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高的臉色也是徹底變了,自己的兒子被人這樣打,偏偏他還不知道怎麼發作,因為此刻他就算是發脾氣,也根本是個笑話。
這種情況,他根本沒有與姜離抗衡的資本,這比直接打他的臉還要難受。
而且,扇李誠耳光的時候,姜離的目光不時的落在李誠身上,那目光像是在挑釁一般,這目光火辣辣的,打在李志高的臉上,讓他無所適從,太難受了。
「姜離,你夠了。」李志高如同一頭受傷的獅子,眼神通紅的盯著姜離。
姜離視若無睹,李志高如同不存在一樣,完全沒有被姜離放在眼中。
李志高憋了一肚子的火,可現在卻沒有辦法發作。
李誠被打的沒有一點脾氣,剛才那點囂張勁,全部被姜離給打下去了,江厲更別說了,在這種場合,卻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打的好,打的好,李家父子禍國殃民,該打,該打!」江厲痛快的大笑著。
李誠的臉都被打成豬頭了,面部肌肉都扭曲了,可姜離卻一直沒有停手,姜離甚至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現在絕對是李誠這輩子最憋屈的時候,而且更是李志高最憋屈的時候。
姜離生生的在打他們父子的臉,偏偏他們又不能說什麼,那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姜離,你覺得這中海市沒人能治你了嗎?」。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嘹亮的聲音,李誠面露喜色,一臉得救的表情,他看著不遠處,激動無比。
「終于得救了。」李誠心中暗自想到。
可姜離並未停手,他臉色一如既往,並沒有因為來人而停手,反而打的更凶了。
「姜離,你太不給面子了。」
這種近乎無視的方法,也是讓一直藏身于暗中的那個人爆發了。
不遠處,只見不遠處一名身材高大,卻身穿異服的青年,從大門處走了進來,正是當初與姜離一戰消失的阿盧卡。
「我當是誰,原來是條喪家之犬。」姜離不屑的笑。
阿盧卡曾經被姜離打的狼狽不堪,就連他手中的蠱蟲都是被姜離消滅殆盡,只剩了幾只可憐的蟲苗。
這種感覺,曾經要把他逼瘋,可是他卻依舊堅挺了過來,還成為了大祭師,不得不說此人的意志力之堅定。
「好久不見,你的嘴依舊是那麼毒。」阿盧卡故作鎮定的道。
姜離掃了一眼他的服飾,頓時就知道,這阿盧卡的實力,再次有了增長,成為了大祭師,他的貼身佩飾,變得高貴了,這種蟲子,一看就是大祭師的專屬,比普通的蠱蟲,樣子要猙獰上無數倍。
姜離皺了皺眉,這大祭師的手段他是見過的,當初在那盛景園中,與那大祭師一戰,可是廢了不少的功夫。
關鍵他們每個人手中養著的蠱物都不一樣,而且他們養的蠱物都特別棘手,這才是最麻煩的。
祭師一類的貨色,姜離可以輕易蹂躪,如螻蟻一樣,可大祭師就真正有資格做他的對手了。
「你們南疆還對那件東西不死心嗎?」。姜離問道。
阿盧卡听見姜離說那件東西的時候,眼眸一亮,兩人彼此心照不宣,不過他並沒有接姜離的話,反而是看到了李誠︰「李少爺已經是我的弟子,放了他如何?」
他不敢說給我個面子,因為姜離行事百無禁忌,從來不按照套路出牌,他怕自己這話一出口,肯定會遭到姜離的唾棄與不屑。
姜離斜睨了阿盧卡一眼,根本不給他面子,一巴掌又是狠狠的甩在了李誠的臉上。
這個時候李志高也有點坐不住了,他向來寵溺李誠,這可是他的獨子,好不容易養了這麼大,現在要真的出點什麼事,就是再給他十座金山也不換。
「麻煩先生先救我兒子。」李志高請求道。
「好說,我與姜先生也是老相識了。」阿盧卡盡管嘴上這麼說,可心中卻恨姜離恨的牙癢癢。
可一旁的江厲雙眸緊緊的瞪著兩人。
南疆一脈,可以說是華夏中醫界所有的敵人,在古代上,雙方早有宿怨,只要是中醫古傳承,幾乎沒有一個對南疆有好感。
南疆自古以來就是蠻夷之地,華夏每次以禮相待,最後換來的都是反咬一口,甚至到現在,南疆人還仗著華夏的國策,在華夏土地上橫行霸道,這就更加令人沒有好感了。
阿盧卡的實力有多強,姜離是不清楚,但是對方的戰斗力,究竟有多麼恐怖,他心里還是有個底的。
「你說這李誠是你的弟子?那好,方才你徒弟出言不遜,按理說,我應該是他長輩,這事我不該插手,江厲也是我的弟子,讓他們兩人放手比試可好?」姜離揶揄。
阿盧卡臉色猛地一抽搐,有些陰沉。
讓江厲跟李誠動手?你姜離還留著手,這江厲跟李誠這麼大的仇恨,說不定齊軒誥都是李誠親自叫人打死的。
這樣不死不休的仇恨?李誠一旦跟江厲交手,李誠還能活?
「姜先生如果真的要談,就拿出些誠意來。」阿盧卡頗有些投鼠忌器。
之前那位大祭師可是栽在姜離手上上,姜離的國術深不可測,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必勝把握,他不想輕易的動手。
「誠意?也好,既然你說到誠意了,放了李誠也簡單,李志高,你去齊老先生的禮堂前,誠心誠意的磕上三個響頭,這事就了,如何?」姜離語氣強硬無比。
「要不要我替你報警,哈哈哈!」江厲哈哈大笑,心中真是暢快無比,這比殺了李志高還要開心。
如此一來,才算是能讓他師傅的英靈得以安息,但是他絕對不會放過李志高!
李氏一天不倒,他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姜離眼眸無比冷冽,在其眼眶之中,帶著一縷冷冽,那是一種沒有商量的眼神!
「要我下跪?」李志高的腦中一陣嗡鳴。
自從他父親去世之後,他李志高給誰下跪過?別人都是跪著掙錢,他李志高靠著自己別具一格的商業頭腦,算是一輩子站著掙錢。
政商兩界,誰不給他李志高面子,可謂手眼通天!
在他手中沾染了不知道多少血腥了,可至今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高倒他,他依舊屹立,這就是李志高,一個精于計算,頭發絲拔下來都是空的。
無疑,李志高是個天才,也是個瘋子,要李志高在他眼里,就是一顆棋子的齊軒誥下跪?
現場原本的議論聲在這一刻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讓堂堂的一位盛極一時的頂級富商下跪?
這個想法太瘋狂了。
況且,姜離不過是濟世堂一個小小的中醫,盡管姜離是一個有用的人,可在他們這些有錢人眼中,真的算不上什麼高地位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小人物,卻要讓李志高這樣的人折腰。
「沒的商量?」李志高皺眉問了問。
阿盧卡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他即便心高氣傲,作為南疆的新晉大祭師,也不敢有讓李志高下跪的念頭。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姜離,從不收回。」姜離語氣堅定的說道。
李志高深深的看了姜離一眼,眼神之中滿是不滿。
「麻煩先生動手,把我兒子搶回來。」李志高俯身,請求說道。
「姜離,你太不把人放在眼中了。」阿盧卡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原本他還以為,他晉升成為大祭師,姜離多少會忌憚一些他的身份,給他幾分薄面,哪知道姜離仍舊死性不改,一如既往的自負。
堂堂的南疆大祭師,如果連跟姜離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回去不知道要遭受到多少的嘲笑。
「勸你一句,早動手,早超生。」姜離挑釁似的道。
「喝!」
阿盧卡一聲輕叱,他長袖一揮,那袖子之中飛出一群黑色如同蒼蠅般的蟲子,黑壓壓的一片,大約有一個人頭大小,瞬間朝著姜離籠罩。
「先生,別傷了李誠!」李志高心中焦急不已。
在他們的眼中,蟲子是最為靈智低下的東西,如果一個不慎,傷了自己兒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對于李誠,他可從來是寶貝的很。
「爸,救我。」李誠已經漏氣了,牙齒不知道被扇掉了幾顆,滿嘴都是鮮血。
他形如豬頭,一張英俊的臉色已經完全扭曲了,連五官都看不清了。
姜離面色平靜,一把將李誠推了,李志高一驚,連忙伸手要去幫兒子擋,卻被阿盧卡給攔住。
「魯魯哈!」
那阿盧卡不知道念誦了一句什麼古怪的咒語,竟然讓那蟲子停止了飛行,落在了半空。
忽然,一股龐大的殺機降臨,讓在場所有的人心中一凜,渾身都在冒寒氣?
「你們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別逼我殺了他!」姜離的話語寒氣錚錚,听者膽寒。
在場的人全部面露異色,沒有想到姜離性子竟然如此剛烈,一言不合都要殺人!
這哪里有一點現代的法律社會意思,完全就是氣血之勇,江湖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