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去這樣的場合了,只是話說出口前自、己掂量掂量,看能不能說出來。你們能參加這樣的場合、雖說有咱們秋家的百年名望,可你們也應該明白,這里頭也月兌不開你們的關系、以後這心里邊要多想著你們,畢竟你們是親姐妹。不過你們也不必緊張,這次你們和夫也會去,若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就去問問她,听听她的意見。都明白了嗎?」。
原本是好好的一番叮囑,到最後這句問話卻硬是變成了訓話,三人原本嬌羞的小心思、一下子變成了緊張,態度也端正了起來。
王氏見三人都認真的听了進去,倒也放了心、只是剛踏出映春堂,秋亦凝便一掃之前的的嚴肅、變得喜笑顏開,對著亦卿兩人道;
「說白了就是一個相親宴,明個兒咱們三個可要擦亮了雙眼,好好看看,也要表現的好點,這樣咱們才能找個好夫婿。」
她說的直白,秋亦玫剛剛退下去的紅暈、又被她挑了上來,只顧低著頭不答話,倒是亦卿見她這樣、笑眯眯的張口道;
「真是心直口快,看把四妹羞的,都不敢抬頭了。」
聞言秋亦玫更是不敢抬頭了,悶悶的說了句;
「二姐三姐就會笑話我,不跟你們說了。」
說完便像秋露苑的方向、小跑而去。現下只剩下秋亦凝和亦卿兩人,秋亦凝見天色尚早便說道;
「三妹若是沒什麼事情,不如咱們去花園走走,听說現下許多花兒都開的極好。」
亦卿也有一段時間沒去過了,也不知現在都開了什麼花,便欣然答應。進了小花園兩人竟沒見到什麼人,在池塘邊駐足觀賞,此時小小的池塘、已被墨綠的荷葉全部覆蓋了去,在難見一縷水色,曾曾疊疊的荷葉中穿、出了根根細汀,頭上都長了一個大大的花苞,而真正盛開的沒有幾朵。
秋亦凝見四下無人、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三妹可知道、明日這宴會是來做什麼的?」
亦卿盯著滿溏的荷花道;
「左不過又是同秋府那次一樣。」
秋亦凝歪頭望,見她臉上少有的、沒有帶著那似乎看破一切的笑容,自己卻得意的笑了;
「三妹知道現如今,禹州城里最顯貴的、是哪幾位人家兒?」
亦卿模不準她要說什麼、轉頭望去臉上突的笑了出來;
「自然不知道,想說什麼不妨直說,妹妹笨的很,什麼都不明白。」
見她又滿臉笑眯眯的,秋亦凝懶得在看她、只是盯著前方說道;
「眼下禹州城最顯貴的、非宋家莫屬,只可惜的是宋家就一位嫡子,奈何趙家現只有一位為出閣的女兒,連個都沒有。除了這兩家、韓家也是不錯的。不過到還有一位?」
說完故意看像亦卿問道;
「知道是誰嗎?」。
亦卿只是笑著搖搖頭;
「自然不知道。」
秋亦凝這才痛快的說出來;
「還有一位、就是在趙家住著的靖二爺,雖然是個不務正業的紈褲子弟,可是能跟趙家連上關系、家里定也不簡單,所以他到是一個好人選。」
說這話的時候、秋亦凝臉上微微帶了向往的表情,好在、上次自己在趙眼里的印象還算不錯,若是他有意在此成親、沒準兒自己還真能搏上一搏。
見此亦卿微微感嘆,別說宋家只一位,就是在來一位、有秋亦濃嫁在前頭,她們還會娶秋家的人嗎?至于趙家、那可是皇親了,沒個家世的、誰也別妄想著攀這個高枝,韓家倒是不錯的、就是沒見過韓家長子,只是見了韓、便覺的那樣富貴的人養出的孩子,肯定是標準的大家。
秋亦凝倒是盯的緊,靖澤春定不是普通人,不過想起那雙桃花眼、到真覺的賞心悅目,在加上那張俊顏,看一輩子的話也是不錯的,或許自己也可以……試一試。亦卿雖萌生了這個想法,卻沒打算去實施、畢竟秋家是小門小戶的,若真要在禹州城里找、那韓家肯定是排在首位的,要是想月兌穎而出、真不是個容易事。不過、若是讓靖澤春自己拿主意,或許她還有勝算,只是,這又談何容易。
看秋亦凝倒是挺有信心的樣子,不知她心底是有何打算。
「覺得,哪個最好?」
秋亦凝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模凌兩可的道;
「自然都是好的,你說呢?」
亦卿當下笑眯眯的望著她,她儼然已經防御好了,從她臉上什麼也看不出,過了好一會才回道;
「自然。」
回了冬晴園、風鈴正在門口張望,等秋亦凝進了屋、她才小聲道;
「小姐,剛剛柳葉來過了、說五姨娘請你說說話。」
亦卿有些納悶;
「她叫我說什麼?」
風鈴搖搖頭;
「不知道,柳葉什麼也沒說、問她就說不知道。」
亦卿點點頭、轉身便向門口走去,還不忘吩咐風鈴;
「我看看,你誰也別說。」
「我曉得。」
一路上亦卿都在猜測、乙香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上次她告訴自己王文年的事兒,那這次又是什麼?
懷著一肚子的疑惑、到了望秋閣,劉婆子正伺候著她喝湯,見她來了趕緊招呼道;
「趕緊坐下,都出去,我和三姑娘說說話。」
劉婆子收了碗、瞅了瞅亦卿便退了出去,柳葉在乙香的眼色下關了門,便在門口搬了個繡敦、坐著打絡子,劉婆子在屋外探頭望了望、便知道听不了什麼了,不過轉念一想、五姨娘說的沒錯,現在她是在望秋閣當差,若是什麼都告訴王氏,她也得不到王氏的重用,到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好好伺候她,若是生下了小少爺、那在府里的地位可是翻了一翻的,自己還不跟著水漲船高,想到此也不在盯著她們,回屋磕瓜子去了。
亦卿坐定後、才仔細打量起乙香,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只覺她清減了不少,只有肚子圓圓的隆起,可能是快要臨盆的緣故,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