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越,大少爺呢」綠環跑進偏院,四處尋找,都找不到楚沐宇,只好逮著冷面侍衛問。
「少爺跟石冠華出府了」
忍住怯意看著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她焦急的抓住他的衣袖,「帶我去找大少爺」
寒越見她一臉焦急的表情,知道應該是有什麼事發生,「什麼事」
「,她……快不行了」綠環哭了出來。
「你回那里,我去把少爺帶回來。」寒越冷靜的道,說完,他便施展輕功,離開了侯府。
綠環忙原路返回。
宣朝最大的紅館里,一行身穿華服的哥們一手抱著一個姑娘,另一只手端著一杯美酒,好不快活。
「沐宇兄」石冠華見他坐在那里,也不飲酒,也不做樂,開口道「咋們哥幾人今天就是來樂呵樂呵的,沐宇兄卻仍是一副木頭樣,也未免太掃興了吧。」這楚沐宇雖然被他稱為兄長,卻是年齡比他小幾歲,但身行卻和他們一樣高,要數風流韻事,石冠華邪惡的笑了一笑,他卻不能及啊。
「冠華弟說的是,只是我這人眼界有些高,想看看那燕兒姑娘是何等的傾城絕色,順便……所以不想讓姑娘進來時誤會。」楚沐宇面不改色的說。
「哦」同行的幾個哥此刻喝得醉醺醺的,听到他這樣說,皆是一臉了然的大笑「沐宇兄好手段。」
沐宇一臉得意的表情,「可惜紹南兄不能再喝下去了,再喝下去怕是嫂嫂又要來砸門了。」
「那個婆娘,遲早有一天本要休了她」一想起他家的賢妻,他就一肚子氣「要不是一年前爹爹硬要我娶她,本少爺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當真是個好妒的母老虎,連一點三從四德都不懂。」
「紹南兄不必發那麼大的火氣,不喜歡便休了便是。」楚沐宇一把拉過在她旁邊陪酒的姑娘,拍了拍她的臉「去給紹南兄倒酒。」
「是」姑娘順從的點點頭,扭著身子走了。
「華弟,殷兄來,喝酒」楚沐宇站起身來,往他們的杯里倒了滿滿一杯酒。
「干了」三人同時舉杯,踫在一起。楚沐宇把酒杯舉到唇邊,略略沾了點酒然後放下,繼續為他們倒酒。
不一會兩人應聲而倒「華弟,殷兄,」楚沐宇拍了拍他們,見徐紹南還稍稍有些清醒,他笑道「你們真是不禁喝,來,紹南兄,只剩我們兩了。」說完讓他身邊陪酒的姑娘走開,自己親自給他倒了杯酒。
徐紹南已經醉了,只慣性的拿起身邊的酒杯往下灌。隱約听見有人低聲問「紹南兄,小弟實在不明白,竟然紹南兄如此討厭嫂嫂,又為何要娶她,嫂嫂可給不了許家什麼好處。」
「還不是那個丑婆娘,竟然拿我爹以前做的事要挾他,要不是我爹硬逼著,我可是要娶安怡郡主的人」徐紹南喃喃道。
證據竟然在許家那,楚沐宇的眼危險的眯起,看了看醉倒的幾人,笑了一笑「你們幾個,扶他們去休息吧。」
「是,」幾人應道。紛紛把他們扶走。
原先陪在楚沐宇身邊的姑娘看著她們把人扶走後,才開口「主子」
「嗯?」
「屬下願為主子取來那老賊的證據」
楚沐宇深深凝望著她,半響道「紅伊,那老賊疑心甚重,你可考慮好。這件事一個不小心,便會有性命之憂。」
「屬下願為主子分憂。」紅伊堅定的說。
「萬事小心」論武功和計謀,紅伊確實勝過他選的人。
「是」就算舍了她的命,她也要為主子拿回那東西。
「好一副潸然淚下的畫面,看得我都不禁要哭了」慕容逸一踏進門,就看到這一副感人的畫面,忍不住吐槽道。
「千年騷包紅,你來干什麼。」楚沐宇看著他身上沒有變過的騷包紅衣,翻了個白眼。
「你說呢,楚大,你這一個月來在我的樓里蹭吃蹭喝,把我的酒樓搞得這麼亂,我不來看看怎麼行」慕容逸用力吸了一口氣,做嘔吐狀「你聞聞,一大骨子酒味,難聞死了。」
楚沐宇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他還真沒見過討厭酒味的人開青樓的「酒樓,慕容逸,你可真敢說,還有,我這是給你招生意。你還真得感謝我。」
「感謝你,你敢說你不是把這當成免費的情報探測地。」
「是又怎樣,你敢說你不是故意把他們訂房的銀子提高到了兩條金條一間,順便敲了我一把。」
「才不是,我這是全宣城最大的酒樓,本來就是這個價錢,」慕容逸騷包的用扇子扇了扇「就算我真的抬了你的竹竿,您老人家富可敵國,還怕給不起嗎。」
「你也太摳了,竟然連我面前的酒都是摳了水的。」
「要不是我往你的酒里扣了水,你現在早趴下了,千杯不醉?」
「你是心疼你的銀子吧」
「當然,你可是只付了房錢,沒付餐錢。」
「你……」
「你……」
兩人喋喋不休的鬧起來,倒是把緊張的氣氛弄散了。
紅伊退侍一旁看他們小孩子似的吵架,也忍不住笑起來,每次主子一遇到慕容勢必會吵起來,直到兩人喉嚨干了,才停下來,但奇怪的是,兩人越吵感情越好。
吵累了,楚沐宇自顧自坐下來,倒了杯茶。
「小氣鬼,我也要」慕容逸的聲音都啞了,他試圖搶過握在楚沐宇手中的杯子,楚沐宇一口灌了下去,用沙啞的聲音說「自己倒。」
慕容逸一**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美人計」楚沐宇緩緩吐出三個字。
「紅伊去?」慕容逸看著一旁不開口的紅伊說。
「是」紅伊毫不猶豫。
「也好。」慕容逸想了一想,開玩笑說「要來這兒,雙倍價錢。不過我這兒的姑娘你每次都看不上眼,每次都是帶你那邊的人,也是怪折騰的,要不我專門送你個姑娘,你包下得了,還幫了人家姑娘。」
楚沐宇黑了臉,他不知為何,很反感踫她,要不是因為要取得他們的信任,他連紅伊他們都不會帶上。若不是紅伊他們知道分寸,只敢踫他的肩,他還能強忍,早就被他一下子掀出去了。
「主子」福若急匆匆的走進來,一改之前的話嘮,焦急的說「楚出事了。」
「楚,哪個楚?」慕容逸還沒說完,對面已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