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聞言大驚,靈瓏斥道︰「胡說八道什麼?大明明見好了,怎可能病危?」
「二姐不信的話到前面大堂去看啊,侯府的人還沒走了。」
靈瓏還想爭,卻見靈巧身子晃了晃,兩眼一翻暈了。靈瓏慌忙接住,「,!知書,快去請大夫,知畫,通知父親母親,請他們快快。」
靈瓏一咬牙,用力把靈巧橫抱起來往自己屋子去,路過蘇靈鳳身邊時,靈瓏腳步稍停,惡狠狠道︰「蘇靈鳳,你給我記著,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
蘇靈鳳裝作害怕的樣子退後一步︰「哎呀,我好怕呀!」
靈瓏狠狠瞪她一眼,抱著靈巧快步離開,蘇靈鳳幸災樂禍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二姐,你小心點兒啊,別把摔著了!」
靈瓏咬咬牙,心里暗罵死丫頭,有你哭的時候。
蘇老爺和蘇愁眉苦臉的坐在靈巧屋中,看著大夫們來了一輪又一輪,人人都搖頭擺手,連藥都不開,二人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最後這位是人稱江州第一神醫的蔣大夫,如果他都沒辦法的話蘇老爺和蘇就要徹底失望了。
蔣大夫花了近一刻鐘探脈,他一起身,蘇老爺和蘇就圍了上去,急切的問︰「蔣大夫,怎樣?我女兒沒事吧?」
蔣大夫搖頭︰「大小姐根底本就不牢,如今風害未好,外加心有郁結受驚過度,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受驚過度?靈巧一直在府內,怎會受驚過度?」
「這老朽就不知了。」
「蔣大夫,有辦法讓靈巧清醒嗎?」。
「辦法倒是有,但大小姐心有郁結,若不能及時解除,或她自己不願醒來就麻煩了!」
蘇老爺和蘇對望一眼,蘇老爺道︰「請蔣大夫先開藥,我們商量一下再說。」
「好,蘇老爺、蘇,大小姐身子虛,不易昏迷太久,若超過三日未醒就有危險,切記切記。」
二人把蔣大夫送到門口,差人跟隨蔣大夫去拿藥付銀子,然後一起回到堂中坐下愁眉苦臉大眼瞪小眼。
蘇老爺道︰「,方才還見靈巧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成這樣子了?到底什麼事情驚到她了?」
蘇一臉茫然︰「妾身也不知道啊,老爺您走後,靈瓏就扶著靈巧回屋休息,後來侯府差人來說靈巧的親事,事情還沒談妥,就听後院傳來消息,說靈巧暈倒了。」
說到這里,蘇苦惱的扶額︰「哎,靈巧醒了也麻煩,听說侯府那邊大突然病危,要咱們靈巧沖喜,咱們靈巧身子都成這樣了,怎麼給他們沖喜啊?這侯府真是的,怎麼想出這等損人不利己的法子來?
老爺,咱們靈巧都病成這樣了,干脆就以此為由跟侯府那邊退親吧?」
蘇老爺站起來背著手在屋里走來走去︰「不妥,一來侯府勢大,我們招惹不起;二來靈巧與侯府大這門親事早就定下,當時侯府大身體健壯,尚沒有嫌棄咱們靈巧身子虛弱願意訂親。
如今易地而處,我們若此時退親,就是大不義啊!如此,就算靈巧退了親,以後要再想尋門好親事怕是難啊!」
蘇想想,覺得蘇老爺也有道理,可是想著靈巧病成那樣,忍不住捏著手帕抹淚︰「可是咱們靈巧都成這樣子了,這親事怎麼結呀?老爺您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喜事變喪事吧?」
「呸呸呸,這是什麼話?侯府想沖喜,咱們靈巧也病重,反想,就當大給咱們靈巧沖喜好了,萬一他們一成親,兩個都好了呢?」
蘇抹淚不說話,任誰都知道這分明是自欺欺人,蘇老爺嘴上說得頭頭是道,心里也既痛心又無奈。
「爹、娘,女兒願意代出嫁。」
靈瓏從外面走進來,蘇老爺和蘇愣了片刻,蘇站起來︰
「傻丫頭,你在胡說什麼啊?哪有妹妹替出嫁的道理?何況你已經與田家那邊訂了親。」
「娘,的心結就是不願嫁給病重的侯府大,她本就體弱多病,再找個多病的,她這輩子就完了。而我不一樣,我嫁就算大薨了,我還能好好活下去。爹、娘,你們要想救,只有這個辦法了。」
蘇堅決不同意︰「不行,大已經病危了,我好好的女兒嫁不是守活寡嗎?靈巧已經病成這樣了,我不能再讓我好好的女兒去跳火坑。」
「娘,哪有那麼嚴重?守什麼活寡啊?要是大真的一成親就沒了,按律罰我可以請求和離啊,到時候就是自由身,還可以回到爹娘身邊啊!」
蘇頓時傻了眼︰「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那和……和……哪是那麼容易的?何況,即便你以後真的能回來,再想找戶好人家就難了,田家這邊也不可能應啊!」
「娘,我代出嫁,自然就該嫁到田家了,田家雖比不得侯府大富大貴,應該也算小康之家,武將肯定身強體壯,還能照顧,不是兩全其美嗎?」。
「這……這……這怎麼行了?」
「行的行的,爹、娘,我自個兒樂意,你們也想救的吧?就這麼辦吧!」
蘇猶豫的看向蘇老爺,蘇老爺背著手踱著步子走來走去,半晌後他停步︰「靈瓏,侯府大已經病危,說不定等不到成前那天就……就可能沒了,這樣你也願意?」
「要是那樣我就不用嫁了啊!爹娘要想喚醒的話,至少現在得這麼跟她說不是嗎?」。
最後,蘇老爺點了頭︰「就算為了寬慰靈巧,暫時這麼說吧,把靈巧先喚醒,後面的事到時候再做打算。」
蘇看著活蹦亂跳的靈瓏,雖然舍不得,可想起奄奄一息的靈巧同樣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為了救命,暫時只能這樣了。
幾人來到靈巧房間,蘇在靈巧耳邊輕輕念叨︰「靈巧啊,你快醒來吧,你妹妹已經答應替你出嫁了,你不用去侯府家了,快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