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恩感覺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用一種非常心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母親。
氣氛略微有一絲絲的詭異。
陳婉筠也反應過來她的表現好像不太對,趕緊放開楊凡的手,咳了幾下,繼續板起臉,說︰「雖然這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們做長輩的想管,也管不了。你們也都有了自己的主見,有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現在婚前這個行為很普遍,但是,你們的行為是不是也太過分了,竟然在我面……小凡,你實在是讓我非常失望!」陳婉筠說的煞有其事,根本就不是剛才握著楊凡的手感謝地樣子。
楊凡也楞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眼楮滿臉茫然。這翻臉的速度可比翻書的速度快多了。
四大家族果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雖然我很生氣,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可挽回了。所以我希望你們現在都冷靜一下,認真思考一下你們之間的關系。」陳婉筠冷臉說︰「小凡你先離開吧,短時間之內,我不希望你們再見面。」
「陳阿姨,你听我說,我和伊恩絕對沒有鬧著玩的意思……」楊凡趕緊解釋。
陳婉筠擺手,道︰「我不需要听你的解釋,你也不必跟我解釋,你現在趕緊離開吧。」
「媽……」楚伊恩還沒見過母親這樣過,所以也有點害怕。
「你不要,我一會再說你的問題。」陳婉筠表情冰冷,道︰「小凡,我不想和你發脾氣,所以你還是先離開吧。」
楊凡看了一眼陳婉筠的表情,知道不是鬧著玩的,說︰「陳阿姨,我還想和伊恩說一句話,可以嗎?」。
陳婉筠沉默了很久,道︰「可以。」
楊凡走到楚伊恩面前,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臉頰,道︰「沒事的,等陳阿姨的氣消了我再來找你,你好好在家待著,听話啊。」
楚伊恩只有點頭。
楊凡在楚伊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朝著陳婉筠鞠躬。
看著楊凡離開了楚家莊園的大門,陳婉筠剛才保持的威嚴氣勢一下子散光了,攤坐在沙發上。
「小凡的氣勢什麼時候這麼強了,剛才差點沒鎮住他,還好我拿出來父母的威嚴來。」陳婉筠嘀咕道。
楚伊恩還是有些害怕,不敢跟自己的母親,只是低著頭。
「伊恩,過來。」陳婉筠叫了一聲。
楚伊恩朝著陳婉筠靠了靠,低聲說︰「媽,我……」
「好了,剛才我是嚇唬小凡的,你不用這麼擔心。」陳婉筠笑嘻嘻的說。
楚伊恩不太明白,問︰「為什麼啊?」
「不嚇唬嚇唬他,他怎麼能知道你的珍貴呢?男人都是這樣的,越容易得到,就越不知道珍惜。」陳婉筠頓了頓說︰「如果他這幾天偷偷給你打,你就先跟他說幾句,然後就來找我,看媽怎麼給你演戲。」
楚伊恩不是很了解,只能盲目的點頭?
陳婉筠突然想到了什麼事,道︰「伊恩,你們昨天有沒有什麼保護措施啊?」
楚伊恩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只顧著激情,哪里有什麼保護不保護的,不好意思的說︰「沒……沒有!」
「你們年輕人啊,瘋狂起來真是什麼都不顧!」陳婉筠不滿意的說,又問︰「那你們昨天晚上一共幾次啊?」
楚伊恩沒料到自己母親的問題尺度竟然這麼大,不好意思回答。
「媽就是給你算算懷孕的幾率有多大,你害羞個什麼?」陳婉筠看著女兒臉紅的樣子,笑的很開心。
楚伊恩舌忝了一下嘴唇,伸出三根手指,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陳婉筠曖昧一笑,說︰「你們也是挺厲害的,竟然三次。」
楚伊恩不敢看自己母親的眼楮。
「這樣的話就比較危險了。」陳婉筠有點擔心,但是隨即釋然,道︰「不過有了寶寶也好,我正閑著沒事干,給你們帶孩子就好了。」
「媽∼」楚伊恩嬌嗔了一聲。
……
楊凡離開楚家,便回了學校,打了蘇婉兒的,通了沒人接,打了好幾次都是這個樣子。
楊凡也不再糾結,回了寢室。室友們都去上課去了,但是最後一個月,大家都格外的努力,畢竟中醫這一科,會就是會,不會連蒙都做不到。
楊凡一個人在寢室里無所事事,決定去校園里面溜達溜達。已經是深秋了,這所百年老校也有了一種特別的美。
坐在校園的長椅上,楊凡心里格外的平靜。他好久都沒有這樣悠閑的時光了,一片樹葉飄落,落在楊凡身前,他伸手去撿,再抬頭的時候,卻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是玄清問,自從上次給蘇婉兒治病之後,他就再沒有出現過了。
「玄老!?」楊凡也是十分驚訝,道︰「玄老你每次出現都神出鬼沒的,突然就出現了。」
玄清問一身白袍,微微帶笑,坐在楊凡身邊說︰「你很悠閑啊。」
「我也是難得悠閑。」楊凡笑了笑說。
「你在島國的視頻,我看了。你做的很好,行醫之人就應該有你這樣堅定的信念,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玄清問說。
「可惜了渡邊先生,他其實是個好醫生。」楊凡嘆氣。
「是啊,他非常有天分。」玄清問道︰「我記得他曾經想拜我為師,但是門派有規定,所以沒能收他為徒。但是也指導過他的醫術,他一生正直,也算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楊凡好奇的打量著玄清問,很驚訝他竟然還和渡邊淳一有一段這樣的緣分。只是渡邊純一已經是百歲之人,這玄老恐怕年紀也不清了。
「是不是很好奇我的年齡?」玄清問笑了笑說︰「我想想,我大概有一百五十多歲了吧,具體是多少,我也忘了了。」
楊凡瞪大眼楮,說︰「一個人真的可以活這麼長時間麼?」
一百多歲的老人不少見,但是一百五十歲在現在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看玄老的精氣神,頂多也就是七十歲。
「上古之人,皆壽兩百,我這一百五十,有什麼好驚訝的呢?」玄清問說。
楊凡點頭又搖頭,不知道是贊同玄清問的話還是否定。
「想不想听听中醫的故事?」玄清問道。
「中醫的故事?」楊凡問。
「盤古開天,女媧造人,鴻鈞傳道。傳聞鴻鈞老祖收的兩個徒弟中有一對孿生兄弟,老祖傳他們醫道,取名黑醫白醫,拯救天下百姓疾苦。」
「兩兄弟勤學苦練,終于學成,老祖派他們下山歷練。兩個人在歷練的過程之中發現單憑他們兩個,根本無法拯救黎民蒼生,遂決定開宗立派,分為黑衣派和白衣派。」
「那個時候,戰亂頻繁,百姓民不聊生,病死之人堆積如山。也是因為這樣,黑醫和白醫兩兄弟產生了分歧,黑醫認為他們現在應該治病救人,無論用什麼方法,但是白醫堅持就算是救人也不能損害別人,爭論到最後沒有爭出結果,兩兄弟決定讓民眾選擇。」
楊凡听到這里,震驚不已,似乎明白了什麼,本來想問問題,但是還是忍住了。
這些故事,恐怕不只是傳說這麼簡單。因為在楊凡融合的長老的那部分記憶里面,好像也有黑衣白衣的東西。甚至還有黑衣白衣的爭斗。而長老就是因為雙方的爭斗而喪生,這才穿越了。
「那個時候戰亂頻繁,人命太不值錢了,所以為了活下來,大家無所不用其極,黑醫的理論佔了上風,黑衣派大規模發展。但是後來穩定下來,大家聊聊發現黑醫的理論到了教人相食的地步,紛紛反對。白醫趁機奪回了對醫道的控制權。」
「後來,黑衣白衣交替控制。每逢戰亂,黑醫當道。和平年代,白衣盛行。但是三百年前,黑衣和白衣發生過一場大規模的爭斗,損失慘重。雙方約定隱世不出,除非中醫瀕臨滅絕,否則絕不出世。」玄清問說到這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玄老為什麼嘆氣?」楊凡問。
玄老看了楊凡一眼,說︰「近百年來,中醫式微,白衣曾經嘗試出世,但是屢造黑衣阻攔。到了現在,白衣就算全部出世,恐怕也對華夏中醫之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楊凡可以想清楚其中癥結,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所以白衣本就是主流。而黑衣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一幕,他們巴不得白衣崩潰,然後黑衣站出來主持大局。所以相互拉扯之下,誰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所以這個黑河,應該就是黑衣的人了吧。」楊凡說。
玄清問點頭,道︰「是的,他是黑衣現在的掌門黑明的大弟子。」
「你們白衣的人呢?入世了嗎?」。楊凡問。
玄清問搖搖頭,說︰「沒有,準確的說白衣沒有像黑河那般驚艷的弟子。畢竟培養一名中醫不容易。」
「那黑河算是個怎麼回事?」楊凡問︰「不是約好不能出世的嗎?」。
「我想黑衣是把你當成白衣的人了。」玄清問說。
「我這是躺槍啊。」楊凡無奈笑笑。
「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玄清問面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