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看似表面硬朗獨斷,其實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孤獨。以前的我們我不了解,可是從現在開始,我想陪著他,還有這個孩子,我會好好地撫養長大。」楚向晚笑得溫柔,任誰都能看出她對這個孩子的期望。
「我和他一直沒有孩子,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烏洛蘭這個時候的語氣不如說是生無可戀,烏離死後赫連城就是她的天,可是這天早已在她的世界塌了,她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楚向晚走到烏洛蘭的床邊坐了下來,手撫上了烏洛蘭包著紗布的傷口,輕聲說道︰「失去他的痛苦難道不比這割腕之痛更痛?既然有勇氣結束自己的生命,為什麼沒有勇氣再面對他?你真的舍得從此離開他?」
一連三個問句,讓烏洛蘭的眼淚流得更凶,她問楚向晚︰「我不知道還應該做些什麼去挽回他?」
「我不會大度到說出什麼把他讓給你一半的虛偽之言,但是我知道他是匈奴的大汗,不可能永遠只有我這一個,我只希望他身邊的都是真心對他好,你的真心我從不懷疑,所以,如果你願意,我還是尊你這個汗妃。赫連城也不是一個絕情的人,你和他這麼多年夫妻,如果你願意重新開始,我相信他還是願意給你一個機會的。」
「你為什麼這麼做?」烏洛蘭好似沒有听懂楚向晚的話。
「我做這些不是為你,而是為了他。」楚向晚說的明白。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看得出來,烏洛蘭並非天生狠毒之人。但是她又多說了一句,「之前的事情我並非淡忘,相反我會記得更牢,如果你依然存有歹心,到時候我也會不客氣。」
烏洛蘭仰起身體,她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還能和大汗做夫妻?」
「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是否願意。」楚向晚笑笑。
「你真不是一般的女子。這樣的氣度和長相,大汗愛上你實屬正常。我現在就可以承諾,以後我只一心一意幫助大汗。其他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烏洛蘭也是明快直爽的女子,她已經想通了,愛一個人是要他快樂。如果傷害楚向晚最終傷的是大汗。那她不如好好對待楚向晚,讓大汗開心。
「好,我也喜歡汗妃的性子,希望以後我們不要再有紛爭。」楚向晚笑了。
回到帳子的時候,赫連城還沒有回來,于是楚向晚讓伊爾給她準備了許多針線棉布,開始縫制小孩子的衣服。瀟兒不會這些東西,探著頭看了半天。不耐煩地說道︰「,我看不了這個。先回帳子了。」
楚向晚笑著搖搖頭,她說︰「你呀,還是小孩子心性。」
瀟兒蹦蹦跳跳地走了,楚向晚安安靜靜地坐著,突然身後有只手伸出,把她手上的針線拿走了。
「哎,你干什麼?」楚向晚回頭,是赫連城。
「孩子才多大,你就開始做這個?而且這里有的是女僕,你不要自己操勞。」赫連城把針線那些東西丟得遠遠的,不高興地說道。
「我們自己的孩子,我當然要親力親為啦。我做的和女僕做的怎麼會一樣呢?」
「那好,你每天只能做一個時辰。」赫連城伸出手指。
「那孩子出生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一件衣服,你不要這樣霸道。」
「那干脆還是不要做了。」
楚向晚啼笑皆非,這個赫連城,有時候也像瀟兒一樣,帶著小孩子的脾氣。
「听說你今天在烏洛蘭的帳子待了好久?」赫連城換了話題。
「是,我希望你還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嫣兒,你不這樣總是這樣善良。」
「不,我為的是你,她要尋死對你是不利的,況且她又真心愛你,她已經答應我了,不會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可是,我怕的是你」赫連城不希望楚向晚再受傷害。
「你不要擔心,烏洛蘭以前只是被妒恨蒙蔽了雙眼,今日一番談話,她已經清醒了,知道什麼才是對她最重要的。」
「如果她能對你好好照顧,我對她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尊重。如果她不能,我也不會再念舊情,匈奴不是非要她這個汗妃不可。」赫連城摟著楚向晚冷冷地說道。
瀟兒來這里的第一天,就給寧彥辰留了信號,可是瀟兒等了一個月,寧彥辰也沒有出現,她以為,要麼是寧彥辰不在邊關,要麼是寧彥辰不想見她。可就在她失望的時候,寧彥辰居然給她傳信了,讓她去月牙湖一見。想著馬上就可以見到二師兄,她高興得晚上差點沒有睡著,不過她很快又有些擔心,二師兄會不會再次拒絕她。
第三天的傍晚,瀟兒去了月牙湖,就是上次赫連城帶著她找皇甫敬垚要人的地方,瀟兒到那的時候,已經有人等著她了。
「二師兄!」瀟兒激動地喊道。
「小師妹,你上次偷跑下山可是害苦了我。」寧彥辰調侃道。
「爹爹告訴你了?你不知道,我前次下山經歷了多少事情。」瀟兒興奮地比劃著。
「看來塔塔真的不太平。」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塔塔?」
「師兄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麼當你的師兄?」
「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瀟兒低下了頭。
「有時,相見不如不見,瀟兒,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寧彥辰收起了調笑。
「師兄,我還是那句話,你心里有別的女子了嗎?」。
「沒有。」寧彥辰依舊否認,他還不想正視自己的心。
「既如此,師兄也不要急著拒絕我,瀟兒會長大,師兄未必不會喜歡上我。」
「小丫頭,現在變得越來越伶牙俐齒了。」寧彥辰搖搖頭。
「師兄,這些日子在塔塔,我也明白了許多事情,我不能強求你的喜歡,但你也不能強求我的不喜歡,你說對嗎?」。
寧彥辰沉默半晌說道︰「瀟兒,師兄不希望你難過。」
「的事情誰又說得清呢?說不定到時候難過的是師兄你呢。」瀟兒笑了,她現在還不願放棄,所以打了太極。
「好吧,你既然喜歡赫連城身邊的那個女子,你就好好地待在塔塔,不要讓師父他們擔心。」寧彥辰不再糾結于這個話題,瀟兒的固執不必他師父少。
「師兄,我在哪可以找到你?」
「這里有一塊令牌,你帶著去找和這個令牌上的標記一樣的店鋪,就能通知到我。」
「好,我知道了。」瀟兒收下令牌,就回到了塔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