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是什麼意思?」姜離愕然,連忙問道。
「師弟,你自己看看。」老人將已經拆開的信遞給姜離,看著姜離看信不停變幻的神色,心情不錯拿起茶杯悠閑的喝了一口茶。
「這不開玩笑嘛!」姜離看完信,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信里姜離爺爺說自己已經去采藥去了,讓姜離留在濟世堂做幫手,最後還用上師命這個詞給姜離師兄下命令,口氣嚴肅的讓姜離必須留在中海。
「我出來之前,爺爺還說讓我小心,怎麼這就變卦了?讓我留在中海。」姜離想到自己留在中海,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一群發狂的給活生生吞掉就一陣後怕,再一看一邊的王婧,頭更疼了,這不身邊就又一個「猛獸」。
「什麼叫小心?」一旁听著的王婧有點好奇,然後不自覺就聯想到先前姜離治病那一幕,她][].[].[]無法控制產生的「高潮」感,臉上立刻緋紅了起來。
「靖兒,你怎麼了?」王婧的異常引起了老人的注意。
「沒,沒事。」王婧控制自己的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對老人很不自然笑了一下。
「師弟你在外面用過醫術了?靖兒,難道你能聞到那種香味?」老人有了自己的猜測,目光盯著王婧。
「香味?對了,那香味真是你散發的?」王婧先是恍惚,隨後就等著姜離。
姜離一陣頭疼。
「師兄,您看,我怎麼敢留在這?我來濟世堂這一路上,都遇到了兩個能聞到這種香味的了。」姜離苦笑著解釋。
「這麼巧?按師父的推論,應該能聞到這香味女子不太多才是?靖兒,也能聞到?這倒沒什麼。」老人瞪眼,先是吃驚,後看了一眼王婧,又道。
「什麼叫沒什麼,那香味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聞到之後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竟然會產生,那種,那種感覺。」王婧想到那體驗,臉羞紅了,也不敢在爺爺面前說「高潮」。
「我哪知道。」姜離苦笑,不知如何解釋。
「沒事,靖兒,你師叔從小修煉了一種功法,自幼血中吸收百草精華,結合他本身特殊的體質,一旦使用這種功法就會通過血液排除異香,這種香味對某些特質的的誘惑是無法抵擋的,像人參果一樣,你既然也是其中之一,也算是一種緣分吧。」老人解釋道。
「這怎麼能說?」姜離目瞪口呆,沒想到師兄已經把秘密說出來了。
「沒事,靖兒不是外人。對了,靖兒記得保密,以後你師叔用醫術治人的時候,你要離遠點,還有盡量不要靠近你師叔,否則,就麻煩大了,知道嗎?」。老人倒很開朗,開始安排起姜離接下來治病救人的保護事宜了。
「這麼神奇。」王婧不可思議的看著姜離,被她目光注視的姜離,有種想跑的感覺,不過她很快就答應了下來︰「成。」
「可是,我怎麼能留在中海。」姜離回過神,再看了一遍信紙,苦笑,這信紙之中不僅給師兄下了命令,還連帶給姜離下了命令,讓姜離必須呆在濟世堂,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師命難為。」老人表情嚴肅,一本正經。
姜離無可奈何坐在椅子上,他最听爺爺的話,既然爺爺都在信里這麼說,只能隨遇而安,呆在濟世堂了。
「這太好了,自從那個逆子把濟世堂的老大夫帶走了後,加上我身體見不了風,不能坐診。這些年濟世堂聲譽也不行了,靖兒你支撐濟世堂不容易,現在你師叔來了,有他坐診,以後濟世堂我就放心了。」
「靖兒,你把濟世堂天字號診室打開,以後就是你師叔的診室了,你去印些帖子,發給中海各大藥館,還有一些老客人,我看三天後日子就不說,請他們來濟世堂,到時候宣布你師叔接掌坐診濟世堂坐診醫師。」老人吩咐道。
「天字號?那不是爺爺你的診室嗎?」。王婧吃驚道。
老人這樣的安排,等于說濟世堂來了一位跟他一樣的醫道大國手坐鎮,這在中海中醫界會引起極大的議論。
「沒事,你師叔醫道水平遠高于我。」老人說完,看著姜離︰「師弟你沒意見吧?」
「用不著這樣吧?」姜離有點惴惴不安,心想當個普通大夫也就成了,何必這麼顯眼。
「這些年,濟世堂名聲不好,來看病的人也少了,三大百年老店,就濟世堂在外面被人戳脊梁骨,師弟,你就多擔待,算師兄欠你人情。」老人看出姜離想低調的心思,嘆了一口氣。
「您都這樣說了,還有什麼不成的。」姜離苦笑,應允下來。
接著,王婧就在王中和老人的安排下印帖子,給濟世堂的人脈網散步新大夫坐鎮濟世堂的消息。
很快,濟世堂特有的帖子就送到了各大醫館,還有上層名流的老客人家里。
位于市中心,中海三大醫館之一的仁心堂大廈,頂層的辦公室燈火輝煌。
「爸,你看,這是濟世堂送來的帖子。」一個穿著名貴西裝年輕人走了進來,將一個紅帖放在桌上。
「濟世堂發帖?自從王老爺子的王成一前幾年搞了一個濟世堂制藥廠搞垮還搞臭了濟世堂的牌子之後不是消停了嗎?」。大月復便便戴花式眼楮中年人拿起帖子,看了一眼,突然猛然站了起來。
「濟世堂天字號診室新晉姜大夫坐診?這不是王老爺子的診室,按濟世堂那個輩分,至少也得跟王老爺子平級的大夫才行,哪冒出來的師弟?」戴眼鏡中年人左右徘徊,顯得極度不安。
「爸,沒事吧?」年輕人看到自己父親很緊張,關切道。
「你不知道,濟世堂早些年壓的我們其他醫館多慘,王中和老爺子,看病是真厲害,人際關系又廣,而且非常不認同中醫商業化,搞制藥廠這條路子,王老爺子的師弟要是也那麼厲害,濟世堂要是又死灰復燃,麻煩就大了,我們才抵押拿的投資,修了那麼多制藥廠怎麼辦?誰再買我們的藥?」眼鏡中年人憂慮重重。
「這可不成啊。」青年听到中年人這麼說,也緊張起來。
「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做起來,一定要壓一壓濟世堂。」青年人咬牙切齒道。
「怎麼壓?」眼鏡中年人抬起頭看了一眼青年。
「等那天給他找幾個病人去,治不好的那種,到時候她名聲肯定臭,也沒人再去看病,至少也熬過我們制藥廠後面啊。」青年提出了一個方案。
「病人?找什麼病人?你不知道那老爺子看病厲害嗎?前些年那得了絕癥的軍區首長不就他救回來,他師弟那麼厲害,你找人給人家錦上添花?嫌禮還送的不夠啊?」眼鏡中年人撇了撇嘴,很不以為然。
「也對。」青年沉思,突然抬起頭,眼楮亮起來︰「爸,我們找那個瘋子去啊?」
「哪個瘋子?」
「就是張家巷那個當兵送回來的瘋子,不是找了好幾個大夫都治不好,連周老爺子都看過,也不成的那位!」青年提醒道。
「你說那個瘋子啊。」眼鏡中年經過青年提醒,有了印象。
青年說的那瘋子是三個月前從部隊里面被送回來的瘋子,當了好多年兵,不知道怎麼患了奇癥,莫名其妙就發狂,送回來之後,能量還挺大,找了好些名醫診治,什麼專家會診都來了一通,就是治不好,醫院去檢查精神病查不出來也不是,仁心堂的大夫也去了,狠狠被燥了臉皮,當時還驚動了一直在隱居的跟王中和齊名的另一位醫道大國手周老爺子,也治不好,這事都上了好幾回電視台和報紙了。
「那瘋子不是進了精神病院,打了針一直在睡覺嘛,這主意不錯,阿城,你去精神病院把他撈出來,就說濟世堂新來的姜大夫能治,然後聯系幾家媒體到時候也到場,送點錢,讓他們狠狠宣傳一下,我看到時候濟世堂的名聲不一臭再臭,看他們怎麼辦!」眼鏡中年人很快定了主意,吩咐道。
「成!」青年一溜煙就跑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