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見張綺冷著一張臉嘴里吐出兩字;
「不用。」
想要她等著、怎麼可能,說罷便帶著艾葉快步便出了院子。劉婆子到是說了句實話;
「還是您有辦法,我就看不慣這趾高氣揚的小姐們。」
薛芳有些謙虛;
「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叫咱們進去,有話要說。」
亦卿盤腿坐在窗邊的矮榻上,上身穿著秋香色的寬袖小襖,腿上蓋了紅色錦被,等薛芳和劉婆子進來後,打量著眼前四人,風鈴自小跟到大、她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姐妹,而薛芳會同自己嫁,到是讓她始料未及。而最另她詫異的,當屬劉婆子同文絹兩人了。
「劉嬤嬤,您覺得跟著我如何?說實話。」
劉婆子一瞧是在問自己,可她哪里敢說實話、只低了頭道;
「待奴才很好。」
這話至少有一半兒是沒有撒謊的。亦卿聞言又看向最邊兒上的文絹;
「文絹呢?」
文絹抬眼看看幾人,又低頭思慮良久最後抬起頭來;
「待我很好,至少比在秋府要好很多。」
亦卿只是點點頭,也看不出來是滿意與否。
「今日叫你們來只是說說話,說說我現在的處境。前天一事想必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你們今後跟著我、必定會遭受許多冷顏冷語,你們是我帶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我,往大了說還代表了秋家。既然母親把你們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人,無論何時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們被欺負了去,相反的、若是你們的心不在我這邊兒……」
到此劉婆子趕緊擺手;
「不敢不敢,您放心、子還是分的清輕重的,之前我在秋家雖是映春堂的人,可最後跟了您那就是您的人,絕不會在生出二心的。」
「對對對,奴婢也是。」
文絹也趕緊表明自己的心思。看著兩人緊張的神色、亦卿忽的就笑了;
「我信你們。文絹從今天起升了一等丫頭。院子里的事兒、劉嬤嬤以後就多幫芳姨盯著點。」
兩人听了自然高興、都歡快的應了,亦卿便讓她們退下了。薛芳也跟著到了屋外留住她二人道;
「知道的意思了吧!跟著自然不會薄待你們。」
「您放心,子自會好好侍奉的。」
說這話的時候,劉婆子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文絹也用力的點頭。薛芳這才放了心。進了屋便見風鈴蹲在榻前給亦卿揉膝蓋。這小丫頭是越來越懂事了;
「姑娘。沒問題都到了這了。她們就是想給王氏送信,也送不。」
亦卿眨眨眼嘆口氣;
「我到不擔心這個,經過這次事情我想了很多。趙氏不待見我、靖澤辰表現的倒是沒她那麼明顯,總之也是不待見。恐怕以後咱們的院子會熱鬧起來了。」
「怎麼熱鬧?」
風鈴抬頭不解的問道。亦卿只是笑而不語、倒是薛芳沉吟了良久,試探的說道;
「姑娘是說,她還要往咱們院子送人?」
亦卿點點頭;
「只怕還不少呢?所以我先把文絹提上來,到時在來的丫頭里就是再好、也是二等丫頭了,有劉嬤嬤和你管著我也放心。」
薛芳忍不住的就要嘆氣,在秋家有王氏管著、可好不容易嫁了個沒有婆婆的,確又有個嫂子管著,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然而事情發生的比亦卿預期的還要快,午時剛過水紅便了,薛芳出屋一瞧,在她身後一排的十四五歲的丫頭,正好六個,只是打頭的那兩個穿著橙色小襖、看著就不普通;
「你這是……」
「我奉大之命送人,大說了、有些人不懂規矩就該好好在家學習,若是學不好就不要出去讓靖家丟人,送這些人來就是讓北苑熱鬧熱鬧,二自小沒有過這種、丫頭環繞伺候的日子,自然不知道大戶人家的規矩,先讓她體驗體驗。」
一語說罷薛芳早已沉了臉、見她說完冷冷的開口;
「謝謝大的好意了。」
見她冷了臉,水紅就更不高興了、當她願意來似的,斜眼瞧了她一眼、自嗓子眼里哼了一聲,轉身一扭一扭的便扭出了北苑。薛芳見了六人立時叫來了劉婆子;
「劉嬤嬤,你看著提兩個二等丫頭上來,其余的便由你分配。」
劉嬤嬤高聲應了,薛芳進屋後便听到她低低的訓斥聲;
「都听到剛剛的話了吧!先都跟著我打理院子里的事兒,到時有表現好的,自然會升上二等丫頭去。」
薛芳心下滿意、便進了里屋告訴亦卿;
「來了六個,有兩個打頭的瞧著不輸冰俏和蕊珠了。」
亦卿坐在榻上、手里正在繡鞋墊,一看那大小就知道是靖澤春的。
「還真快,這次要看緊了,咱們這也太安靜了些,來了也熱鬧熱鬧。」
「放心吧!只是外邊兒的流言對咱們實在不利。」
說道這個亦卿停了手里的活計、抬頭看向前方、眼神有些飄忽;
「不就是些流言嗎?為了我、她都敢把靖家的名聲拿出來,我還怕什麼?」
薛芳自是不贊同她的說法;
「她是靖家的大,又是二品,縱使你犯了多大的錯、她都能把自己擇出去,最後受非議的不還是你。」
「你說的對、她是在給我下馬威,只是搞這麼大的陣仗、未免也太瞧的起我了,只是不著急、總是要慢慢來……。」
亦卿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堅定,隱隱的還帶著一絲狠歷。薛芳便知道這次她是動了真氣了,薛芳總是會相信亦卿,不管在多大的事情面前、只要是她做的決定總會讓自己心下踏實不少,只要有她在,自己便有了主心骨。
到了晚上靖澤辰率先回了府,趙氏已經吩咐人、把飯菜擺上了桌,見他進來便迎了上、去張口就要說話,只見他臉色不愉、隱隱的還有些發黑,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靖澤辰可不管她的這些狀態、直接開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