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靈瓏與梁宸景同坐馬車回府,看他依然冷著臉的樣子,似乎還在為薛的事生氣,真不知道他這氣從何而來?
「喂!梁宸景!」對方不答話。
「喂,夫君!」對方還是不答。
靈瓏眼珠一轉,往他身邊挪了挪,一手挽起他胳膊,腦袋靠在他肩上,對方總算有了反應,轉頭看她。
靈瓏對他露齒一笑︰「小氣鬼,是不是在吃醋?」
梁宸景頓了頓,臉色尷尬的轉開頭去,靈瓏想了想,伸手去握他的手,對方明顯縮了一下,卻很快反應過來,任憑她細滑的小手輕輕握著,他的心也跟著軟下來。
靈瓏抿嘴笑了,這廝就是只癩蛤蟆,戳它一下跳一下,不戳他就不動撞死。
「哎,听說上官炎和媚兒的事了嗎?」。
「嗯!」
=.==「媚兒才十歲,他說的真的假的?作不作數啊?」
「誰知道了?」
「他不是你好友嗎?你不知道?」
「不是!」這廝答得干脆果斷,恨不得從不認識那人的語氣,靈瓏好笑道︰「你這人,說我口是心非,我看你比誰都口是心非。」
梁宸景瞟她一眼,突然握緊靈瓏的手輕咳一聲,別扭的問︰「他……跟你說什麼?」
「什麼?」
「他跟你說什麼?」
「誰?」
「他!」
「他是誰?」
「他……」梁宸景回頭,見她笑盈盈的望著自己。才發現自己上了當,這個臭丫頭,竟敢嘲笑我。他手一勾,把她挪到自己腿上,低頭狠狠吻了下去。
這次,靈瓏沒有反抗,而是雙手環住他脖子,以前對他的感情有所顧忌,今日見了薛。她更加肯定她愛上這個又笨又蠢又魯莽卻暖心之極的男人。
對,她愛上他了,所以不必扭扭捏捏。他不善表達,那就由我來,他不會的我教他,他也會同樣愛上我的。
如此動情的深吻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他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她腰間,靈瓏反應過來,一把按住他的手,紅著臉嗔道︰「這是馬車上,等……回去再說。」
梁宸景愣了一下,繼而欣喜道︰「你願意了?」
靈瓏羞澀的轉開頭,想了想又回頭道︰「有些事我們得先說清楚。」
「什麼?」
「你跟菊香怎麼回事?」
「菊香?」
看他茫然的在腦中搜尋的樣子,靈瓏微微皺眉︰「你把人家給那個了。你不會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吧?」
梁宸景臉色茫然︰「哪個了?」
「你……你敢說你跟菊香沒上床?」
梁宸景不滿的皺眉︰「你在說什麼?」
「梁宸景,你是不是男人?上了就上了?干嘛不承認?」
梁宸景皺眉︰「不要胡說。我沒踫過她!」
靈瓏瞪著他,想看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可他眼神認真之極不像說謊,雖然他的人品,可菊香親口說的難道有假?一個女孩子,就算是奴婢也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真的沒有?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你醉酒的時候把人家給……」
「沒有!我即便醉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不可能。」
「真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怎麼試?」
梁宸景盯著她半晌,眼光緩緩往下移動,落在她胸口停頓片刻再往上,靈瓏紅了臉,用力捶他一下︰「你休想,我討厭醉鬼。」
梁宸景笑了,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今天只喝了一點兒,沒醉,隨時可以。」
靈瓏全身紅得發燙,該死!想什麼了?
看她害羞的樣子,梁宸景心下微動,湊上來輕嗅她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很好聞,他輕吻她臉頰,轉而吻住她的唇,正在動情之處,靈瓏突然推開他︰「還有一事。」
梁宸景很不高興,皺眉看著她。
「苗丹丹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
「我不是苗丹丹!」
「我知道。」
「我不做她替身。」
梁宸景一愣,目光變了幾遍,半晌後他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靈瓏,蘇靈瓏,我喜歡你,跟別人無關。」
他湊上去又被擋住,見她兩眼發亮的望著自己︰「再說一遍。」
「什麼?」
「說喜歡我。」
「我喜歡你。」
「喜歡誰?」
「蘇靈瓏。」
「苗丹丹了?」
梁宸景有些郁悶︰「為什麼要扯上她?早就跟你說過了,我跟她沒關系。」
「可我明明看見你跟她拉拉扯扯,你明明對她……有意的,她對你也有心思……」靈瓏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還帶了幾分委屈。
梁宸景輕嘆一聲,扶著她下巴正眼看著她︰「蘇靈瓏,你給我听清楚,我喜歡的是你,而且你才是我,我明媒正娶的娘子,苗丹丹是我大嫂,永遠只能是大嫂,明白嗎?」。
他認真的眼神真的很讓人動心,特別是他說喜歡自己的時候,靈瓏定定的望著他,難怪會喜歡他,這樣認真執著的人不喜歡都難。
梁宸景對她迷離的眼神很是滿意,低頭要吻下去,卻又被對方攔住。
「你……你能保證從此以後再不喜歡苗丹丹嗎?」。
「我保證。」
「你想都沒想就答,分明是敷衍我。」
「我想不想都是這個結果,她已經是我大嫂,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你以前明明很嫌棄我的。」
「你以前不也看我不順眼?」
「你為她差點兒捏斷我脖子。」
「那是嚇你的,我不會真那麼做。」
「你掐了我是事實。」
「我讓你掐。」
「真的?」
梁宸景抬起頭。靈瓏眼珠一轉,真的伸手模向他脖子,作勢要掐。見他目光閃閃的盯著自己,靈瓏狡黠一笑,突然往他脖子上撓癢癢,梁宸景呵呵笑出聲來,手腕一翻把她把摟進懷中︰「臭丫頭,果然夠壞!」
此時,馬車突然停了。
「二少爺、二少女乃女乃。到了!」
梁宸景頓了頓,繼而一喜,一把抱起靈瓏出了馬車。然後誰也不理,大步走進院門。
大家愣愣的望著那二人的背影,知畫小聲嘀咕︰「不是好了嗎?怎麼還抱著?」
「噓~~別多嘴,干活兒。」
梁宸景抱著靈瓏徑直回了房間。在眾人還沒反映過來時 一聲關上房門。
他像個迫不及待想吃糖的愣頭青。猴急的樣子讓靈瓏尷尬不已︰「喂!你干什麼?大白天的你松手!」
「馬上!稍等!」等到了床邊,他總算松手了,卻整個人壓上來。如此熱情的他讓靈瓏措手不及,他不會現在就想要吧?天還沒黑了?外面好多人了!
「不行!放開,不行!」
「你才剛答應的!」梁宸景稍稍退開,眼底是毫不掩飾的**。
這樣的男人有些嚇人,靈瓏有些打退堂鼓︰「太……太快了!我怕!」
「不用怕,看著我就好。」梁宸景放柔聲音。輕輕的親吻她、安撫她,力道由淺入深。把她慢慢帶入不一樣的世界。
月上半空,二人不著寸縷的相擁在一起,靈瓏臉色潮紅手指在他胸前與月復部之間緩緩游動,這觸感如絲綢一般滑潤,又溫暖又有彈性,真舒服。
對方捉住她使壞的小手︰「娘子,你這是點火。」
「不許叫我娘子,真難听。」
「那叫什麼?」
「叫名字。」
「靈瓏?」
「對!」
「靈瓏,咱們再來一次如何?」
靈瓏趕緊退開︰「不行不行,都三次了,你不累我還累了!」
「你不動就是,我來,一點兒不累!」
「你……嗚嗚嗚~~~」
這二人一直折騰到深更半夜,這一院子的丫鬟全都紅著臉躲得遠遠的,可那羞人的聲音始終在耳邊綿綿不絕。
「二果然厲害,不愧是練武之人!」知畫突來的一句讓屋里沉默片刻,突然噗嗤幾聲,幾個人都笑出了聲兒。
知書暗地掐她一下︰「臭丫頭,你還沒成親了,好意思你!」
「有什麼嘛!反正遲早要成親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哎,桂英姐,那個菊香真的給咱們姑爺侍寢過嗎?」。
「為何問這個?」
「我就是好奇啊!上次菊香伺候姑爺那晚,我尖著耳朵听到大半夜,什麼動靜兒都沒有。」
知書詫異道︰「你個臭丫頭,深更半夜不睡覺,听這個有意思?」
「人家就是好奇嘛!總覺得那個菊香在說謊,我敢打賭二少爺肯定沒動過她。」
「那她為何跟說二少爺動過?」
「她想往上爬唄,切~~真不要臉!」
屋子里再次靜默,大家都不,知畫覺得氣氛不對,扯扯身旁的知書︰「怎麼不?」
「知畫,以後不要說這些話了!」
「為何?」
「同樣是丫鬟,都是伺候主子的,她想往上爬無可厚非,雖然這種法子不好,但咱們也沒必要抓人家不放,老踩人家痛腳就不好了!」
「知書,你還幫她?」
「我不是幫他,我是實話實說。這種事情……畢竟涉及主子隱私,主子不發話,咱們還是少說的好,免得到頭來好心卻辦了壞事,給主子惹麻煩就不好了。」
「可是……」
「知畫,知書說得對,你听著就是,謹言慎行總是好的。」
次日早上,靈瓏睡到日上三竿才睜眼,身邊早已沒了梁宸景的身影。
她坐起身來,感覺有些腫脹疼痛,昨晚瘋狂的畫面一出一出冒出來,她頓時臉紅得鑽進被窩里,天啊!羞死人了!梁宸景這混蛋,還說他以前沒有,沒有才怪,沒有會這麼熟練?
「,您醒了?」
靈瓏拉開被子,見知書帶著幾個婆子抬了熱水進來。
「我沒要熱水啊?」
「是姑爺吩咐的,起來後泡個熱水澡會舒服些。」
靈瓏紅了臉咬唇看著他們擺好木桶拉好屏風又送上衣服。
「,奴婢幫您吧!」
「不必,他了?」
「姑爺一早起來練劍,進屋來看了您,見您還睡著,就出門去了。」
「上哪兒去了?」
「不知道,姑爺沒說。」
「行,你出去,我自個兒來。」
靈瓏覺得身子不太舒服,一整天都縮在院中里曬太陽,梁宸景直到傍晚時分才回來,看他臉色似乎心情不錯。
他進門看到院中的靈瓏嘴角溫柔的勾起,上前自然的拉起靈瓏的手往屋里走。
「哎,你拉我干什麼?」
「進屋來,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東西?」
「進來就知道了!」
梁宸景把她拉到里間讓她坐好,從袖子里一連掏出五六個盒子擺在她面前。
靈瓏看看那排盒子再回頭看他︰「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
靈瓏狐疑的掃他一眼,依次將盒子一一打開,第一個盒子里面是對金瓖玉石耳環,第二、第三個盒子都是成套的頭面首飾,第四個盒子是胭脂水粉,第五個盒子……
靈瓏眨眨眼,覺得那墨綠的顏色特別眼熟,便拿起來細看,這不是我之前跟他要了好多次他都不給的那個玉鐲嗎?對,這本就是我的傳家寶,無緣無故給了他,他竟然還不想還,討厭。
靈瓏不高興的嗔他一眼,把玉鐲套在手腕兒晃晃︰「怎麼?你不送給苗丹丹了?」
梁宸景勾唇一笑︰「你不喜歡的話我現在就送給她去。」
「你敢!這是我的東西。」
「對,現在是你的了!」
靈瓏瞥他一眼,想了想︰「你當初為何不還給我?我都那樣求你了。」
「你那時候太壞,自然不能給你。」
「我哪里壞了?我……」
「好了好了,我不給你自有原因,你看!」
梁宸景從懷里又模出個鐲子放在手心,靈瓏看看那鐲子再看自己的,她詫異的睜大眼︰「一樣的!你哪兒來的?」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
「你娘?你娘怎麼會有這個?」
梁宸景看她一眼︰「那你娘為何會有這個?」
「這……我也不知道啊,娘說是家傳的。」
「我也是家產的。」
靈瓏愣愣的望著他,梁宸景捏捏她的臉︰「別這樣看我,我沒有說謊,這東西叫做鴛鴦福鐲,制作之初本就成雙成對,這是這一對與其他的又有些不同,我總覺得這鐲子里面藏著什麼秘密,這些年我游走四方,听到一些消息,但並不確定。
當初你把這東西給我的時候我就很意外,我想這也許是天意,讓他們湊成對兒,我更要找出其中的秘密,自然不能還給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