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出來一下。」
文絹听話的掩了門跟了出去。薛芳走到廊柱下站定;
「這次回秋府、定不輕松原本是打算帶你的。」
文絹听到這個、心低高興自然顯現在了臉上,只是薛芳話鋒一轉;
「可是這里的情形你都瞧見了,大不待見咱們,你為人激靈所以要把你留下來,注意著府里的動靜,算是留下來的一雙眼楮。」
此事可以說是責任重大,文絹不由的便面色嚴肅起來;
「芳姑姑、放心,我定會好好留意的。」
薛芳見她絲毫沒有沮喪、心下便了然了;
「放心,還有我留下來陪你呢!」
文絹點頭;
「好。」
第二日一早起身,靖澤春便穿了外出的袍子,伸手便要去取玄∼色披風,亦卿坐在妝鏡前、透過銅鏡瞧見了轉身瞧著他;
「你要出去?」
「是啊!早飯自己吃吧!」
說完便拿了披風,亦卿認真的瞧了他一會兒、絲毫瞧不出什麼?
「望了昨天答應過我的事了。」
聲音肯定,听得靖澤春一愣;
「什麼事?」
昨天答應她什麼了?
「銀子?晚上給你帶回來。」
一听銀子,亦卿努力忽略掉心頭異樣之感;
「不是,你答應要陪我去南苑的。」
靖澤春還是怔楞,努力回想昨天的細節。她好像確實問了一句、自己也好像……應了一聲。想起後便把披風又放了,見此亦卿這才轉身梳頭,靖澤春上前打量著鏡子里的她、笑得一臉得意;
「你是不是怕她?」
「有點、所以要你陪我去壯壯膽子。」
瞧她承認的大方,靖澤春抿唇點頭附和;
「我都怕她。」
怕她的婦人之仁、胡亂做決定,靖家能撐到現在著實不易啊!見亦卿自己挽好了鬢,靖澤春親自從首飾盒里、挑了兩只玫瑰金簪給她戴上,隨口囑咐道;
「你的那一匣子首飾一定要收好了,里邊的東西雖說不上珍貴、可是對于為夫這樣沒有財路的人來說,也算是一小比家用了。」
顯少听他提及這些,亦卿好奇的抬頭看他。見他專注著手里的動作。確實在叮囑她。
「別亂動,都插歪了。」
一切收拾妥當兩人便動身去了南苑,趙氏正在榻上,春喜在旁邊給捏著腿。听到丫頭來報、便想讓亦卿在外邊兒等著。自從在宮里受了罰、她倒是長臉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丟盡了靖家的顏面後、這才想著還有自己這麼個嫂子,真真是缺乏管教。
「。二爺也跟著來了。」
小丫頭說完後半句,趙氏當下便皺了眉。盡管如此,靖澤春同亦卿還是等了她近一盞茶的功夫才見她出來,兩人行了禮趙氏這才道;
「身子好了,今天可以出門了?」
「好多了,謝長嫂關心。」
趙氏不在言語、直接看向了靖澤春;
「你今日怎麼得了閑?」
「我一直都是閑人一個,長嫂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每次和他說話都平白的給自己惹來一身氣,趙氏懶得的在搭理他,這靖家遲早要給他拖累了。
「昨日、家里來了書信,家里有些事情,要我一趟。」
今天就是來告訴你一聲,要不然我也不會來。趙氏聞言就像听了什麼笑話似的笑了出聲;
「真是母女情深吶!不過我听說你是秋家的庶女,這母親……不知是主母還是姨娘?」
靖澤春抬眼望去;
「什麼?什麼?您在說一遍。」
說罷還特意轉頭把耳朵對著趙氏,似乎剛剛沒有听明白,現下要仔細听一听。眼看著趙氏的笑就僵在了臉上,亦卿適時開口;
「嫂子可能不知道,姨娘自亦卿小的時候便去了庵里禮佛。」
點到為此、有趙環在前她定是什麼都知道了,這樣說不就是想讓自己感到難堪嗎?可惜自己早已對此事免疫了。要是她知道亦卿自小是怎麼的、想必也就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在做糾纏。畢竟有靖澤春在場、亦卿又是這麼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趙氏也就沒了心思;
「行了,該走就走吧!澤春也要去嗎?」。
「他有要事在身,就我一人。明日一早便走。」
「恩,走吧!」
趙氏對她沒多大反應,要不是娘娘說還有辦法,她也得瑟不了幾天,話說、也該接趙環回來了。目的以達成、亦卿便起身請辭,出了南苑靖澤春這才出了府。回了北苑亦卿便把薛芳叫到了跟前;
「你同文絹說了嗎?反應如和?」
「說了,一開始還有些不樂意,一听留她在府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她、這才高興了。」
亦卿聞言忽的想起一事;
「之前二爺送來的那箱首飾在哪?」
那首飾送來的時候、她覺得太過于富貴,隨意挑了幾樣,便讓薛芳穩妥的收了起來,如今在回家之際問起來、薛芳還以為她是要挑一些,好好打扮打扮,心下高興、立即拿了鑰匙打開牆角的玄色櫃子,拿出幾間疊放整齊的衣服後,這才捧出了那個紅木匣子,小心的放在桌上開了鎖,亦卿親自打開蓋子、里邊各式各樣的的釵子在到玉鐲一樣不落的,裝了滿滿一匣子,薛剛見她不動、便主動給她挑了起來;
「姑娘,這次可是掙顏面的時候了,現在就連大姑娘都得掂量掂量了,怎麼著這穿戴也不能跟從前一樣了,我回不去、要不然吶一定要瞧瞧王彤娥那張臉。」
說著已經挑了兩支金步、同三支桃花簪、一一在亦卿頭上比劃著,似乎在看哪個更適合一些。亦卿卻不在意這些個、直接拿起一支通體透亮的玉鐲,成色極好。薛芳一見便笑了;
「還是姑娘有眼力,現在這麼好的東西不好買了,倒是二爺有心。」
說罷便見亦卿抬頭看她;
「芳姨給我帶上吧!」
薛芳微怔片刻、便滿懷心喜的點頭;
「誒!」
接過鐲子緩緩的套上她的左手;
「姑娘長的白,戴上這個真好看。」
說這話的時候滿臉欣慰,亦卿瞧她眼楮似是蒙了霧氣、變得朦朧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