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卿現在完全是看戲的心態、老二在自己面前自在慣了,怎麼也得在別人面前受受挫不是。
秋亦玫臉色明顯冷了下來,要說她瞧不起其余兩人可是事實、但表面上總是一副楚楚可憐,柔弱可欺的模樣就讓秋亦凝很不爽,明明好好待她她卻因一句話就突然多愁善感起來,整的好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似的,時間久了秋亦凝就當真不留余地了得想什麼說什麼!反正到現在為止還沒見她有什麼反擊,沒準是不屑搭理她,具體秋亦玫是怎麼想的,這個誰說的準。
看秋亦玫臉色不大好秋亦濃趕集圓場;
「二妹嚴重了、四妹不過是簡單的羨慕罷了哪有你說的這許多心思。」
「是啊!能嫁到宋家、這禹州城羨慕的可不知我一個,你說是不是,二姐。」
亦卿心底偷笑,秋亦玫反應倒是快、趕緊接著老大的話反將老二一軍,不緊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羨慕,還暗指老二難道你就沒有羨慕之心。所以說秋府的這倆姑娘沒一個簡單的。
秋亦玫倒沒想到表面柔弱的秋亦玫、今天竟然反應這麼迅速,果真是個有心機的;
「哎呦!姐嫁的這麼好、城里的哪位女子不羨慕,也只有被譽為第一美人的能與之匹敵了,三妹你說是不是?」
好好的怎麼就不會放過自己,亦卿心下嘆氣,面上卻是笑眯眯的;
「這個當然,雖然仰慕宋的女子都要排到城外去了,那也只有姐才是他的良配。」
這話亦卿自己都覺得討好的過于明顯了。
但為了秋亦凝說說也無妨,秋亦凝趕緊接道;
「還是三妹一句話就說到了重點、知道我是個嘴笨的可別生氣,對了三妹不是還有東西要送于嗎?我的都看過了,你的怎麼還不拿出來。」
亦卿知道她是要把這事揭,也就隨了她的意,拿起桌上疊放整齊的包裹走;
「是一幅紅石榴的帷帳,知道的我的繡工一向不怎麼好,可別嫌棄。」
「三妹過謙了。」
秋亦濃接便親自打開見面積太大,秋亦玫趕緊幫忙打開,一朵朵的紅石榴便映入眼簾,有完整的一顆;還有熟透了把外皮都撐爆了,露出的內子飽滿、而色澤鮮明繡工比之那百子圖卻是遜色不少但……;
「三妹的色彩搭配的很好。」
秋亦濃看完毫不吝嗇的給予評價,秋亦凝臉上的笑明顯僵了一下,亦卿只是笑眯眯的道;
「慣會安慰我。」
「怎麼會是安慰,我是真覺得好才說出來的。」
兩人互相謙虛,秋亦凝卻是看不下去了笑呵呵的開口;
「三妹就別謙虛了,說好那定是好的。咱們東西也送了就別打擾繡嫁妝了,你說呢?」
最後一句是在詢問亦卿;
「二姐說的是,那我們就先了,若得了閑,咱們姐們再一起說說話。」
「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們了。」
送走兩人秋亦濃又拿起百子圖仔細端詳,光看繡工確實是上品。秋亦玫見她著實喜歡便笑道;
「二姐的繡工真是了得,這百子的形態不緊討喜就連那神態都沒重的,可見是費了心的。」
見秋亦濃听了笑容明顯加深了不少、便話鋒一轉;
「只是這百子圖雖好,一般都是長輩送的,二姐定是替李姨娘送的。」
秋亦濃听完面上並沒多大變化,只是緩緩的把百子圖疊了起來、也不看秋亦玫兀自說道;
「她確實是莽撞了,都是自家姐妹不用挑這些虛禮,沒幾天我就要出嫁了日後你和她相處的時間還很長,別總揣著一些小心思,她是不怕的,還是和平共處的好。」
說完便進了里屋把疊好的百子圖放到相柩里,自己打小就和她相處要說沒有感情是假的,多少比那兩個好點,又同住一個院子自然知道她是個什麼德行,面上雖柔弱可愛,心里的壞點子不比別人少,可是膽子又小誰都不敢得罪。雖說是母親親自撫養的,大多時候都是下人們在待,可是到這個時候她卻瞧不起那兩個,倒是忘了自己同她們一樣是庶出了,看來得提醒母親一下。
秋亦玫自然懂得她的意思、是讓自己收斂些,臉色已微微泛了白。她的意思是不是說自己在挑撥。
亦卿兩人出了秋露苑、秋亦凝立馬變了臉盯著亦卿道;
「若不是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袖手旁觀咱們可是從小長大的,三妹可真是心狠。」
不過是姐們之間的話,亦卿怎麼也不明白自己就心狠了,所以當下回視她請教道;
「這話就嚴重了,妹妹怎麼就心狠了?」
秋亦凝瞪她一眼冷哼道;
「若是誤會了我,你是不是準備在一旁看戲了?」
「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誤會,想多了。」
秋亦凝不理她經自走了。亦卿到有些氣堵,在老大那受的氣倒是怪在自己身上,自己是不是長的太好欺負了些。
走到通往映春堂的拐彎處、見一個小丫頭領著一男人匆匆像後院而去,那人肩上還背著一個木匣子似乎是上次來過的大夫,這後院又是怎麼了?亦卿搖搖頭懶得深究,在這個家里謀劃好將來才是要緊的。
亦卿回了院子便小憩了一會兒,等醒了外邊乙傳開了,說是大夫給乙香診過脈了,都已經兩個多月了據說是個男孩,這可把秋老爺高興壞了、直接派了兩個丫頭一個婆子伺候著,還讓人稱呼她為主子,只是這主子倒是值得深究了,究竟是什麼主子。亦卿只是靜靜的听風鈴說著,日後秋府恐怕會更熱鬧。
秋露苑里突聞這個消息時秋亦濃立時沉了臉,趕緊吩咐錦繡告訴劉婆子,誰敢再傳,立馬轟出府去。看著錦繡走了才去找王氏,到了映春堂見王媽在外間打著穗子見她來了、趕緊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待秋亦濃走進了才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