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話,一起笑了,小李正巧從外頭進來,揚了揚手里的瓶子笑道︰「怎麼這麼開心,我出去打個醬油的功夫,就被你騙走了?」
小草眨眨眼說道︰「這麼個大美女,你可要看好了,不然分分鐘有人搶呢!」
許小美和小李一起笑了,他們現在都是小草的好朋友,兩人經常來蹭飯,這麼巧就被黃麗華趕上了,許小美這個丫頭可是厲害得很,把黃麗華打擊的就這麼走了,小草佩服的很。
黃麗華逃避了法律的制裁,小草不是不知道,但她並沒有干涉,因為沒有了王天鵬,黃麗華接下來的日子會很艱難。
黃麗華遭受連番打擊,竟然沒有自己身上的異常,直到在家里愁眉苦臉地躺了一個月之後,突然一天早上惡心想吐,這才想起來自己三個月沒有來大姨媽了,頓時嚇了一跳。
去醫院一查,黃麗華才知道自己懷孕了,頓時天旋地轉。
她早就不許宋小草踫她了,不算日子也知道這個孩子不會是小草的,那只有可能是王天鵬的了,可是現在莫說王天鵬已經完了,跟著他也不會有前途,就算是她肯為了孩子將就,王天鵬也肯定不願意啊,兩人早已撕破臉了,現在她該怎麼辦?
回到家,黃母知道了又是一頓怒罵,自己這個女兒養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可以享享福,沒想到她這麼不听話。眼光又差得一塌糊涂,生生放棄了到手的金龜婿,倒貼給別的男人。
現在那男人也坐牢了,這算怎麼回事啊。
黃麗華被黃母天天罵,日日訓,倔脾氣上來了,硬是生下了這個孩子,之後的日子更是難上加難。
做完月子去找工作的時候,黃麗華才,她的名聲在業內已經臭了。想找一份跟從前一樣待遇的工作幾乎是不可能。只能找一些小公司打雜,每月的薪水只有一點點,連她自己都養活不起,更別說還有個孩子了。
黃母嘴里罵著。但女兒住在家里。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孩子餓死。于是又貼錢,又出力帶孩子,本來有外孫是件高興事兒。可是偏偏一看到他就想起女兒的糟心事,有覺得是這個孩子拖累了女兒,進而拉低了自己的生活水平,哪里還喜歡的起來,日子過得懊糟極了。
黃麗華一下班,總是听到孩子的哭聲,黃母的叫罵聲,一看到自己也沒有好臉色,她白天在公司里受氣,晚上回到家還是一樣不受待見,她帶著孩子,又沒有正經工作,想再找個像樣的男人也難上加難,這讓黃麗華覺得人生一片灰暗,生無可戀。
有一天,黃麗華穿著工作服,一臉憔悴地去CBD的咖啡廳給老板送資料,一進門就看見吧台旁邊站著一個修長挺拔的年輕男人,上身穿著黑色高領羊絨衫,腿上一條淺灰色西裝褲,斯文儒雅,正笑著跟身邊的人說著什麼,神采飛揚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歲月的痕跡,舉手投足間吸引了不少咖啡廳里女士們的目光。
「你愣著干什麼,資料呢,趕緊拿出來啊。」
黃麗華的老板見她只是發呆,十分不滿,本就是個小公司,老板是看黃麗華還有幾分姿色,這才錄用她打雜的,她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依仗,于是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將資料交給老板。
「那個人……是誰啊?」黃麗華最終還是沒離開,等老板把資料送給那個引人注意的男人之後問道。
「他?那可是咱們圈子里的名人,宋小草,一個人拿下國泰集團上億訂單的傳奇人物,現在自己開公司了,年紀輕輕就有了幾千萬身家,手上捏著的專利好幾項都是獨一份兒,有錢都不一定排的上買,你認識他?」
黃麗華眼中一陣酸澀,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眼中滿是留戀,听到老板的問話,苦澀地搖搖頭說道︰「不……不認識。」
老板看了看黃麗華的臉色,嗤笑一聲,這種青年才俊,鑽石王老五,太多喜歡了,每一個都想貼上去給人家生猴子,就連這種貨色也忘了自己幾斤幾兩,哪兒有那麼多好事。
「你呀,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人家那是什麼身份,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黃麗華趕緊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老板肥胖臃腫的身子已經貼了,一把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道︰「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的,今晚來我房間,陪我好玩玩。」
黃麗華身子一僵,感覺到老板將一張卡片塞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順勢還捏了一把,她慌亂地看了一眼小草的方向,見他沒有注意,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好好準備準備,讓我高興了,下個月就給你轉正。」那老板見黃麗華不反抗,得意地笑了。
黃麗華麻木地听著,她覺得自己的心里像是破了一個大洞,呼呼的寒風透過那個洞吹向心中,一片悲涼,她現在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靠著出賣自己僅有的東西讓生活稍微寬松一些。
她恨這個肥豬一樣的老板,平日里就拿色迷迷的眼神看著她,總是趁機揩油,如今更是提出這種要求,可她沒辦法,只能忍了。
黃麗華看著不遠處的小草,那麼光芒四射,明明就在咫尺之間,卻是隔了無法逾越的鴻溝,再也無法觸及。
而宋小草,曾經真真切切地就是她的,替她洗衣服,對她千依百順,想起來就像一場夢似的,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發生過,存在過……
小草一開始沒有認出那是黃麗華,還是因為她是任務對象,才有比別人強烈的感應,仔細看了幾遍才確認那個面容憔悴,穿著樸素的是黃麗華,不過三五年沒見,居然就老成這個樣子,情理之中卻是意料之外。
那一刻,小草感覺心里有種釋然,像是終于放下了一切,她知道那是原主的情緒,看來任務應該差不多完成了。
回到事務所的時候,小草準備了一肚子話要質問黑心老板,悄無聲息地就給自己改了性別,難道不該先打個招呼麼,也不想想自己需要提前做個心理建設,求員工的心里陰影面積有木有?——
估計錯誤,本以為開頭再寫一點就結束進入下一個故事了,結果交代不完,就這樣了。
對于黃麗華,江沅認為,最殘酷的懲罰不是坐牢,不是死亡,而是沒有希望的活著,看到曾經屬于自己的男人越來越出色,卻再也跟自己沒有關系,精神的折磨和絕望永遠是最大的痛苦——這是江沅的想法,所以也接受不同意見,哈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