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竟敢取笑我」沐歌作勢來打她。
靈月做了個鬼臉。
兩個人圍著房子跑來跑去,氣溫一下子升高了不少。
「小姐,」白衣一回來便看見這副嬉鬧情景,一下子護在正要被打的靈月面前。
沐歌只能作罷。
「小姐,靈月平日里難得有取笑你的機會,昨夜里那省錢的路子被小姐笑了一晚上,小姐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不會做的事,就讓靈月笑一笑,你們兩扯平了也好。」
這丫頭,應是在外面听到了她們兩的對話,所以才敢替靈月打抱不平起來。
哎,她的兩個丫鬟,是彼此系著彼此,感情比她這個主子還好。
無奈地點點頭,做哀怨狀「我可沒有靈月的好福氣了,白衣的心偏了啊」
「小姐……」白衣嗔笑道。
小姐這才像是真正有了這個年齡應有的性子。
「好了」沐歌笑笑「我不過是說笑的。」
白衣移開步子,倒了杯茶遞給她。
「小姐,今天早晨,府里便傳開了一件事。」
「可是那件關于大小姐的事?」靈月插嘴道。
「就是,」白衣點了點頭。
「那件事奴婢知道,今天奴婢去小廚房時,一路上勁听到些說大小姐心腸歹毒的話。」
「說什麼了?」沐歌像是不知道,好奇地問。
「說是兩位小姐的閣子都鬧鬼了。偏偏就大小姐的閣子里沒有。這件事若不是大小姐干得,那些人還不相信。」
「就這行嗎?」。沐歌抿唇,問她最關心的一個問題「白姨娘可是有什麼辯解。」
「奴婢倒是沒有听說,只是听說今天早上流言剛傳出,白姨娘便被老叫了。」
這是自然的,白氏一向對這些不關自己的事情置之不理,昨夜那麼熱鬧她都沒有去湊,在加上昨夜里她特意點出她在府中無人手,今早老不對她起疑才奇。
「小姐要去看看嗎?」。白衣見她擰著眉,問。
沐歌看她。仔細思慮著「今早的時候。大小姐可是被叫了?」
「是的,」白衣點點頭,奴婢並不敢繞到福壽堂去,怕被人看見了起疑。但是因為今早府里無端端起的流言涉及了大小姐和白姨娘。所以府里關注的人不少。老已經令大小姐了。還要,據說今早黃姨娘听見消息也從暖玉閣帶三小姐趕了。奴婢想此刻老堂子里肯定很熱鬧。」她笑了一笑。
沐歌听了她的話倒是皺了皺眉,雖想到這些事定然會發生。但是沒想到這麼轟動,這就是說「爹爹今天在府里嗎?」。
「小姐是問侯爺」靈月看她有些著急的神情,忙回道「侯爺今日沐休,今早的時候在書房里看書」
她忽的捂住嘴「小姐是猜,侯爺去福壽堂了?」
沐歌猛的站了起來「把那件紫清披衣給我穿上,快。」
是的,鬧這麼大,爹爹定然也早了,爹爹在朝多年,官場黑暗,定然見過不少手段,如果說老只是因往日里她的做法而產生懷疑的話,那麼爹爹……
她之前不去是為了避嫌,免得她去又火上澆油,讓老懷疑起來,而若此時不去,以爹爹的性子,難保不會猜測到她是設局之人。
千算萬算,竟還是腦子一時短路,漏了最重要的人。
「小姐,奴婢馬上,您快穿鞋。」白衣見她神色緊張,猜到事情緊急,連忙去拿披衣,又對著沐歌道。
「小姐,奴婢幫你穿。」靈月連忙去拿鞋子,見沐歌已坐到椅子上,幫她套上道。
「快,走。」沐歌對著二人道。
「小姐,」白衣知她緊急,但還是拉住她「您還沒有梳妝,若是這樣去,怕是月兌不清。」
沐歌忙走到梳妝台前,坐下。
「靈月快幫我梳妝。」
「是」靈月在她剛坐下的時候已陪著到了她跟前,此刻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靈巧的扎起鬢式來。
「小姐,好了。」
沐歌來不及看鏡中的人一眼,便匆匆站起。
「走,去福壽堂。」
「是,」靈月連忙跟在她後面,卻身邊空蕩蕩的,少了個人「白衣」
見她站在桌前,沒有動作,又叫了一聲「白衣」
「小姐」白衣似是從愣神中醒來,喊道。
沐歌回頭,剛想叫她跟上,忽然看見她手上的字條,呆了一呆。快步走。
白衣把手中的字條遞給她。
「勿躁,坦然,直視,春渙。這是什麼意思?」靈月湊一看,蹙眉問道。
這字條上寫的好是奇怪
白衣同樣疑惑的看著她。
「勿躁,坦然,直視,春渙。」沐歌一字一句的念道。「這是從哪來的?」
「奴婢不知道,奴婢去幫小姐拿披衣,便看見這張字條放在箱子上。」
放在箱子上,「去把我之前放在箱子里的那瓶藥拿來。」
靈月快步走到箱前,打開箱子走了回來「小姐」
沐歌把藥瓶拿在手里,看著瓶身上的「解藥」二字,在看了看字條里的字跡。
不是同一個人寫的,這意味著……難道不是之前幫她的那一個,或者是,兩個人。
不,瓶身上的是用墨水寫的,當時墨跡仍未干透,而這字條上,
她看著筆畫勾勒的末尾。
顯然也是剛寫的,就是說,有一個人正在對她進行監視,卻又像是在保護她,而這個人,可能跟之前的一個不是同一個人,而他們兩,不知出于哪一位主子,或者不同的主子,也不知為
了什麼目的,在幫助她。
一個或兩個幫手抑或是潛在的敵人,這不由自己得知的感覺,糟透了。
她不知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自認沒什麼是可以令人獲利的,這才是最糟的。
一幫再幫,最後要還的,就不一定只是人情債了。
「小姐,可想到什麼了。」
沐歌點點頭,重新踱步到椅前,坐下。
想了想,又快步走到床前躺下,把頭發披散,又把發釵遞給靈月「放到盒子里。」
靈月忙接過放到盒子里。
「小姐」白衣見她此刻神色又平穩了,不解「小姐怎麼又躺了。」
這丫頭腦子開竅了幾天,又不動了。
「等會解釋給你听,炭火滅了,快點上,你就如沒有見到我醒來一樣,在桌上把膳食擺開。」
「是」靈月想到什麼,搶在白衣開口前捂住了她的嘴,拉她坐到了椅子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