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婉柔失蹤三年，三年內發生了什麼，竟讓她一回來，就莫名提出要嫁給楚雁，也讓她，無論如何，也不願讓端親王府和林家的人接觸沐歌。
這兩家，本應是沐歌的保護傘才對的。
可是卻不得不形同陌路。
「左右是不孝，還不如搬出來算了。省的在里面活受罪。」活得那麼憋屈，分分鐘做什麼都是不對的，你打人是錯，人打你又是錯，沒罪被打個半死還是你不孝，這樣天天活在孝字的虛名下，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拿根繩子上吊算了，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她卻不能真的替她這麼做，在這里，她最懂得的，便是名聲對于一個女子有多重要，都怪這萬惡的古代不平等條例，要是還是在二十一世紀，這樣的事，看不順眼發到網上，都可以引起輿論，一人一句把楚氏用唾沫口水淹死。
哪像現在，。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而且他們忍了，楚氏就不會得寸進尺嗎，還不如趁這幾天她把楚氏的香艷傳奇抄的沸沸揚揚的時候，直接主動出擊。「如果再不出來，她了，要走的便是一條崎嶇路」
楚氏她丫的就是傳說中的白雪公主惡毒的後母，不，她沒那麼年輕，是祖母，沐歌在她身邊，就像是身邊有了一顆隨時隨地爆炸的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會炸的砰響。
還是反復發作的那種。
北言碩看著躺在床上卻睡得極不安生的沐歌「讓她自己做決定吧」
她有這個權利，如果她想。他便護她在楚府安生，暫時退步，若她不，他便把她接入府中。讓楚府付出代價。
「好」
她會把利弊都告訴她，讓她自己做選擇。
「這兩日，楚氏沒有派人來要人，也沒有邀京城里的貴婦人訴苦，你怎麼看。」
「她被幾塊瓦片砸暈了，還沒醒。」北言碩的話吐得極快。
「什麼」葉清瑤差點把口水吐出來，消化一秒。不停的開始大笑「惡有惡報。好，真好」
讓她知道是誰砸的，她就被一份禮。
北言碩也笑。「這讓京城謠言愈演愈烈，的確有好的效果。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她楚氏也可以把這當借口。說是無稽之談，甚至可以冤枉沐歌。」
葉清瑤停住笑「她之前跟我說要去告御狀，想跟我在金鑾殿上打官司。我說打就打。誰怕誰，你說她醒來會不會真的去。」
有這個可能吧，畢竟這可是她挽回形象的一條好路。
「也許，現在，但是現在我們除了等，還是應該等。」
「嗯。」除了這個，趁機會再抹黑一下楚氏也是重中之重，最好讓她醒來，直接听到消息又暈。」碩，你查到了是誰那麼厲害，重的踩塌了瓦片了嗎？」。」沒查到，痕跡被人刻意抹掉了，只能知道他穿多大的鞋。」
宣都里的高手這麼多，誰都有可能「你當時察覺有人嗎？」。
「有，不過當時只顧著要教訓楚氏，所以沒去理會，而且看氣息也不是壞的。」
「我沒有再追查下去，不過我想，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小子」
「哪個？」
「不對，你說那個小子，毒蠍最得意的徒弟——顧恆奕？」
那個長著一張小鮮肉的臉，卻有著成熟大叔的內心的少年天才？
「不可能吧，那小子，一向只理朝中和家中的事，沐歌與他並不相識吧。」
雖然那小子是挺不錯的，能給人濃重的安全感，但是一看就是對女生沒興趣的古代帥逼啊。
想想也不可能，除非他一個小男生情竇初開，想通了不願繼續悶騷的活下去。
不過也太早了吧，這算不算早戀，不對，她在想什麼，明顯不可能的事。
「也對」只是忽然間想問問，他也知道那小子絕對不可能去做這些事。
「也不知沐歌什麼時候會醒」要是在現代，打個針吃個藥就能生龍活虎，在這里找一個麻藥也要找蠍子要。
「她的燒已經退了，只是潛意識里自己不願意醒來，這孩子，怕是心里太過難過了。」
這幾天只能吃流食，她已經越加瘦了。
「如果毒蠍在就好了。」葉清瑤感嘆一聲。
可惜她去采藥了。
也不知采什麼，
火急火燎的。
早知道應該向她學醫術的
「我們出去吧，讓那兩個丫鬟進來，免得她們在門口苦苦守著。」
「好。」
她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做。
……
「老醒來了沒有？」
「回侯爺，沒有」流化替楚氏把蓋著的被子挪上了一點。
「老爺」白氏拿著手絹，擦了擦眼角滴下的兩滴淚。「都是二小姐，要不是二小姐，老也不會受傷了。現在老在養著病，她呢，卻不聞不問，只顧在端親王府玩個痛快。哪里還有一點嫡女應有的孝道。」
楚雁不耐的看她一眼，這個，這兩天因為需要有人照顧母親，所以免了她的閉門思過，她就沒有一刻讓他的耳朵好過過，不是說黃氏沒來不孝，就是說沐歌罪大惡極。
「母親醒來的話，便派丫鬟通知我。」楚雁扭頭，對流化道。
「是，奴婢知道了。」
「妾身不說了，老爺不要生氣。」白氏見他不理她，忙收了話「妾身在這照顧老，老爺就去看看三小姐，听說這兩日三小姐已經好多了，老爺去看看也安心些。」
楚雁點頭，她不叫他去看湘琳，倒是大方了不少。
「好好看著，」楚雁滿意點頭「我去看看湘菀，也去看湘琳。」
白氏的笑臉微微裂了一條縫「妾身明白。」
楚雁大邁步離去。
白氏的臉立刻變的毫無表情，下一刻，看向身邊的流化，又是甜美的笑容「流化姑娘，我實在有些困，不知道能不能在這里睡。」
流化看她一眼，「姨娘去歇歇，奴婢會在這里看著。等老醒了，便叫醒姨娘。」
白氏滿意的點點頭，要她在這里守著半死不活的楚氏，想得美。
流化看著她疾步離去的身影，眼神閃過一道幽光。
白氏頓住了腳，忽然向桌子走起「我還是在這里歇息吧。」
流化一笑「隨姨娘。」
她白氏還是夠謹慎的，想在老醒來這時賣個乖，說是照顧她太累，實在撐不住了才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由她收這個便宜。
只是不知道老會不會領情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