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也不必急惱」見蘇素答不出話，她道「明日沐歌便會去福壽堂給祖母請安，並向祖母解釋清楚。今兒時辰不早了，請嬤嬤先吧。」沐歌頭朝里，也不看她「我要為靈月換藥了，嬤嬤想必也不願代勞吧。」
「二小姐」看著床上躺著的靈月，蘇素的臉色漸漸明朗，二小姐不也損了一個丫鬟，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護不住囂張什麼，看明日到了小姐那兒，她還能說些什麼。
「沐歌就不送嬤嬤了。」沐歌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們走」蘇素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打開門，她的眉輕輕一皺，用力吸了口氣，沒有說話關門離開。
「呼」一直屏住呼吸的白衣松了口氣，剛才蘇嬤嬤真是嚇死她了，讓她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直在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怕一不小心被蘇嬤嬤問了話漏了陷，給小姐添麻煩——
沐歌倒是安靜片刻，見門外沒有了聲響，燈光與門外的月光交織，知曉蘇嬤嬤走了，才轉頭看向床內。
「靈月，你還好嗎」知道靈月已經醒了，沐歌模模她的頭，還好，一切正常。
「小姐，我沒事」靈月疲憊的道。
「別說太多話，我去給你倒水喝。」
白衣機靈地奔到桌前，飛快的倒了一杯水，走到遞給床前遞給沐歌。
「來，」沐歌小心的把水喂給她，也不敢讓她翻身，就讓她身向下躺著。
靈月把頭掩在被子里。那可是小姐，主僕有別，小姐怎麼能對她這麼好。
靈月把臉扭，看了白衣一眼，白衣忙接過沐歌的被子「小姐，我來。」
沐歌笑笑，也不執著，她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麼。
「小姐，大小姐那邊」沒出事吧，她只記得小姐護著自己，然後自己就暈了，接下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靈月不要擔心，大小姐她現在還在房里躺著，怕是沒有力氣來找小姐麻煩了」靈月驚訝的看向她，大小姐躺床，難道是病了？
見靈月一臉求解的模樣，白衣興奮的講了一遍，鑒于親眼見到了自家小姐的謀智，她不由添加了一些對沐歌贊美的話，幾乎是每兩句有一句。
沐歌好笑的看著她們，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填滿了整個心胸，忽然覺得哪怕前路是驚濤駭浪，只要她們在她身邊，她也會乘風而笑。
她扭頭，眼角不經意的瞟過禁閉的門，一個黑影隨著搖曳的燈光被印在深褐色的四方大門上，身形肥胖，旁邊侍者著幾個人影，儼然不動。
隔牆有耳，她的腦海里忽然出現這句話。她的眼楮看向地下，暗道一聲糟糕，剛剛蘇嬤嬤等人來得太快，她竟來不及擦掉地上的血跡，剛才蘇嬤嬤並沒有看地下，但眼角余光所及之處便是牆邊，蘇嬤嬤若靜下一想便知。
身體快于大腦做出反應，在門被狠狠推開的瞬間，她已到了桌前。
門外進來一般人，為首的正是怒氣沖沖一臉得意的蘇嬤嬤。
靈月悄然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