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上京之前亦卿想了很多、或許她會被長嫂趙氏拿來立規矩,讓她沒想到的是趙氏還沒理她,首先立規矩的竟是靖大爺,不過長兄如父、亦卿不敢不尊重趕緊低頭稱是。見她這樣子靖澤辰感覺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他最初說這話的目的、是要給她個警醒,可見她如此的乖覺的態度、他竟不舒服起來,心底忽覺氣悶,似乎還應該在說點什麼?隨即靖詢便踏了進來,大致瞧了一眼、見只有亦卿獨自站著便明白了當前局勢,給靖澤辰行禮後、便站到了亦卿身側,家里的小輩都到了靖澤辰雖心有不甘,卻也不好在說什麼。
隨後靖渝攜同張綺到的時候、正巧趕上宮里來人,共六人除了為首的一人穿著一身藍色長袍,繡著許多華麗的圖案,亦卿自是看不懂,腰間還繞著一圈青色的珠絡,仰著頭臂彎處搭著一拂塵。眾人由靖澤辰打頭趙氏在後,其次是亦卿都按等級跪在地上`.``,那人這才開口、只是聲音比之女子還要尖細一些;
「咱家奉趙妃娘娘之命,帶來了給靖大人極其各位的禮物。」
說完便從院子里進來兩人、每人手里都捧著一個紅漆匣子,放在在了桌上。之後又听那人繼續說道;
「趙妃娘娘說了,讓你們過個好年。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恭迎二小姐進宮。」
來意已經說明,卻是口諭眾人皆磕頭謝恩;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亦卿完全是看她們行事、見眾人叩頭謝恩便跟著謝恩,見他們起身便也跟著起身。站起身後靖澤辰便是一陣寒暄;
「謝謝娘娘掛心。不知娘娘在宮里可還好?」
「娘娘一切安好,靖大人二小姐可在?」
說完一雙精明的眸子便在屋里審視一圈、著重看了亦卿一眼後,這才把視線放在了趙環身上,眼神立時便柔和了下來。見此趙氏趕緊上前把趙環帶了出去;
「這位便是二小姐,勞煩公公了。」
「別折煞咱家了,娘娘交代這年關了,宮里正忙要早去早回。小姐咱們這就動身吧!」
「謝公公。」
說完又對趙氏道;
「如此我便去了。」
趙氏點點頭目送她們一直出了大門。那感覺很奇怪,亦卿竟然覺得有點像母親、在望著即將遠行的女兒。
「好了,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先了。」
是靖渝,說完也不管靖澤辰發不發話抬步便出了屋子。張綺愣了愣最後還是跟在了後邊兒。宮里來人原是這樣的、除了氣氛凝重一點。說話的聲音有些亦卿到沒多大的感覺,便告了辭出了前廳。
很快便到了臘月二十八,的時候冰俏正在屋里打穗子,恰巧夏松帶了一位婦人進來。除了帶回了送給張綺的東西以外、還帶來一個大大的綠色的錦緞包袱。見狀她趕緊圍了手便模了上去;
「夏松。你這是帶的什麼東西?不會是二爺給的新年禮物吧!」
夏松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這個到沒听二爺提過,冰俏姑娘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聞言冰俏一下字自便紅了臉、不僅當著亦卿的面,還有門口站著的那個婦人呢!夏松這一句話當真是沒給她留臉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出了屋子。夏松連看她都覺得污了自己的眼。雖然二爺娶了個身份地位都不好的,可好歹也是書香世家!從小在書本和墨水的燻陶下長大的,二爺也是沒了辦法才娶的。那也比她這個一門心思想往上爬的丫頭強,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二爺若真瞧的上,他夏松就趕給她當一個月的僕人。
亦卿走到桌前坐下望著那東西問道;
「這是什麼?」
「是二爺給您做的朝服。」
朝服?什麼意思?
「您試穿一下,師傅也帶來了、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讓她馬上改。」
是靖澤春的聲音,說完人便踏了進來、這還是自前天起亦卿頭一次見到他,好像自從回了上京以後他就特別忙,甚至是兩天兩夜不回家也數正常。亦卿抬頭望去、他穿了藍色長衫身披青色毛領斗篷,聲音听著還好,就是眉宇間有些憔悴,亦卿起身;
「回來了。」
「恩,」
簡單的恩了一聲便轉頭吩咐夏松;
「你先帶著她出去。」
「是。」
說完夏松便帶著門口悶頭而站的婦人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貼心的關了門。靖澤春拉她的手在桌前坐下、打開桌上的包袱;
「新年那天早上百官上朝的時候,後宮也是要見臣婦的、我雖然不是什麼官員,可咱們也要備著,就算是那天用不上,我想、趙妃娘娘也會傳召你的。」
亦卿只是默默的取出里邊的衣服、是一件玄色的長袍,上邊繡有古樸的花紋,從左肩開始斜穿過到要不、然後延伸到裙擺散開。第一眼的感覺便是很莊重也很漂亮;
「這朝服原來都是自己做的。」
亦卿喃喃出聲,靖澤春听聞桃花眼一眯便笑了;
「也不全是,朝堂上只有四品以上的、才有資格享受朝廷發放的朝服,雖是這麼規定的,可真正有的、都是聖上親自冊封的命婦,咱家嫂子就是一位,等哪天你看到她穿了朝服、便知道那是個什麼樣子了。至于剩下的就全都統一是這個樣子的。顏色太丑了些不過穿在你身上應該不難看。」
‘不難看’亦卿抬眼與他對視,他這是……在夸她。
「謝二爺夸贊。」
說著便拿著去了屏風後等換好後,除卻它本身帶的重量不提,亦卿竟然出奇的喜歡這件衣服,玄色的腰封束的恰到好處,雖然顏色暗沉卻也勾勒出了該有的身段,袖擺有些寬大若是一不注意便會滑倒肘彎處,不過好在現在是冬天除了這件,里邊還有兩層白色里衣。厚重的布料在這冬日里穿是在合適不過。出走出屏風後靖澤春明顯一驚,他的眼光果真不錯就知道她穿上不會太丑;
「不太丑,過不了幾天你就用的上它了。可有哪里不合身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