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遠後、趙環看似高興的說道;
「這下好了、就剩咱們幾個了,可以好好的說說話,看看這湖光景色了。」
說完便起身依著欄桿望去;
「大家覺得我們這別院如何?」
韓湘書也跟著她道;
「湖面波光粼粼、四周有梧桐相伴,到真是炎炎夏日里的一個絕佳的避暑去處。」
面對她明顯的討好之、言趙環只是笑了笑便對著亦卿說道;
「你覺的呢?」
亦卿本是坐在一旁,听了她的話便起身、放眼、望去當真是不錯,先不說風景如何、單就這座湖泊、不知是秋家的幾倍,湖水清澈、一眼便能望到水里跳躍的金魚。四周全是粗壯的梧桐樹,遮連成陰、連成一片;
「這梧桐的年份看起來不小了吧?」
趙環沒想到她卻說了這個,不過也絲毫不影響她的自豪;
「那是自然,這些梧桐、自我祖父建府起、就親自挑選了樹苗栽種,經過我父親、到了現在比我的年紀都要大的多。」
亦卿點點頭;
「怪不得長的這樣茂盛,的確很好。」
趙環听了又看向王怡然;
「你呢?覺得如何?」
王怡然早就被楊氏叮囑過了,這趙家可是禹州城的大家,宮里還有娘娘呢?是萬萬得罪不得的。所以盡挑著好听的說;
「剛剛卿說梧桐好,可我覺得不只是是梧桐,就是連這湖里的魚兒也是漂亮的緊。」
趙環卻是戲虐的看了一眼、回了一句;
「是嗎?你來說說吧!」
卻是在說秋亦玫。秋亦玫略微有些拘謹;
「自然是好的。」
秋亦凝見她這樣、便笑呵呵的接口道;
「四妹說的籠統,不過卻說的貼切,見了這麼好的地方、說的再多,都不如真切的說出自己的看法,這樣到覺得更貼切一些。」
「你到是會說話。」
得了趙環的夸獎、秋亦凝自是高興,只是沒想到還有下一句;
「自己沒看過什麼書,還敢說自己的貼切,當真是不怕人笑話。」
秋亦凝立時漲紅了臉,在場的都是禹州城的大戶,她這樣被趙環數落了卻還不能還口,這可算是丟人丟大發了。
當下一片安靜、韓湘書卻笑出了聲,這下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她;
「怎麼,韓覺得很好笑嗎?」。
趙環這一問、韓湘書立時住了笑,嚴肅起來。趙環卻看向來時的路嘴里說道;
「這就是我們趙家,宮里有尊貴的娘娘,上京還有當官的大表哥。如今到了我們這里,也有不少的莊子。如今小表哥住在這里、他不僅長的俊俏,就連性子也是極好的,自然有無數人惦記著他。」
說完、猛然轉身仔細的瞧著眾人,有嬌羞的還有嚴肅的,甚至于還有緊張的。只是秋亦卿那面無表情的臉、是什麼意思。
「若是嫁給了他、說句不大好听的,那就是山雞變鳳凰了,不過能不能讓他看上,這也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這一席話說的真是相當不客氣,所有人都變了臉,心下不喜、也沒人敢反駁。就連一向嬌生慣養的韓湘書和王怡然兩人都沒了聲,可見她們是把自己的身份,深深的記在心里的。
時間仿佛就這樣靜止了,沒有人說話、甚至連風聲都沒有。良久趙環忽然變了臉、笑呵呵說道;
「瞧你們這是怎麼了,今天我可是把丫頭們都攆走了,我們這府里漂亮的景色、就是一天都看不夠的,你們可以自行觀賞、尤其是來時的竹林里,那里可是有了不得的風景。」
說完又打量一番,見她們臉上都凝重了很多、滿意的點點頭;
「好了,我就不陪你們了,你們轉悠的時候、可不要走到後院去,那可是各位在的地方。」
說完便越過眾人,走向對岸,趙婷姿趕緊跟上。兩人來到了竹林中央建的小亭子,這座小亭是靖澤春來了之後建成的,通體都是用竹子搭起來的、就連中央的桌子都是用竹子制成的,往日里只要沒事兒的時候、在這里定能找到他,看的出來他是偏愛這里的。
拐個彎、果真見四人正在亭子里喝酒,坐在中央、一身翠綠的袍子尤為醒目,趙環也不知從哪里抱來好大的一壇酒,就連趙婷姿也是抱著一壇,見到他們後笑的很是和藹近人;
「表哥,母親讓我來給你送酒了。」
靖澤春一听是她、微微有些詫異,這不都是丫頭們干的事嗎?
「怎麼讓你親自送了。」
趙環將酒放在桌上、扒開酒封,立時便飄出一陣濃郁的酒香;
「聞聞,這酒如何?」
問得是靖澤春,回答的卻是韓湘生;
「這一聞就知道是了不得的好酒。」
卻被宋玉裴笑話了去;
「還以為你今天會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到底還是高估了你。」
韓湘生卻不高興了;
「我雖不懂、可光聞酒香就知道、這定是非同一般的,更何況還是趙姑娘親自拿的,那就肯定是好酒了。」
靖澤春卻伸手拍了他一掌;
「就是話多,趕緊的倒一杯來嘗嘗。」
趙環一直微笑的站在一旁、听他這麼說上前拿了壇子、就要給他倒酒,卻被他攔住了,桃花眼淡淡的望;
「還是我自己來吧!表妹不妨去和各位小姐們說說話。」
這是在明著趕她了,趙環卻還是微笑著回道;
「一會兒點心做好了,我在給你們送。」
說完對著幾人點點頭、便出了竹林,趙婷姿本是跟在她後邊、沒想到她會突然止步,也趕緊跟著停住,沒見她回頭聲音卻傳了;
「路都給你鋪好了,倒時成不成事兒,就看你的本事了。你應該明白若是不成功,就沒有理由繼續呆在這了。」
趙婷姿听完、雙手不自覺的攪在一起,心里滿滿的全是緊張;
「環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失望。」
趙環听了、突的轉過身來,盯著她看了良久、如今她也算是到了窮途末路,沒準、還真能翻出點什麼風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