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的失憶之癥?」瀟兒和寧彥辰站在帳外看著初升的旭日,滿是無力感,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瀟兒已經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些什麼。
「剛剛我給皇貴妃把過脈,她脈象因為孩子的關系很是虛弱,可是我總覺得孩子胎死月復中跟她的失憶癥有關,至于是什麼樣的關聯,我還沒想通。」寧彥辰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恢復記憶要緊,可是當務之急是為皇貴妃調理好身體,還有查出孩子到底是因為什麼掉的。」
「師兄,說到這件事我也有些疑惑,我們昨夜去接的時候她手腳冰涼,王爺帶著她不過是跑了一個時辰的馬,就算後來她獨自騎馬沖上山坡又滾落下來,可是當時王爺已經接住了她,怎會就讓孩子沒了呢?」瀟兒回憶著昨夜的事情,總覺得很蹊蹺。
「的確,這個月份的孕婦身體反而變好,不應該輕易滑胎。而你說的她在來之前就已經手腳冰涼,恐怕這個中原因就和匈奴那邊的人有關了。」
「難道是烏洛蘭,她一直忌妒和赫連城恩愛,之前就是因為她和赫連城才差點丟了性命,是否是她故技重施,對做了什麼手腳?」瀟兒把問題轉到了烏洛蘭身上,可是她這一次真的冤枉烏洛蘭了,始作俑者是赫連城才對。
「不管這麼多了,我還要去看看軍營布防。以免赫連城惱羞成怒,真的帶兵偷襲。」
寧彥辰說完便準備離開,卻听見瀟兒喊道︰「師兄。有人傳信來。」
遠處的圍欄有只老鷹停駐,寧彥辰飛身上前,從老鷹的腳上抽走紙條,老鷹凶猛,向寧彥辰撲稜翅膀,被寧彥辰一掌揮出去老遠。
「是誰的信?」瀟兒上前問道。
「這樣凶猛的信使,你覺得像誰的作風?」寧彥辰雙指夾著紙條。一副了然的神情。
「是赫連城!」瀟兒說道,老鷹可不是鴿子那樣溫順的動物,他們會襲擊人速度還非常快。赫連城讓老鷹傳信,一般人根本截不住,這信只能是皇甫敬垚或者寧彥辰才能看到的紙條。
「他說什麼?」瀟兒問道。
「他倒是膽子大,我們進帳再說。」寧彥辰笑笑。他暫時不用去布防了。因為赫連城要跟他們面對面談。
「敬垚,皇貴妃她怎麼樣了?」寧彥辰走到床邊,皇甫敬垚還抱著楚向晚,楚向晚安靜地閉著眼楮,可是眼角卻還有淚水的痕跡。
「瀟兒你看著她。」皇甫敬垚把楚向晚交給瀟兒,和寧彥辰走到了外間。
「以後不要再稱呼她‘皇貴妃’了,從今日起,他再也不是任何人的。她只能屬于我。」皇甫敬垚已經決定了一切,以前的忍耐、克制都已經不再需要。從他再次將楚向晚抱在懷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發誓,沒有人再能奪走這個,他們,也不會再為任何人和事妥協。
「向晚姑娘她要恢復記憶恐怕還需要好一陣子。」這是寧彥辰第一次叫楚向晚的名字,不知怎地,一向說話流利的他卻也有了停頓的時候。
「這件事需要你費心,我希望她的記憶能早一日恢復。」
「我明白。」寧彥辰點點頭,「對了,這里有一封赫連城傳來的信,你看看吧。」寧彥辰說著把信遞給了皇甫敬垚。
皇甫敬垚一看完,信就在他的手中變為粉末,丟棄手中的粉末,皇甫敬垚冷笑著︰「我還沒有找他,他倒敢先找我了。明日的見面我一個人去,我倒要看看,他還想說什麼。」
床上的楚向晚在夢中還在喃喃自語,一會兒叫著孩子,一會兒叫著赫連城的名字,瀟兒在一旁也看得想哭,皇甫敬垚和寧彥辰出去巡視了,以防明日赫連城施調虎離山之計,此時已是傍晚,楚向晚已經昏睡了一天,瀟兒輕輕地喚醒了她,她身體虛弱,需要及時進食才行。
「,對不起,點了你的穴道非我所願,可是為了不讓你再傷害自己,我們只能這麼做,來,把藥喝了吧。」瀟兒扶起楚向晚,可是湯勺伸到楚向晚的口邊,她就是不張嘴。
自醒來,楚向晚就像是沒了生機的木偶,好像回到了以為赫連城死的那時候,不哭不笑,她呆呆地望著帳子,眼楮里似乎什麼也看不到。想必即使瀟兒不點她的穴道,她也不會動彈半分。
「,身體要緊,你听話好不好?」瀟兒的聲音哽咽了,孩子沒了她也很難過,可是楚向晚這樣糟蹋自己也于事無補啊。
過了許久,楚向晚轉頭看著瀟兒說道︰「這下你們高興了,你不是說我以前愛的是皇甫敬垚嗎,沒有了赫連城的孩子,正好讓你們滿意。」
「,不是這樣的,睿王愛你,不會讓你傷心,孩子沒了一定另有蹊蹺,我們會查清楚原委的。」
「蹊蹺?不是他,不是你們,我的孩子會死嗎?瀟兒,我曾經把你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可是最後你卻這樣來傷我的心!」楚向晚的責怪讓瀟兒的眼淚止不住了。
「真的不是這樣的,,你相信我,我做這些只是不想你再受欺騙,我希望你幸福。」瀟兒急著解釋,卻越發無力,事情太復雜了,當下如果不先查清楚孩子的死因,她說再多也是無用。
「好,你如果真的是希望我好,那你就放我走,我要找赫連。」
「不可能!」皇甫敬垚進來了,听到楚向晚的話,他不等瀟兒的回答,直接否決道。
「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楚向晚的情緒又激動起來。
「把藥給我。」皇甫敬垚看著楚向晚,話卻是對瀟兒說的。
「睿王,你」瀟兒還未說完,藥就被皇甫敬垚搶了。
皇甫敬垚將藥碗送到楚向晚的嘴邊,可是楚向晚就是不張開嘴,皇甫敬垚也生氣了,他一仰頭將藥全部灌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後又捏起楚向晚的兩頰,嘴對嘴給楚向晚喂藥。楚向晚無奈張開了嘴,藥就這麼進了她的嘴里,直到喂完所有的藥,皇甫敬垚才放開她。
「咳咳咳。」楚向晚重重地咳嗽,她被藥嗆到了,也被皇甫敬垚嚇到了,還被自己剛剛一瞬間地配合嚇到了,自己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皇甫敬垚吻上自己的那一剎那,會有沉迷的感覺?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有眼淚從眼眶中不自覺地流出,卻不知道是為什麼而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