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站在她這邊兒,張綺終于舒服了一些,立時便把滿月復的委屈道了出來。
「可不是嗎!那日一早本就是她亂發脾氣,恰巧被我踫見了、只不過說了兩句話而已,是她自己動的的手、過後卻又要賴在我身上,母親便把罪過全都怪在了我身上。」
這就對了、還好意思在這里裝無辜,若是只單純的說說話、怎麼會讓趙環直接殺到後院,幸好沒惹出什麼亂子。
「表小姐畢竟是客人,大夫人這樣做也是當你是自家人,少不得要委屈你了。」
亦卿這話說的巧妙,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進門的大女乃女乃不得大夫人的意,有事兒沒事總是把她叫去說幾句,自是比不過同是出自一家的趙環。不過亦卿私心里是挺高興的,在這府里總算是有一個人,來分擔來自趙明芳的壓力了。
張綺早就瞧出了趙氏的不滿,~可又無可奈何,靖瑜整天早出晚歸的、就知道在外邊兒亂混,她是指望不上他了,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好好、拉攏拉攏眼前這一位,前些日子因著冰俏一事,自己到是對她又有了新的認知,原本是要拿她出頭的、現下卻改了主意。
「哼!明著是一家人,我可知道她本就是瞧不上我,誰讓她是母親呢!不過還是嬸嬸厲害,前些日子那樣大的委屈、都能忍了下來,綺兒自愧不如,以後還要多跟著您學習學習。」
說完便笑嘻嘻的盯著亦卿瞧,一看之下倒覺得她也沒以前那麼討厭了。尤其是那雙蘊滿笑意的鳳眸、瞧著就讓人舒服。張綺之前是瞧不上她的,一個鄉下來的女子能有什麼大智慧,根本不值一提。只是與趙氏相處之後,才知道那是多麼的難相處、若不是亦卿與趙氏鬧出了那樣大的動靜,張夫人來信說、要她多跟著走動走動,她也不會往北苑跑。可這瞧著滿意了倒好、一有閑空兒就來串串門,到是耽誤了亦卿不少時間。
听著她這夸贊、總覺得是小孩子的一點羨慕,亦卿卻不敢把她當做一般人家的孩子來看,表面是這樣一副樣子、私底下又是個什麼樣子,誰知道呢?張綺說的高興、忽記起一事便也順道說了出來。
「一個時辰前有人來傳話、然後母親便帶著表小姐一起出了門。我還納悶這是怎地了。嬸嬸猜猜看、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瞞得住府里那些碎嘴的婆子,更何況當時亦卿也是瞧見了,不過看到那張杏眼里全是期待、亦卿便順著她的意問道;
「這可是難到我了,她們去干什麼我怎麼會知道。」
見亦卿笑的淺淡、張綺就知道、她還不知道。便神秘往前湊了湊。故意故作高深的說道;
「我一猜就知道、據說趙妃娘娘、近些日子以來便沒什麼胃口。什麼都不想吃,可找了太醫來愣是什麼都沒診出來,這才叫了母親前去。有人說可能是有了身孕。」
原來還有這麼一說,亦卿只當她是有了身孕,原來竟然還做不得準,沒有胃口、並一定就是有了身孕,在她看來八成是暑氣鬧得。亦卿本是心心下隨便想想、沒成想竟做了真。眼角瞥見薄荷色窗簾動了動、亦卿雙眼一眯、露出了她的招牌式笑容說道;
「今天就說到這了、我還要去看看羅姑娘。」
你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吧!張綺自然懂得這句潛台詞、雖然還沒有說夠卻也不好在打擾她,只得起身回道;
「那嬸嬸先去,我改日再來。」
微笑點頭揚聲喚道;
「芳姨、送大女乃女乃出去。」
送走張綺風鈴立時便進來了,亦卿瞬間收了臉上的笑問道;
「怎麼樣?二爺回來了沒有?」
有了上次的例子、亦卿只當這次靖澤春會更快的趕回來、沒想到卻猜錯了。
「我們剛到的時候,便有人說二爺剛剛進了宮、夏松要我先回來跟著您去看看,他去宮門口等著。」
既然是進了宮、自然就沒那麼快出來,亦卿倒覺得沒什麼?只要有鄭嬤嬤在,就出不了什麼大麻煩。想到此便要起身去後院瞧瞧,剛帶著風鈴出了門、便被薛芳瞧見了。
「你們這是去干什麼?」
亦卿腳下沒停、已經張嘴回道;
「去後院看看。」
薛芳一听心下一緊、亦卿雖已嫁人、但是至今沒有孩子、風鈴就更別提了,趕緊出聲喚住;
「等等、風鈴留下來看院子,我同夫人去。」
听到她這樣說,風鈴不明所以的便退了回來,亦卿稍作遲疑也便同意了。亦卿腳下生風走的極快、剛進了院門便听到一聲慘叫、驚得亦卿立一腳撲了個空、多虧薛芳眼疾手快、立時把她拽了回來,站穩之後一手扶著胸口,莫名的緊張起來。而那叫聲也就只有這麼一聲、便安靜了下來,越發襯得院子里異常安靜。進了門,便見劉婆子與文娟都侯在正堂、見了她都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簡直是見到了救星。
「夫人、您總算是來了,姑娘正鬧呢!非要見二爺。」
想到剛剛羅沁撒潑打滾的樣子、劉婆子心下就發緊,還從為見過如此彪悍的女子、更何況是一個即將要臨盆的孕婦。她與文娟得了令、便趕緊來了這里,剛到的時候,羅沁還算正常、正靠在床上任由袖舞一勺勺的喂她喝湯、鄭嬤嬤見到她倆便讓她們先等會,誰知剛過了半個時辰,羅沁便疼了起來、先前只是一味的喊著二爺的名字、倒也還算穩定。
又過了一個時辰便再也扛不住了、在床上來回打滾,嘴里還不清不楚的罵著;‘靖澤春你這個沒良心的、要不是你、我何苦受這樣的罪……’劉婆子與文娟當下便傻了眼、還是鄭嬤嬤高聲呵斥她們前來幫忙,才回了神,當下兩人便摁住了她的手、袖舞按著她的肩以防她亂動、鄭嬤嬤則仔細的模著她的肚子,可羅沁哪里肯乖乖的任由她們這樣擺布,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加上疼痛的折磨下、完全是爆發了比以往還要大的潛力,身子猛地的一抬,便掙月兌了繡舞的鉗制、劉婆子一不小心便被她給甩了出去,直接坐在了地上。鄭嬤嬤一瞧這架勢,立時便沉聲說道;
「姑娘還是再忍忍、現在還不到時候,二爺也還沒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