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妹妹關心，娘親雖是許久不能在管府中的事，卻時常留意我們幾人的吃食穿著，二做錯了事，娘親便是嘴上說幾句，便也罷過了，對三妹妹，娘親一向是極為疼愛的，便是連責罵幾句都舍不得，現今妹妹說娘親不是你的親母，也未免有些過頭了。莫不是妹妹認為二的生母便不是三妹妹的母親了嗎，還是只有黃姨娘才是妹妹心里認同的母親。」頓了一頓，她冷笑一聲「也難怪，娘親雖是嫡母，卻因病事，從來不曾管過府中的事，全交給了祖母和姨娘她們，妹妹自小便不同尋常官家小姐，在嫡母身邊長大，而是由黃姨娘親自管教，自然記得的只是黃姨娘這個娘親。」
「你」楚湘菀想要辯解卻不知說什麼，她這個二，似乎從落水之後便變得極為不同起來，連話都說的這般犀利。
「妹妹莫不是認為我說錯了，」沐歌看了心急的把——楚湘菀攬在懷里，雙眼瞪著她的黃姨娘，輕笑一聲「黃姨娘真是一個好娘親，听說皇家里有一種被馴養的狼，生性極野，難以馴服，但只要把它的幼崽關在籠子里，不出半日，母狼便會變得溫順馴良，極其听話。父親曾經為我帶來一只母狼讓我馴養，但是我拒絕了，因為這種母狼」她盯著被緊緊護在黃姨娘懷里的楚湘菀，「再怎麼樣也是畜生，一旦疏于管教，便會爬到主子身邊，往主子的身上咬上一口，幼崽對于它來說，不會比自由更重要。」
楚湘菀一愣，對于母狼來說，幼崽不會比自由更重要，那麼對于娘親來說，她抬頭看了黃姨娘一眼，她還是地位……
「所以這種狼，便被人叫做白眼狼。」沐歌慢慢補充道。
不，她不信娘親是愛她的，她不信。
「湘菀，弟弟以後是要繼承侯位的，只要他繼承了侯位，娘和你便熬出頭了，娘不在是那個小小的姨娘，而是侯府，而你，將會成為嫡女，享受無邊的富貴，嫁給王爺，當上皇妃，是輕而易舉的事。」
「菀兒，你學好琴琪書畫，你爹爹便會多來娘的房里，瑁兒便會受到你爹的重視，這樣娘的勝算也多一點。」
「菀兒，娘要讓林氏自動從主位上滾下來。」
……
楚湘菀醬汁了後背，不，娘不是因為爹爹，因為那個的位置，是因為愛她，所以才會不斷要求她。她不可以就這樣被楚沐歌這個賤人騙了，她肯定是在挑撥離間。
沐歌看著獨自飲茶的白姨娘，再看看事不關己的老，她們兩的耐性也更好了啊。
「可惜世人雖然對敵手處處提防，卻往往對那些畜生全無提防，一心認為那是被馴養過的，便掉以輕心。直到她最後咬了自己一口，才追悔莫及。」
老豎起耳朵，這丫頭似乎話中有話啊。看了看听了她話明顯繃緊身體的楚湘菀，再看看任由她抱著自己，不停拍著她後背的黃姨娘，她放在桌上的手輕輕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