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笑了笑,隨後說道︰「蘇老您這是不信我?」
一旁的警衛听到姜離說話如此不客氣,微微皺了皺眉,不過蘇老沒有任何的指示,他也就沒有說什麼。
「這倒不是,只是對姜小先生的醫術感到好奇。」蘇老搖頭。
「也罷,我作日觀察蘇老您的面相,沖虛、天池二穴失靈,且四肢經常無力,夜間翻身之時多汗,這幾項,我說的可對?」姜離問道。
蘇老連連點頭,姜離說的一字不差,與他身上的癥狀完全的吻合,這姜離真的是好生厲害,竟然這樣都能說清楚。
怪不得這姜承遠對自己孫子的醫術,推崇備至,果然有幾分手段。
那警衛見姜離如此厲害,也收斂了一翻先前的冒犯之心,這姜離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姜離此人與他之前所有遇到的人,都是不一樣的。
姜離似乎根本不畏懼這蘇老的權勢,而且說起話來,不卑不亢,進退有據,十分的厲害。
這說明,此人有一顆赤城之心,這種權勢,對于他早就影響不大了,這警衛也跟了蘇老十幾年,很有眼力勁,之前他只是覺得姜承遠是個能力,是個有本事的人,可現在發現這姜離也是一樣,甚至絲毫不遜色。
這祖孫兩人,實在是厲害。
「其他的一些癥狀,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蘇老您心中有數,不過您听從我的治療就好。」姜離說道。
蘇老點點頭,方才姜離展露頭角,小試牛刀,這一翻說論下來,已經征服了蘇老的心。
姜離本就是有真材實料的人,如果蘇老不能放心姜離,那天下真的很少有人可以為他治病了。
姜離點燃了旁邊的酒精燈,拿出一根銀針,在那酒精燈上炙烤。
「麻煩您將上身的衣服月兌了。」姜離說道。
「好。」蘇老點點頭,將上身的衣服月兌去,趴在了床榻上。
蘇老也是很的上年紀了,身上的肌膚都松垮垮的,從此可以想象到其當年,其當年應該也是個英俊瀟灑的帥小伙。
不過這一身的傷疤,可就有些觸目驚心了,這是一個男人一生榮耀的象征,姜離看著這一身的傷痕,就可以預料到,這蘇老當年是多麼的不容易。
這個世界上,總不會有一些東西,天生就放在那的,蘇老這樣的人,都如此不容易,一個人的成功,可見要付出多少了。
姜離的第一根針,下在了蘇老的頸部,那針上渡入了一縷縷青色的元氣,那銀針明亮起來,肉眼可見的光芒,閃爍著。
警衛兵看看著那青色的元氣,眼中露出了一縷驚詫,這是什麼東西,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這青色的光芒,看著神妙無比,就像是那些電視就上的特效一樣,不過能跟著蘇老的人,見識也未必不凡。
「難道是真氣?這世界上,還真有這東西?」警衛驚詫的道。
「你猜對了,這東西就是真氣。」姜離笑著說道。
警衛驚詫無比,真氣這種東西,在他們普通人眼中,就是神力,就是無所不能,呼風喚雨的法力。
真氣其實並沒有那麼復雜,只是人體內潛力的一種體現。
一股暖暖的熱流開始在蘇老的體內散發出來,蘇老額頭上,漸漸出現了黃豆大的汗水。
他的身體,主要是因為操勞過多,加上不注意,所以導致最後,寒氣入體,這體內的寒氣,漸漸的越積越多,時間一長,自然就出了問題。
姜離的手掌,緩緩按在蘇老的背上,五指並攏,為蘇老推拿起來。
這種病,算是一些普通的老人病了,誰年齡大了,都會有點這些小毛病,一般是很難根治的。
可是,如果用上古的一些針灸術,還有一些其他的方法,是可以根治的,可是姜離不明白,為什麼要讓自己來。
以姜承遠的實力,完全可以輕易的治療這種小病。
不過姜離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現在他對于有些事情,還弄不清楚,不僅僅是姜承遠的意思,還有別人自己的意思。
姜承遠做某些事情的,都是沒頭沒腦的,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在為姜離鋪路,可是這一次,姜離不認為,姜承遠讓他見蘇老,是在為自己鋪路。
這更像是某種交易,雖然自己一下子想不清楚這些事情,但是只要姜承遠回來,他應該都可以問個明白。
這事情一環扣這一環,缺了當中任何一環,再聰明的人都是想不明白。
姜離現在完全就是雲里霧里。
又一陣銀針落下,蘇老的背部出現了一抹嘲諷,那蒼老的臉上,也是涌現出了一抹紅潮。
警衛員心中一緊,蘇老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也牽動著整個華夏的安維危。
姜離看到這警衛員這麼緊張的一面,不由得搖頭苦笑,這家伙實在是緊張過頭,這都是小病。
可是他不能說,這小病對于姜離而言,非常簡單,可是還不定姜承遠在面前,說的都是一些什麼呢,說不定,姜承遠在忽悠蘇老,把這病都說成絕癥了。
這事情姜離不能去捅破,這是一場心理博弈,他還不能讓這蘇老覺得這病好的太簡單了,得個老頭子打點掩護。
一個小時後,姜離已經把針灸術施展完了,他長出了一口氣,裝出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實際上,這才哪到哪,他根本就不累,這一點小病,對于他實在是太簡單了。
「完了?」警衛問道。
「這只是一個療程,蘇老的病,明天我還要重新確診一次,另外,我待會寫張單子,你去弄些草藥來,按時給蘇老吃,要吃夠三個月才行。」姜離囑咐道。
警衛听的連連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樣。
蘇老舒服的申吟了一聲,他穿上衣服,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發現自己的身體,真的是舒服太多了,這姜離的醫術也太神奇了,感覺竟然如此的美妙。
他之前那點腰酸背痛的毛病,此刻似乎全部不見了,而且,他渾身暖融融的,手腳也不再那麼冰涼了。
蘇老感覺自己一下子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一樣,手腳上都充滿了力氣,渾身上下舒暢無無比。
「姜小先生的醫術,果然神奇,我可真是佩服啊。」蘇老稱贊道。
「蘇老您過贊了。」姜離一拱手說道。
「不要謙虛嘛,這行的,就是行,不行的,你就算是怎麼是,也還是不行,依我看啊,這個全國中醫協會的會長,回頭給你做,如何?」蘇老問道。
「姜離不敢,在下資歷尚淺,只怕不能服眾。」姜離說道。
「承遠真是有個好孫子啊,有本事還不焦躁,真是讓我羨慕啊,哈哈哈。」蘇老笑了起來。
姜離微微一笑,也不多說。
「走,隨我去看看,你爺爺怎麼樣了。」蘇老站了起來,來到了外面的辦公室。
屏幕上顯示著的一幕,無比的驚心,那姜承遠竟然站在海浪中心,用真氣推動著那一艘戰艦。
這一幕無比的驚人,那警衛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姜承遠的身體並不龐大,可是卻發揮出了驚人的偉力,這畫面充滿了不和諧感。
本來應該是一位十丈高的巨人,從狂風暴雨之中,把戰艦推出,可是現在,卻成為了一位七尺男兒,將戰艦從狂風暴雨之中解救出來。
姜離也是驚駭欲絕,他知道自家老爺子生猛,可是生猛到如此程度,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姜承遠此刻所表現出來的驚人力量,不僅震撼了在場的人,更震撼了蘇老。
蘇老那是見過大世面的,什麼情況沒有見到,但是眼前這一幕,簡直就是開天闢地,頭一回見。
「厲害,真是厲害,承遠的力量,竟然強盜了這種程度,真是見所未見。」蘇老稱贊不已。
姜承遠的力量,比之之前已經是不同尋常了,今天這事情,比之以往,不知道要麻煩了多少,可是在姜承遠看來,仍舊是隨意的很。
姜承遠猶如一個巨人一般,在風浪之中前行,他雙手推動那一艘戰艦,手掌上的力量,在這一刻,全部凝聚于其手掌上。
戰艦被那風浪吹的猶如風中殘燭一般,不停的搖曳著,看起來情況非常的不好,對于項少凡那更加是不妙。
可是,項少凡就是強行穩住了那戰艦。
今天的事,可是與大自然作戰,這事情那是一點都不能含糊,含糊一點估計最後都要悲劇。
姜承遠在風浪中前行,無比的艱難,可是姜離卻發現,這老家伙,似乎在用一根手指,推著戰艦前進,這很明顯是在冒油。
「又在裝。」姜離似乎看出一點眉目了。
姜離無語了,看起來今天的事情,對于姜承遠來說,還真的是有貓膩,這情況,比姜離想象中的要復雜。
「難道蘇老不是好人?」姜離心中一動。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好人與壞人,都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看來,我還是要小心才好,連老爺子做事都如此謹慎,這南海一定有貓膩。」姜離心中暗自想到。
事情比他想象之中的要麻煩的多,不過姜承遠不跟他說,不是老爺子不說,可能是來到這里才發現不對勁,再想說的時候,老爺子已經怕附近有情況了。
「這些政客,有趣的很。」姜離笑了起來。
一切都要等老爺子回來再說,說不定這蘇老今天的事情,就是故意派姜承遠出去,然後讓自己等人隔絕開,然後想要套出些什麼話來的。
這個時候,姜離才知道為什麼老爺子一直跟他說,政客危險了,這些人的手段,常常是殺人不見血,隨時隨地都在朝著你挪刀子,豈能不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