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沖如今到底是死是活?」寧浩湊近燕錦暄的耳邊小聲問。
「實在話,還不知道。」燕錦暄答道。
「你覺得他還有可能活著嗎?」。寧長青問。
「有可能。」燕錦暄說。
因為嚴世沖易了容,听說還是經過手術易的容,所以,除了當事人以及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之外沒有別的人曉得他現在的模樣。
這就加大了他逃月兌的可能性,也加大了我軍追捕他的難度。
「唉,沒想到大明國出了他這樣的一個人。」寧浩嘆著氣說。
用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來積聚權勢,為的就是有一天能登上王位,這樣的人不僅皇上畏懼,百姓也畏懼。
「他之所以走到今天也是皇上縱容出來的。」寧長青輕聲道。
寧浩望了寧長青一眼,眼神頗有示警的意味。
寧長青沒敢再說。
「圍剿嚴黨的余黨之事你還負責麼?」寧浩問燕錦暄。
「嗯,中秋一過便要出發了。」
「呀,那善蘊又該得提心吊膽了。」寧浩說。
「是,她這些年都在為我擔驚受怕,我很感內疚。」燕錦暄說。
「既然是皇上的命令,你不去也不是,所以你也別太自責。」寧浩安慰道。
有一丫鬟快步上前來對燕錦暄說︰「燕大人,有三位大人前來拜訪您。」
說罷便將那三人寫的帖子遞了上來。
燕錦暄一看,是譚邀雲、木雲溪和李周。三位皆是他多年的好友。也是當年蘇善蘊第一次在接陽胡同的燕府里見到的那三位。
「有朋友來,不知會不會打擾到你們?」燕錦暄向寧浩和寧長青請示。
畢竟這是在寧府,他得征詢一下寧府當家人的意見。
「沒事沒事,你讓他們進來吧,我和長青可以回書房去。」寧浩忙說。
于是燕錦暄讓丫鬟去請他們進來。
四人相見,很是感慨。
「邀雲弟,你這麼忙的時候還來,我怎麼好意思?」燕錦暄說。
後天便是譚邀雲成親的日子了,所以他這幾天里肯定是很忙的。
譚邀雲忙說︰「難得你回來一次,當然得來看看。」
說罷便將從家里帶來幾樣手信遞上來。
燕錦暄忙謝過。
「玉堂兄。幾年沒見。你還是那麼的年輕!」李周由衷道。
「吉祥弟也沒有變老啊。」燕錦暄微笑道。
「哪里哪里,跟你比起來就差多了。」李周笑著說。
「若不是邀雲兄跟我們說,我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呢,你這幾年過得還不錯吧?」木雲溪望著燕錦暄關切地問。
「還不錯。你呢?」
「馬馬虎虎。對了。听說你這次帶了夫人回來。可否給我們見一見?」木雲溪問道。
雖然燕錦暄成親時他也收到請柬了,但由于當時有公事在身所以沒去成。
譚邀雲和李周當時也是這個情況。
這次,當木雲溪和李周听譚邀雲講起蘇善蘊的種種好來時也特別想見一見蘇善蘊。所以他們這次登門拜訪一來是為和燕錦暄敘舊,二來是為見蘇善蘊。
听他們提起蘇善蘊,燕錦暄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大方點頭道︰「當然可以,我讓下人去通知她一下。」
「好好好。」木雲溪連連點頭。
「听說是你舅媽的佷女,五年前我們來你家做客那天她正好也在你家,不過很遺憾我們當時沒有見到她,或者說沒有留意到她。」木雲溪說。一副很想一睹芳顏的樣子。
「玉堂兄,你們該不會從那時起就戀上了吧?」李周問。
那時候蘇善蘊才十二歲。
「當然不是,我是在解除了自己的婚約後才和她相戀的。」燕錦暄忙說。
「那你為何會想到要解除婚約?」李周又問。
能和王爺結成姻親不知是多少男人的夢想,而燕錦暄竟然會在默認了十幾年後忽然提出解除,這中間要是說沒個重要的因由打死也沒人信。
「很簡單,就是某一天忽然覺悟了,不想再自欺欺人了。」燕錦暄答道。
「真的就這麼簡單?」李周一臉的不置信。
憑燕錦暄的聰明,即便和郡主之間沒有真愛但也犯不著因此而和王爺翻臉吧。
「還真的是這麼簡單。」燕錦暄說。
他沒有跟李周說起郡主喜歡朝鮮二皇子的事,畢竟這事他也有在暗中促成,真要怪罪的話也應該怪罪他而不是郡主。
「好吧。」李周眨了眨眼,沒有再問。他知道——但凡燕錦暄不想多說一件事時無論別人怎麼套也套不出更多的信息來的,所以只好作罷。
听說燕錦暄的朋友想見自己,蘇善蘊趕忙起來梳妝打扮,並問來的是什麼人。
「夫人,是燕大人在天津這邊最要好的那三位朋友,其中有一位正是後天成親的那位。」丫鬟畢恭畢敬地答道。
原來是他們。
蘇善蘊微笑。
梳妝打扮完畢,蘇善蘊去了青竹軒。
四個男人正在聊著天,爽朗的笑聲時不時地傳來。
「玉堂兄,前些年你那麼清心寡yu,現在娶得美人,想必過的是截然不同的日子了吧?」李周笑問。
燕錦暄只笑不語,剛一抬眼,正好看見往這邊來的蘇善蘊,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眾人見燕錦暄眼神溫柔地望著外頭,也忙隨著他的視線往外看,便看見了緩步進門的蘇善蘊。
大家的眼楮瞬間睜得大大的。
要說美人,他們也見過不少,可美得這麼舒服的還是第一次見。
有很多美人咋一看去很驚艷,可再多看幾眼就覺不過如此了。但蘇善蘊不是,蘇善蘊是越看越迷人的類型。
這幾人好久都沒緩過神來。
蘇善蘊朝他們一一行禮,他們只顧盯著她看,都忘了回禮。
燕錦暄輕咳一聲,他們才緩過神來,忙向蘇善蘊點頭致意。
行過禮,蘇善蘊挨著燕錦暄坐下。
看著眼前這天造地設般的一對!眾人再一次感嘆。
「第一次見嫂子,驚若天人,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嫂子見諒。」木雲溪對蘇善蘊說。
「沒事。」蘇善蘊微紅著臉答。
「听說嫂子非常擅長畫仕女圖,還出過幾本畫冊,真是才貌雙全的女子啊!」李周也笑著說。
「也只是手熟而已。」蘇善蘊謙虛道。
「嫂子過謙了,要沒幾分天賦,單是下苦工可未必能到你這程度。」李周笑呵呵地說。
蘇善蘊笑而不語,嬌滴滴地望向燕錦暄。
燕錦暄便伸手握住她的手說︰「你畫畫確實是有些天賦,不必太過自謙。」
哪有當著別人的面這樣贊自己的妻子的?蘇善蘊頓時滿臉羞紅。
不過心里卻比喝了蜜還要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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