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洛杉磯貝佛利,山頂有一處山莊,是整個富人區內最為奢華宏偉的一幢,建造猶如古堡,透出經典的巴洛克式的建築風格,這里是很多世界頂級富豪都想佔為己有的地方,可以鳥瞰整個貝佛利山莊,有一種掌控世界的美好感覺。各路人都明里暗里動用手段,想要得到這里。
但是,不管哪路人,不管你多麼有錢,最終都會被告知一個結果——這座房產除非主人想賣,否則就是總統下令,都無法撼動這里主人的擁有權。
漸漸的,這里的擁有者成了一個迷,但是也有一些知情者得到消息,這里的主人是一個亞裔,姓安。
程天佑一臉頹喪,平日帥氣狡黠的狐狸臉,這會倒像是一只受了氣的浣熊,整個身子蜷縮,窩在椅子上,抱著一瓶烈性伏特加,一口接著一口,直喝的鼻頭泛紅,舌頭發木,口齒不清。
「宏朗,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那小妞真的太氣人了!你知道麼,那一億可是我辛辛苦苦賺了好久的哎,她這一次就給騙走了!」程天佑絮絮叨叨,這幾日他只要醒來,就開始說這幾句話,直听的人耳朵起繭子。
說了半天,身邊的人沒有反應,程天佑這才轉頭看了,一看氣的不得了。
身邊,戴著思柏訂制款太陽眼鏡的男人,慵懶的躺在躺椅上,耳機的音樂斷斷續續飄出,修長潔白的十指交叉于胸前,雖是穿著一層薄衫,可是順著手指依舊可以看到那衣衫下結實精煉的肌肉線條。
「喂!你太不夠意思了吧?說好了是陪我,你都不听我在說什麼!」程天佑幽怨的一把摘下男人的耳機,垮著臉大聲抱怨起來。
躺椅上的男人唇畔微微一勾,優雅的坐了起來,將太陽鏡摘下,露出一雙漂亮的藍寶石色眸子,配合著他白皙光潔,稜角分明的臉龐,仿若一個猶豫的皇室王子。但,他的氣質凌冽冰冷,,渾身散發著一種高貴又冰冷懾人的威勢,讓人看不寒而栗,如果他是一個王子,那也絕對不是白馬王子。
安宏朗微微揚了下手,立刻走一個膚色黝黑的魁梧保鏢,恭敬的雙手遞上一個平板電腦。
「這是你拳場那天的視頻錄影,我倒是第一次見一個這麼蠢的騙子!」安宏朗將手中的電腦直接扔給程天佑。
程天佑接過一看那電腦上的畫面,竟然是那天歐陽智燻和魏薇在擂台上打拳的場景,整張臉頓時一黑,他明明已經吩咐高峰將所有的監控錄像銷毀,安宏朗怎麼搞到的?
「你不用想為什麼我有這個視頻,在我看來,這個女孩子拿走你的一億光明正大,並且付出了代價,並不過分!」安宏朗聲音如同他的氣質一樣冷淡,「要怪,就怪你自己狗眼看人低!」
「喂喂喂!安宏朗,你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你罵誰狗呢!」程天佑立刻跳了起來,他是知道安宏朗這家伙說話難听,可是對他這個發小,就不能有點優待嗎?
安宏朗才不理程天佑的抗議,繼續補刀,「你有空和我不高興,還是想想怎麼接管青松社的產業吧,老爺子現在恐怕滿世界在找你呢!」
果然,听到這話,程天佑立刻不說話了,愁眉苦臉的嘆息道︰「我真的不想,你知道我家那些生意的,我實在不想踫,當年要不是家族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我爸媽怎麼會死的!?」
當年,程天佑的父親是青松社當家人程老爺子最為器重的一個,是重點培養的接班人,很多生意都放手給了他去接手。可是,就在程老爺子準備完成這個權利交接儀式的前一個月,程天佑的父親死于一起飛行事故,他乘坐的私人飛機爆炸失聯,最後只找見了飛機殘骸,而程天佑父親卻落了個死無全尸……
父親的頭七未過,僅僅第三天,程天佑母親乘坐的汽車當街爆炸,除了一堆被燒毀的汽車部件,和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
後來,程老爺子緊急將只有六歲的程天佑秘密送出國,他才躲過了那個死劫。否則,估計他也早就下去陪他爸媽了,怎麼還可能坐在這里呢?
「每年忌日,我為什麼從不,因為那墳墓里屁都沒有,我不過是對著一塊墓碑鞠躬祭拜!」程天佑低頭將眼中隱著的淚光憋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安宏朗安靜的躺在椅子上,透過墨鏡看著外面的天空,全部都是灰黑色啊……
程天佑說完,等了半天听不到安宏朗接話,氣著說道︰「你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去送死啊?我不過是想要擺月兌那樣的家庭,不想去踫要了我父母性命的東西而已!現在被這個臭丫頭害的什麼都沒了,還有一年時間,叫我去哪里弄兩個億!!」
雖然青松社的當家人,程天佑的爺爺程天一心想要培養他成為下一任的繼承者,可是,程天佑卻因為父母的死對這個極其排斥。所以,他和老爺子打了賭,憑自己的實力在三年內賺到三個億,那麼程老爺子就不再強迫他接手青松社,否則,他必須老老實實听老爺子的話!」
程天佑選擇了青松社勢力最為薄弱的巴彥市作為根據地,開展地下拳賽市場,短短兩年已經積攢了將近兩億,還剩下一年,達到三億的賭約,近在咫尺,勢在必得!誰承想,卻遇見了歐陽智燻!一場賭約就毀掉了他兩年的辛苦!
這是什麼感覺?就是一個被判三年的囚徒,坐了兩年監獄,眼看著再熬一年就要出獄了,卻突然被告知,現在你被判了終身監禁,那是一種未來被徹底摧毀的絕望。
安宏朗一直沉默著,程天佑以為安宏朗真的不打算幫自己,生氣說道︰「我跑到美國來找我最好的哥們,沒想到你見死不救!哼!以後我真要死無全尸,做鬼也不放過你!」
剛剛說完,程天佑腦袋就被狠狠拍了一巴掌,安宏朗起身,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光線,寒冷的聲音飄來︰「那麼喜歡做鬼,看在好的份上,我不介意提前送你下去!」
程天佑了解安宏朗的脾氣,知道他是嘴硬心軟的人,說了這話就代表他肯定會管自己,狐狸臉終于恢復了元氣,笑的狗腿,問道︰「那咱們啥時候去報仇啊!?」
「我被教授指派去中國做一個比賽的評委,完成之後再說你的事吧!」安宏朗看向莊園門口的方向,那輛討厭的車好像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