肅的從屏風後面緩緩走出。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們凌虐別人,也會有人來凌虐你們,你們善待他人,別人也會善待你們,雖然你們是庶子,身上也承載著興盛獨孤家的重擔,皇後的為人你們應該知道,若是敢抹黑獨孤家的名聲,小心皇後連你們也一並抹去了。」碧溪說的抑揚頓挫,唬的倆個少年一愣一愣的。興盛獨孤家?獨孤家還不夠興盛嗎,從來沒人告訴他們,要他們來興盛獨孤家呀,他們只是庶子,興盛家族也不是他們該操心的事情呀。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倆名男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去跟祖宗磕頭認錯。」碧溪溫柔的說道。倆名男子如蒙大赦,趕緊攙扶著離開。國舅府有個祠堂,里面擺著祖宗牌位,不過也只有祖宗和他幾個妻妾的牌位,再到上面就沒有了,祖宗是關外人,早年來到關內,後來沒再跟關外的親人團聚。
陶晶氣的臉色鐵青,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碧溪讓家丁收拾了東西離開,便坐到她身邊解釋道︰「莫要生氣,此事雖然是他們做的不對,但是他們只是驚嚇了,並未對做什麼,而且已經懲罰了他們,若是罰的太重,只怕結下愁怨,日後對不利。」
碧溪說的自然也有道理,陶晶雖然遭受擄掠,可是碧溪及時出現,他們還沒來得及月兌陶晶的衣裳便被碧溪了,陶晶除了受到了驚嚇,並未蒙受多大損失。
然而陶晶並不是因為此事生氣,她氣的是,碧溪竟然在利用她!
「利用我來嚇唬他們,好讓你達到訓戒弟弟的目的,真是好算計,還當你是幫理不幫親的人。」陶晶忿忿不平的說著,心里的怒火似乎是要噴發出來。原本以為相逢是件可喜的事情,沒想到她帶她回國舅府,目的只是為了利用她!
碧溪無奈,她從沒說過自己是幫理不幫親的人。她如今是獨孤家族的一份子,離開獨孤家,她什麼都不是,她怎麼可能做出幫理不幫親的事情?
「說的太嚴重了,此事就當是幫了我一個忙,出了惡氣,我也借著的手懲罰了倆個不成器的弟弟,一舉雙得不好嗎?」。至于陶晶說的算計,這點小算計又算的了什麼呢,只不過是事先沒跟陶晶商量好而已。
陶晶依然非常生氣,不滿碧溪利用她,惡狠狠的說道︰「既然沒打算為我討回公道,又何必假惺惺的對我好。」
碧溪本不想鬧僵關系,可是陶晶這人氣性也太大了,給她台階她也不知道下台階,而且說話的態度也太差了,她也不想想,她如今是在哪里,又是在跟誰說話,若是惹怒了她,說不定陶晶連國舅府的大門都走不出。虧她還有膽子在這里生氣,這樣甩臉色給她看。
想了想,碧溪笑道︰「前些日子,我收到一張字條,說是與歐陽大師育有一子,還說若是我破壞倆人感情,就要帶著孩子自殺。」,淡淡的說著,碧溪輕輕吐了一口氣。說起心計,並不是只有她有啊,陶晶又何嘗沒有呢?
陶晶愣了愣,經碧溪這樣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曾做過這麼一件事,只是每日瑣碎的事情太多,她將此事給忘記了。
只是碧溪為何會突然提起此事?難道她知道信是她寫的?不可能的,她讓別人送信的,碧溪不可能知道寫信的人是誰。
見陶晶不吭聲,碧溪轉過頭看向她,嘴角噙著笑意,溫和的說道︰「上面的字跡,與的字跡一模一樣呢。」
陶晶張了張嘴巴,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