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卿立刻便覺得委屈了、人也跟著拘謹起來,小心翼翼的望;
「我也是在說出自己的想法,跟母親在一起說話難免放松了一些,母親怎麼就高興了。亦卿說錯了什麼?還望母親教誨。」
瞧她小心翼翼的樣子、王氏便懶得在理會她,她的這些伎倆、年輕的時候早就見慣了的,看來她也就這點能耐,以往倒是自己高估了她。
「好了,說這麼多意思就是讓你好好管教管教那丫頭,若真傳出去了沒得連累你的名聲。好了出去吧!」
「是。」
說完便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亦卿何嘗不知道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了、連累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對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可她哪里又安了好心,特意的把所有人都支開搞得神神秘秘的、讓所有人都認為風鈴和阿丁當真有私情,若是自己不裝的可憐一點,想必就不是只是這樣說說了事了。
見亦卿走後、王媽趕緊推門進來問道;
「,如何?」
王氏到是輕松不少;
「還以為她是個有心眼的,今兒不過說她幾句管教不嚴的話、她便頂了嘴,在說下去又裝起了可憐,哼、這些伎倆我看的可不少了,都不過是些善做表面功夫的人,上不了台面。」
王媽听了、也松了口氣。自從大姑娘嫁了以後,一直沒見她有過什麼動作、就連一絲絲的不滿都沒表現出來,這倒是讓兩人擔心不少,要不然就是她本來就不在乎這門親事,所以看不出什麼?不過這種幾率倒是小到幾乎沒有。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心機太深連她們都瞞了,只是擔心了這麼久、到頭來卻是庸人自擾了,倒也放心了。
亦卿回了冬晴園、風鈴正在門口張望,見了亦卿後微微低了頭,似乎已經知道做錯了什麼?亦卿戲虐的望了她一眼、便率先進了屋子,待她坐定後風鈴才慢慢的蹭了,一直悶著頭。亦卿笑眯眯的問到;
「這是怎的了、難道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怕讓我知道?」
風鈴早早的就見秋亦凝回來了,還故意在院子里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開始還不明白、只是最後一句她是听懂了的,說的是‘這也不能怪下人們,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保不齊就是跟自己主子學的。’這不就是在說自己嗎?最終還是把小姐連累了,自己也不明白、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就演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小姐還待字閨中、若是傳出去了,自己還有什麼顏面在伺候她,王氏留了她八成是在說這事兒,自己闖的禍還怎麼好在面對她;
「小姐,我錯了。」
難得听她這麼乖巧的認回錯,亦卿到是有心逗一逗她;
「哪錯了,你倒是說說。」
「我以後再也不找阿丁說話了,即使踫到了也會繞道走。」
亦卿搖搖頭,看來她什麼都知道了;
「好了好了,這事兒要不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出來的,哪會傳的這麼快。你們平日里素來交好,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這件事情還是針對的我、倒是委屈了你。」
說完這話亦卿只覺風鈴有稍許的抖動,少頃一滴滴的淚珠子就掉了下來,直直的砸在地上,沒一會兒便暈染了一片。
亦卿最初是驚訝的,不過片刻便明白了,她可能是在責怪自己,不免覺得好笑;
「這是怎麼了,我都沒覺得怎樣,你卻哭了起來。」
她不說還好、一說風鈴卻哭的更凶了,只是強壓著聲音不斷的抽噎。
亦卿立時手足無錯了起來,連忙站起身到她面前,這是怎麼了哭成這樣,自己可還沒責怪她呢?
「好了好了,我一點都不生你的氣、真的,你別在哭了好不好。」
說了半天、見她還在哭而且還越來越傷心之勢,看來是只顧著哭了、哪里還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也奇怪了明明是自己挨了訓,要哭也是自己啊!實在想不通索性便又坐了,鳳眸直愣愣的盯著她哭。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猛烈的哭聲逐漸的變成的抽泣、淚珠子也停了下來,瞧著應是哭夠了,雙手粗魯的擦了擦臉頰,這才抬眼看向亦卿。見她望亦卿趕緊做直了身子、等著她發話,沒成想她又是一頓的自責;
「小姐,我以後再也不和阿丁說話了、即使見到他也是遠遠的繞著走,以後有他在的地方,我就不會去的。總之不能敗壞了小姐和秋家的名聲,我先出去了。」一股腦的說了這麼多、還不待亦卿發話便轉身跑了出去,亦卿更是納悶了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真的怕連累自己和秋家的名聲不成,那還真是要好好獎賞她一下了,只是怎麼總感覺哪里不對呢?
這事兒到此便告一段落了,本來嘛!就是幾個婆子閑來無事開開玩笑、不理會就是了。要不是秋亦凝那天成心說給王氏听,也不至于讓風鈴大哭一場。許久以後亦卿才知道、這不僅僅是大哭一場就能解決的事情,有些事、有些人錯過了便是一輩子。
轉眼便進了七月中旬,夏日的炎熱褪去了不少、早晚的時候倒是體會到了秋風的涼爽,早起時、亦卿不禁深深的呼了口氣,好懷念這樣的天氣。
用過早飯後、飄荷便來了院子專門來找秋亦凝,雖不知道是什麼事兒,但看她隨著出去的時候、笑得有些勉強,亦卿猜測著到底是什麼事兒、王氏竟讓飄荷親自來喚,心底隱隱的有些猜測只是還不能肯定。
過了一會兒、風鈴從廚房回來,跑到自己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
「小姐、你猜府里今兒來了什麼人?」
自從她哭過之後便一直安安靜靜的,完全沒了往日的開朗,這到讓自己責備了好些時日,如今見她終于又有了點往日的影子、亦卿也跟著開心起來,當下便好奇的問道;
「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