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亦卿要抓緊時間趕至自己的嫁妝、倒是沒了心思在去想別的,不過說是她在繡、不如說是風鈴在拼力去做,嫁衣上的繁花和鳳鳥、都是風鈴一針一線的仔仔細細的繡上去的,按理說沒有多大官籍的人、是不能在嫁衣上繡鳳鳥的,可這樣子是趙家送來的,也許是因著宮里娘娘的原因。
只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特別晚,進了十一月的時候才降下來,老天似乎又是被憋壞了、一開始只是零零散散的、到最後塊塊都有鵝毛般那麼大,足足下了三日之久。
緊接著天一放晴、趙家便來人商議婚期又名請期。最後商議的結果是、婚期定在了臘月初八,只是亦卿的嫁衣、雖有風鈴那麼努力的在奮斗,卻也只繡好了一個裙擺。所以接下來的日子里、她們兩個出了吃飯、睡覺,其余的時間全都撲在了那嫁衣上面。最後還是薛芳回來解救了她們。就在一切準備差不多的時候、離臘月初八僅剩了一天的時間。
這日、亦卿正在做最後的檢查、卻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來的、是五姨娘乙香,自從上次出了事兒後、就顯少能踫到她沒想到今日到主動上門了,亦卿仔細看了看她、瞧著面色紅潤的很,頭上戴的是一套小金牡丹的頭面,看來過的還是很好的;
「姨娘怎麼來我這里了?倒是稀客啊!」
面對亦卿不算友好的話語、乙香只是不動聲色的說道;
「三姑娘就要出嫁了,我來看看你。」
亦卿听了只是笑眯眯望著她,不管來干什麼?一會兒自見分曉。
「听說姑娘的嫁衣可是繡了鳳鳥的。不妨拿出來讓我開開眼。」
「明日自會看到,姨娘何必在乎這一會兒。」
得到了拒絕、乙香並不尷尬。而是轉頭在屋子里巡回一圈後、才又開口;
「三姑娘果真命好,靖二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想的。」
她繞來繞去定是有話要說。只是自從在假山看到那一幕後、她便開始厭倦她,便也就不想在和她說什麼!等了半響見她沒開口的意思,乙香這才直奔主題;
「早就知道三姑娘是有福氣的,像宋家那麼好的人家都不是能入得了你眼的,果真是有後福呢!」
「姨娘說笑了,這些話我可是听不明白的。」
有些事情該裝傻的時候、還是不要清明的好,亦卿一直信奉這句話。
「可是姑娘似乎忘了,當時外邊的那些傳言、是誰放出去的,多少也是為姑娘解了氣的。」
亦卿挑眉;
「你是說……姐出嫁前的那些流言?」
乙香面帶笑容的點點頭;
「要不是我、可沒人敢趟這個渾水。雖對姑娘沒起到多大作用,可好歹也沒讓她們舒心了不是。」
當初這消息放出去的時候、亦卿還在想,可是省了自己的事兒了,可依後來的發展而看、當時的她,恐怕也沒安什麼好心;
「過了這麼久、姨娘提這個做什麼?」
「三姑娘明個兒就要出嫁了、我來給姑娘賀喜,同時也是讓你知道、當初我可是幫過你的,以後可要記著點我。」
整了半天她這是在給自己示好來了、只是她好似忘了什麼;
「我還在想、當時是誰放出去的那些話,結果讓母親把那事兒記在了我頭上,原來是姨娘做的、對我來說這並非好事。不過姨娘還算是坦誠,總算是讓我知道了當初的幕後黑手是誰。」
亦卿笑眯眯的說完這一席話、惹來乙香微嘆,當初做完的時候、就應該邀功的,按著當時的情景、她心里定是極度不平衡的、到時自己在一說。沒準她就完全相信自己了,也不至于現在、她想明白了,自己想要讓她記個自己的好、都這麼難;
「知道姑娘是個聰明人。不過前段日子在你禁足的時候、我可見有一人偷偷的從後門回來了,辛好那天我恰巧路過、順便把守門的婆子叫走了。要不然鐵定被抓個正著。」
乙香說這個的時候、是信心滿滿的,那天她雖穿戴的嚴實、可自己還是第一眼便認出了她。穿成那樣偷偷模模、要是告到王氏那里又是一團亂,還好順帶幫了一把、到現在也起了作用。
亦卿訝異、原來那天不是是風鈴做的,怪不得沒有人看著,原是又被她給撞見了、只是……
「姨娘說什麼呢?我怎麼听不明白。」
乙香一听她竟然裝傻心、底倒是又佩服了她幾分;
「那人是誰我想我不必多說了,姑娘自是明白的很。我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要告發姑娘,只是想讓姑娘記我一個情,如此而已。」
只是這樣就欠她一個人情、未免也太好說話了些,亦卿沉默片刻便笑眯眯的說道;
「我還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想告訴姨娘的是、我就要成親了,而夫家不用我再說了吧!那可不是咱們禹州城能得罪的起的、若是今天你和母親說了什麼?你猜、母親會不會信你。」
相不相信的、亦卿倒是說不好,她只知道乙香跑去告狀的幾率極低、畢竟自己之前說的很清楚了,那人可不是她們能得罪的起的,突然、原來‘仗勢欺人’也是很爽的。
乙香听聞臉上在無笑意,倒是露出了幾分驚詫,原是找了一位好、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當真是有了底氣啊!看來自己的這一步棋、終究是個敗筆,其實她來的時候、就知道不一定會成功,想著平日里亦卿不言不語的,沒準還是比較好唬的,就想著試一試,卻沒想到反被將了一軍。
乙香既然能從王氏的眼皮子底下、爬上了姨娘的位置,這腦子定是不簡單的,見亦卿並不買自己打的帳、趕緊微笑著改口;
「我不過是隨便說說的,誰知道那天的人是誰?也沒準就是個出去買菜的丫頭呢!你說是不是?」
亦卿听完笑意加深了不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