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進補的太過于凶猛,身子扛不住了,肯定是要泄瀉火氣的。進補這樣的事情就得慢慢來,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心急呢?」
末了突的瞪大一雙老眼、炯炯有神的盯著他。
「不會真的每天給她一支人參外加半顆靈芝吧?」
說完便滿懷希冀的瞧著他,想找出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來,也不枉這大半夜的白來一趟。只是此時靖澤春的神情是相當難琢磨,一張臉上說不清是愣神還是驚訝,只這麼呆呆的站著,到是讓他失望了。
不過此時靖澤春心底罵他的心都有了,是誰說的、一天來支老參,若是有銀子的話在加上一支靈芝,那可就是大補了,現在想想自己也真是夠笨的,竟然相信他的胡言亂語,這下子可真是對不起她了。
想著便望向床上躺著的亦卿,心底是慢慢的愧疚。
「()她之前的身子不大好,現在可能是放的量有些大,以後減一些就是。」
沒想到竟然等來了靖澤春的結語,老者有些不滿。
「什麼身子不好,明明是你補的有些急,這要是你在吃上兩天,也得成這德性。」
說著說著便見靖澤春眯了眼,聲音立時便弱了下來,不過還是盡量抬了聲音。
「看什麼看,你自己的問題,看看你現在什麼態度,若是再有什麼事我可不來了,我這老胳膊老腿地位,可經不住你這樣折騰。」
說完在不瞧他。眼楮撇撇向了別處,卻不妨又對上了亦卿的一雙鳳眸,竟然能感覺到絲絲笑意,他便趕緊別過眼一手又縷起了山羊胡,權當沒瞧見。
「夏松,送老先生。今天謝過您了等天亮以後,我一定帶份厚禮上門,親自向您致謝。」
一席話說的雲淡風輕,可老者听了卻覺的渾身不自在,尷尬的咳了兩聲便故作鎮定的起身出了屋子。
第二日便有小道消息傳了出去。說是二半夜突然出血。許是滑胎了。這一下子可不得了沒一刻鐘便鬧得沸沸揚揚,亦卿一邊兒用飯一邊兒听風鈴說听回來的話,心底簡直有些乏力,她到是希望他們所傳為真。听罷便站起身來道;
「走。今日天兒不錯。跟著我去轉悠轉悠。」
說罷便出了門。出了北苑門口的丫頭明顯多了起來,往日里半天見不到個人影、現下倒是能瞧見兩三個了,都圍在小花園外圍像是在……培土。待亦卿走過她們身前後便湊在一起議論。
「這瞧著像是啊!」
「我瞧著也不像。八成又是瞎傳的。」
亦卿一路走進南苑,不知有多少眼楮在偷偷的瞧著她們,一進主院落迎面便踫到了水紅大丫頭。
「二來了?身子可大好了?」
「姑娘看我可有什麼不好的?」
一句話反問了,水紅立時便有些尷尬,呵呵笑了幾聲便回屋去稟告趙氏。待亦卿入得門後首先便瞧見了趙環,被她通身打量了一遍後,看向上首的趙氏道;
「我就說嗎?這樣好的身子怎麼像是……」
滑過胎的,這樣的字眼她是說不出口,只得意有所指的瞧像亦卿,眼神里的輕視一覽無余。亦卿也不接話直接上前簡單的給趙氏行了禮,便自行起了身。
「行了,既然來了便說說吧!昨晚到底是怎麼了?怎的還把老太醫給驚動了。」
「是二爺緊張了,本來就沒什麼大事兒,結果還把老先生給請來了,讓長嫂擔心了。」
說完趙氏仔細的盯著她瞧了一會兒,倒是什麼破綻也瞧不出。
「到底是什麼病?既然來的這麼凶險那老太夜有沒有說如何修養?有沒有寫張方子。」
「這個到沒有,老先生說沒病吃什麼藥,便是沒事。」
趙氏心下冷哼一聲,既然聞不出她自有別的法子知道。
「冰俏同蕊珠昨天我讓人送了,她們畢竟跟在澤春身邊兒時日不短,沒有比她們更了解他脾性的了,還是她們在身邊伺候著更得力一些,之前她們做什麼現在你就還安排她們做就是了。」
亦卿當下心情大好的張口便應承了下來。
「好啊!我也覺得還是她們兩個知道二爺的喜好,才會把此伺候好二爺。」
見她態度良好,趙氏不禁多打量了她一番,在自己夫君身邊兒留兩個如此漂亮、勤快的丫頭,她竟然還笑得出來,這也真是奇了。
「如此、甚好。」
話說的差不多了,亦卿也站累了便直接請辭。
「那我就先回了。」
出得屋來風鈴便小聲問道;
「小姐,你怎麼就答應了呢?她們兩個的心思認誰瞧不出來,怎麼還能留她們在二爺身邊。」
亦卿微嘆伸手模模自己的臉頰有些感慨。
「我的脾氣似乎又好了不少。」
風鈴完全不懂她的意思,她說的這是哪跟哪啊!
亦卿剛走水紅便端了兩碗冒著絲絲熱氣的梨子湯進來,先給了趙氏之後才又捧到趙環身前,趙胡環抬眼瞧著小口輕啜的趙氏、哪里有心思喝這個,端在手里半響絲毫未動最終還是忍不住道;
「,你把冰俏和蕊珠送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要表哥收了房不成?」
那她將來怎麼辦?一想到冰俏蕊珠成了靖家的姨娘,趙環心底就隱隱的泛起一陣惡心之意。良久、才見趙氏緩緩的放下了手里的瓷碗,以絲帕輕掩唇角。
「現在就為他著急了,那以後若是真進了靖家的門那可怎麼辦才好?」
趙氏只是開個玩笑,別說現在靖澤春已然有了正室,就是沒有她也不大贊成這樁婚事,不管兩人願意與否,首先在家世上他們就是不相配的,趙妃娘娘的嫡親妹子怎麼著也得找個皇親國戚來配,這樣才門當戶對嗎!就靖澤春那整天不務正業的樣子,就算是嫁了又有什麼好,偏偏她還這樣一根筋。
趙環自然知道她是在挖苦自己,可她說的對現在的自己確實為他著急,不過是兩個丫頭別說是趙氏教出來的,就是像秋亦卿那樣的庶女自己都替他不值,更何況是丫頭了。
「是啊!我就是著急了,那可有什麼法子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