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離 三百八十五  改立太子

作者 ︰ 雲山霧繞

為什麼寧願死也不肯離開京城呢,碧溪不明白。她只知道,當下為了保住獨孤家,只有利用晉王與皇上對抗,只要晉王壓制住皇上,獨孤家便安全無虞。

正說著話,丫鬟進來稟告,說是晉王來了。楊氏便同靜紅從後門出去。

「王爺——」碧溪行禮。丫鬟幫晉王月兌下大氅,晉王撇了眼丫鬟,不悅的看向碧溪。

「放個美貌丫鬟在房里是想做什麼?」晉王坐下來,倒了杯熱茶,見碧溪面前的杯子空著,便順手給她倒一杯。

「妾擔心自己伺候的不周到,特意將她調來伺候王爺。」她不需要隱瞞自己的想法,哪個男人不喜歡美人,她給晉王送美人,晉王應該高興才是,不爭風吃醋的妾室,可是稀有的很啊。

「你還真是有心。」晉王恨恨的說道。「這麼多年,也沒見你給歐陽納妾,倒是本王比歐陽有福氣的多。」

晉王在說反話,她听出來了,他不高興,按捺不住想要發火。

「王爺息怒——」晉王拿自己跟歐陽比,不知道是在吃醋還是怎麼了,瞧著情緒有些不對。「歐陽身份低微,妾有獨孤家撐腰,所以歐陽不敢納妾。月如你快出去。」,她是不懂晉王發的哪門子脾氣,換了個美貌丫鬟他也要生氣,真是莫名其妙。

「探子回來稟告,說京城五十里外,發現大量軍隊駐扎。」一切如碧溪所料,歐陽果然請來軍隊。意圖讓他們攻陷皇城。

「只要軍隊中謠傳歐陽妄圖利用他們復興陳國,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碧溪端起茶盞飲下一口茶水。只要軍隊不進入京城,皇上就沒辦法出來作妖,獨孤家也就安全了。

京城風平浪靜,歐陽被困在太子府邸,無法出去號令三軍,由于京城四處貼著他的海捕文書,在太子府邸他也得戴上面具,防止別來揭發他。

「怎麼會,這些手段不像是出自晉王之手。」歐陽端坐在客席。皺眉說道。

太子府長卿官搖頭嘆息。太子府如今已被層層圍住,不管晉王耍什麼手段,他們都是無力反抗的了。

「這可如何是好?」太子也是愁眉不展,但是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此時的他只是在擔心皇上的身體是否無恙。

眾人商議許久。仍然沒想出對策來。

轉眼已過月余。駐守在京城外的軍隊見無人來接應他們,便準備返回駐地。

密牢里,皇上盤腿坐上床上。雖然晉王將他囚禁在此。衣食上並未虧待他,晉王提出,只要他肯讓出皇位,他便是至高無上的太上皇,但是他拒絕了。

鐵鏈聲「叮當」作響,碧溪怎麼也沒想到皇上寢宮下面還有這樣一間密室,專門用來關押犯人。想到這間密室曾用來關押獨孤跋,她便恨不得將密室一把火燒毀。

扶著木梯往下走,一眼瞥見牢籠中關押的男人,他依然穿著龍袍,戴著皇冠,胡須修理的十分整齊,就連床榻都是檀木瓖金的龍床。

「皇上——您可還安好?」碧溪慢悠悠的走到牢門前,皺眉看著龍床上的男子。

「是你?歐陽呢,為何遲遲不來救駕?」皇上有些惱怒,見到碧溪便把怒火撒在碧溪身上。

碧溪笑了幾聲道︰「皇上,您設的局已經被王爺識破,您的大軍不會來救駕了。」,多麼可笑,他還在等歐陽來救他,實在可笑至極。

皇上愣了愣,起身走到碧溪面前,余威猶在、氣勢不減,仿佛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大膽獨孤氏,竟敢在朕面前放肆!」皇上暴喝一聲,若是旁人,只怕早被嚇的肝膽俱裂了,她就是來看他笑話的,怎麼可能露出半點怯弱。

「為什麼不敢?您以為我喊您皇上是尊重您?恰恰相反,我是在故意羞辱您,哼,你整日讓人歌頌自己,抹黑別人,再三殘害手足同胞,還想獲得別人的尊重?我呸——」壓抑許久的怒火在此刻宣泄出來,碧溪尤覺得不解恨,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你誅殺大臣,殘害貴族,你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你以為高宰相與太子親近,他們就是要謀反?你連長子和宰相都不信任,你有什麼資格為君為父?」

「閉嘴!」皇上咆哮著,伸手捶打鐵牢。

「你有何資格讓我閉嘴。如今這京城歸晉王管理,你只是階下囚,憑什麼發號施令?你這個昏君,只配在牢里度過余生。」皇上折磨獨孤家的人,這個仇今日總算得報,此時不折磨他,更待何時?

「歐陽呢?你能進來,歐陽為什麼不來?」皇上已經被氣暈了。

碧溪看向遠處的幾個牢籠,那里曾關押著獨孤跋等人。「歐陽已經死了,為了救你,所以是你害死了他。」碧溪緩緩說道。

皇上大受打擊,一只手抓著鐵桿一只手扶著額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

過了半晌,皇上恢復高傲冷靜,一臉認真的說道︰「你救朕出去,等我處置了楊廣那個不肖子,就封你為鎮國夫人,接管楊廣的封地,你可以擁有幕府,封地一切由你調配管理。」

「啊哈哈——」碧溪樂不可支,以前覺得皇上還算聰明,如今是老糊涂了嗎,此時此刻還在跟她談條件,以為她還會信他嗎?「皇上此話當真?」碧溪決定戲耍皇上一番,省的他在牢里也不安生。

「自然當真。」皇上滿以為說動了碧溪,心里還得意了一番。

「皇上如果下令將太子和嘉王貶為庶人,趕出太子府,我或許可以同皇上合作。」皇上以為他可以牽著別人的鼻子走,那就讓他嘗嘗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滋味。

皇上想了想,答應下來。碧溪笑笑,離開牢房,讓人取來聖旨,將金黃色的帛布交給皇上,皇上思索片刻,提筆在帛布上寫字。

年月日之後是旨意內容,將廢太子楊勇訓斥一番,將其貶為庶人,其子嘉王同貶,改立晉王為太子。

皇上此刻已經想明白,如今他只有離開這個牢籠,才有辦法奪回皇位,只要奪回皇位,廢掉的太子可以再立,在位的太子也可以廢掉,等他奪回皇位,定要將晉王和碧溪大卸八塊,扔去喂狗!

聖旨晾干後,皇上將聖旨交給碧溪,碧溪笑笑,本來只是想過來挖苦皇上,沒想到倒是為晉王辦了一件大事。有了這道聖旨,皇上只要退位,晉王便是當之無愧的新皇。

回到皇上寢殿,碧溪命人將聖旨裝好送給晉王,然後帶著侍衛往皇後宮走去。

皇後有些憔悴,獨孤家的人雖然被放了出來,可是她的夫君又被關了起來,這讓她憂心不已。

來到皇後宮,守門的宮女進去通傳,碧溪便等在門外。以往來這里,她都要做好挨訓的準備,有時還要做好挨罰的準備,可是今日來此,她卻沒了這些顧慮。「側妃請——」宮女小聲說道。

對于這個稱呼,不止她不適應,獨孤家的人不適應,就連宮女也不適應。

碧溪扶著宮女的手走入皇後宮,景色依舊,人面也無不同,可是心境卻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金安。」碧溪盈盈拜下,坐在高位上的人直愣愣的看著她,面上閃過復雜之色。

「起來吧。」皇後眯眼說道。她剛下了冊封的懿旨,碧溪便進宮來,必定是來謝恩的。

「謝娘娘。」碧溪在宮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你父親身體可還康健?」皇後幽幽問道。

「回娘娘,父親憂慮成疾,已經時日無多。」至于獨孤跋為何會憂慮成疾,不用說大家也知道。

皇後咳嗽幾聲,宮女連忙遞上熱茶,她卻是將熱茶推開,抬頭看著碧溪。

「說實話,本宮不喜歡你,你雖與元妃交好,可你卻不似元妃那般單純。」皇後頓了頓,撫模著手邊的經書,經書是元妃抄寫的,她每日都要誦讀。

「如果臣妾似元妃姐姐那般單純,今日也該成了枯骨。」元妃單純嗎?碧溪經常想起她死前說過的話,她很聰慧,早早的擺月兌了皇家,拯救了整個家族,這一點連她也比不上。

皇後似乎被她的話氣著了,又咳嗽了幾聲。

「娘娘一直以為害死元妃姐姐的是太子和雲氏,您真的想太多了,害死她的不是別人,而是您和皇上——正是由于你們的陰謀算計,令她惶恐不安,寧願舍棄自己性命也要擺月兌你們,事實證明,她做對了,如果她沒有死,今日元家也會遭此橫禍——」碧溪一字一字的說著,好似擔心皇後听不清楚。

「你胡說!」皇後怒斥道。

「這些話是元妃姐姐親口對我說的,早在她與我絕交前,便將此想法告訴了我,我只是無力阻止罷了。」元妃的死,一直是她心里的痛,那樣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卻卷進了皇室爭斗之中,大家以為她榮光無限,可她喜歡的只是吟詩頌詞,根本不在意誰當皇帝。

「你說什麼?你胡說,來人,掌嘴!」皇後咆哮道。

身邊的女侍衛上前圍在她身邊,右手按住劍柄,一副誰上前就是找死的架勢。

宮人們看看皇後再看看女侍衛,最後選擇無視皇後的命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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