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著她陸陸續續的哭了一會,這才模凌兩可的開口。
「快別哭了,難受的還是自個兒,這日子也是要過的,說到底總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若是不太嚴重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若是讓趙氏摻和進來,少不得又要委屈你一番,此話想想便罷她是不敢說出來的,若是傳出去了,到成了她從中挑撥婆媳關系了。
張綺自小嬌生慣養的,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氣,如此又哭了半響見她完全沒有說話的心思,亦卿便經自退了出來。瞧見艾葉皺著個眉頭侯在門口,便輕聲交代︰
「你進去勸勸,我的話她現在也听不進去,若是還勸不住便去把大公子找回來、在不行就去告訴大夫人。總這樣哭下去身體也受不了。」
艾葉仔細的點點頭「奴婢曉得」
出了書綺院、亦卿不得不佩服起趙氏來,靖渝房里的事情她插手旁人便說不得什麼?可是二房的事情她也要管上一管、這手未免伸的也太長了些。回了北苑迎頭便踫上了文絹,瞧見她們趕緊小跑兩步上來匆忙說道︰
「夫人快去看看吧!冰俏同蕊珠正在書房哭呢!」
鳳眸當下瞪大了不少,由不得她不驚詫,這些日子靖澤春讓把她放在一邊兒、在加上這段時日忙著羅沁的事,早就把她們忘在一邊兒了。最初的鎮靜過後她這才盤算起來,現下她們前腳才去。自己後腳就跟了過去傳到趙氏耳里又是一陣麻煩。想到此剛剛踏出的一腳又縮了回來,轉而像正院走去。風鈴跟在後頭有些納悶,追上去說著︰
「小姐為何不去看看,那兩個人可沒安什麼好心。若是在這樣任由她們胡鬧下去還不真成了…………」
姨娘︰只是這話她不好說出來,反正就憑她們兩個當真是沒有資格的。只是兩人沒走多少身後便又有人來喚,只是……這次來的是夏松。
「夫人,您還是去書房走一趟吧!」
腳步一滯,回頭便見夏松垂著頭等著她回話,瞧著他亦卿也沒出聲,直接轉了方向像書房而去。
其實夏松是來找救星的。二爺剛到書房沒一會兒她們兩個便來了。個個臉上都頂著一副壯士斷腕的悲憤,想他夏松是個什麼人,這些年跟在靖澤春身邊,沒少斬斷他勾引來的桃花。尤其是她們這樣不識時務的、一心想往上爬的人。當下就沒給她們好臉色。誰知不待他張口那兩人就自行哭了起來。哭聲之慘烈、讓夏松當場就冒了滿頭黑線,這……這,就像是自己欺負她們了似的。靖澤春听到聲音出聲詢問。沒等他回話兩人就自己進去了,看的夏松那個生氣啊!還從未有人敢如此無視于他,當然,除了主子們。放了她倆進去先不管靖澤春是如何反應,反正對于夏松來說,靖二爺絕對會秋後算賬的,所以當機立斷,頂著靖澤春的由頭便找亦卿來了。
還沒走近便听到一陣低低的哭聲,書房門半掩著,透過縫隙便瞧見靖澤春靠在椅背上,垂眼瞧著轉在手里的筆桿,一語不發。只听冰俏抽抽噎噎的說著話。
「二爺如此待奴婢,奴婢不怨您,可那天奴婢真的沒有說謊,確實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啊!這可是關乎著奴婢清白的事情,哪里能用來胡說。」
聞言、夏松心下月復誹;哼!你也知道不能用來胡說,可句句都沒個實話,簡直就是胡話連篇。
說完見靖澤春還是維持著先前的姿態,也瞧不出喜怒,冰俏心下沒底哭聲又加大了力度。蕊珠瞧這狀態總覺的比自己預期的要好一些,大夫人今天拖住二夫人、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可不能白白浪費了,在瞧靖澤春態度,也沒有要趕她們出去的意思,那就說明他或許對她們兩個還留有一點心思。見他不說話蕊珠便道;
「二爺,我們雖是奴婢可自小便由大夫人一手教導,早早的就做了準備的。自從二夫人入府,奴婢便死了那顆心,只想著伺候在夫人與二爺身邊,好好做事。可沒想到二爺並沒了忘了冰俏,只是她如今已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奴婢不能在瞞著了,只得今日撞著膽子前來。還望二爺給她做主。」
攥著筆桿的手一頓,不耐煩的眨眨一雙桃花目,覺得自己簡直是捅了個大麻煩。亦卿站在屋外听得清楚,鳳眸明顯暗了下來,前邊兒有個羅沁,如今好不容易弄清了她的來路,這倒好、後腳便緊跟了個冰俏,抬眼瞧了瞧里邊兒的人,多看一眼心下便多堵一分。奈何現下不是能離開的時候,不管屋內冰俏又在說著什麼,直接推開虛掩著的門,一眼便瞧見跪在地上的兩人,冰俏穿了一身月白色長裙,臉上為施粉黛、一襲烏黑的長發只在頭上綰了個鬢便直泄而下,在加上臉蛋上掛著的兩行清淚,果真是我見猶憐、人見心疼了,尤其是在亦卿推門進來的那一刻,竟然身體發抖的向後縮了縮,就像欺負她的是自己似的,越發看的亦卿心下發堵。
不過亦卿是什麼人,心下越不痛快面上就越發笑得歡實,目光在她倆身上打了個圈笑眯眯的開口;
「這又是怎的了,今日怎的全都掉了淚珠子,大女乃女乃在屋里哭的傷心,我這剛剛勸解回來你們又哭成了淚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哭成這個樣子,若是有理哭著哭著也就便沒了。」
聲音溫和在加上亦卿一臉的笑容,蕊珠當下便覺的她或許也不是那麼難說話,當下便借著冰俏的事兒說道︰
「夫人,奴婢是昨天才發現的,這些日子以來冰俏一直都說沒有胃口,奴婢只當是暑氣重便給她弄了些酸梅湯來,沒想到她卻甚是喜歡一連喝了數日,奴婢覺得有些蹊蹺直到昨日她嘔吐起來,這才知道實情。她已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還望夫人給她做主。」
說完垂了眼安靜的就等著亦卿給個說法,那頭冰俏還在輕聲抽泣著,室內好長時間沒有人開口,亦卿笑眯眯的盯著靖澤春看了半響,見他桃花目微閃仍了手里的筆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