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大宴上被激怒的皇帝陛下,下達了一系列的旨意,讓即便是早早的回家想要置身事外的不少文武百官,都膽戰心驚。
運送海寇贓物進京的官兵們一個不落全都下了大獄,大皇子鄭偍也接下了皇帝的旨意,不日將離京前往沿海查案,凡是與海寇有關的官員,一經證據確鑿,大皇子鄭偍有先斬後奏之權利,消息傳出來之後,有不少收了沿海官員供奉的京官心生寒意,紛紛與那邊斬斷了聯系。
而沿海的官員們沒有得到大肆封賞的旨意,卻得來了欽差不日抵達的消息,有些武官的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意識,平日里上衙的時候,也是惴惴不安的,有後路的已經早早的準備起來,想要疏通一下了。
二皇子鄭祥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府中,雖然知曉不應該,但是他還是本能的將手下的人都派出去打探消息,得知大皇子明日一早即將離京之—無—錯—小說後,他的臉色立刻難看了幾分。
「那個賤種,竟然將我逼到這樣的地步。」
新年才過了沒有幾天,大梁王朝舉國上下還是在休養的時候,鄭偍不說多留在京中奉養長輩,急急忙忙的就想去沿海立功,用的自然是二皇子一派的人頭,鄭祥一向看不上鄭偍,只覺得他不過是個貴妃養的,說是貴妃,也是妾室不是嗎?怎麼就有膽子跟他爭奪皇位起來?
父皇也是個過分的,竟然就這樣大喇喇的下了自己的臉面。父皇到底對他哪里不滿意,他明明是父皇的嫡子不是嗎?
鄭祥在書房里轉了個圈,有些惱怒手下的人辦事不利,雖然府外有御林軍駐守,但是憑著他們往日里的功夫,應該也有幾個缺口被打開才是,他二皇子出不去,可是其他的下人總是能出去的不是嗎?
就在鄭祥的火氣累積到最高點的時候,兩名下人在侍衛的帶領下匆匆的走了進來,鄭祥正是沒好氣的時候。反手就將書桌上的一個硯台砸了出去。
「你們還有臉來。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侍衛沒敢躲開,任由硯台磕在了他的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瑟縮了一子,但是想到了身後的人。他心里又有了兩分底氣。
「啟稟二皇子。有人來訪。」
「這個時候。誰還能進我的府邸?」鄭祥已經是氣到了極點,從大宴上回來的當晚,御林軍就包圍了他的府邸。連母後派來的人都沒能進來,之後還听說因為皇後娘娘明目張膽抗旨,被太後下了懿旨關在了翊坤宮里,沒有太後的旨意,皇後一步都不能踏出宮門。
鄭祥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牆角,太後一向不喜自己的母後,找到了筏子正好拿捏她,母後想要出宮門那真是難入登天,而自己現在也被皇帝陛下看守了起來……
鄭祥抬眼向侍衛的身後看去,被逼入絕路的他還是有些期盼的。
「皇兄,你還好吧?」站在侍衛身後的是一身勁裝的鄭顯,與鄭祥四目相對的時候,鄭顯明顯的從鄭祥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絕處逢生,鄭顯的心底不由的嗤笑一聲,果然,曾經高高在上的人在得知自己即將失去一切之後,連他這個不被放在眼里的小角色,也成了救命的稻草。
「是三皇弟啊,你怎麼進來的?」鄭祥自己都沒有覺察到自己的異狀,將情緒穩定下來之後,他重新擺出了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樣。
「臣弟擔心皇兄,所以……想辦法托人進來,只是臣弟不能呆太久,所有皇兄有什麼吩咐,請盡快告知臣弟。」鄭顯一向是進退有度的,哪怕是在被鄭祥氣急不經意羞辱的時候,也能盡量平穩自己的情緒,安撫鄭祥的情緒,而現在的鄭顯,卻明顯有了幾分焦躁的感覺。
「吩咐,哈哈,我能有什麼吩咐?!」鄭祥的笑有些蒼涼,在看到了鄭顯是真心為他擔憂之後,鄭祥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揮了揮,示意其他人退了下去。
鄭顯保持著低眉順目的表情,鄭祥沒有開口的時候,鄭顯是絕對不會自作主張的開口的。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書房里只剩下兩兄弟,鄭祥一直在打量著鄭顯,越看就越覺得他比自己那個不知分寸的大哥有用的多,即便是他落難到如斯的地步,鄭顯還是沒有離開他,如此便能證明,他是可信的吧。
鄭祥這樣想著,心里便有了一個決定。
鄭顯仿佛無所覺一樣,保持著安靜的態度等待著鄭祥的吩咐。
「三皇弟,我要謝謝你。」鄭祥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打氣,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便能下決心的,若是鄭顯不願意加入,他說不得就要將這個皇弟留在這間書房里,至于後續的交代,總是會有辦法的。
「二皇兄說的是什麼話,我一直視你為嫡親的兄長。」
否則我也不會站在你這邊,我直接就會站到大皇子那邊去。
「二皇兄之前為我費心了不少,連我娶妃之事,都是二皇兄幫我在皇後娘娘面前求的情。」
若非如此,皇後娘娘又怎麼會如此看儀華不順眼,整個後宮和官員的女眷又怎麼會知道皇後與三皇子妃婆媳不和呢。
「二皇兄今次遭逢大難,臣弟理應多加輔助才是。」
能夠在大理寺和六個力士里埋下一個釘子,已經是傾我三皇子府邸一半所有,若是這樣還不能將你拉下馬來,那我這個三皇子也不用做了,直接帶著老婆離開皇族了。
鄭祥被鄭顯說的熱血沸騰,幾乎就要不管不顧的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了,只是他在張口前突然感受到了背脊處的一陣寒涼之意,瞬間就讓他將話憋了回去。
那寒涼之意的來源,鄭祥非常清楚,是母後放在他身邊保護他安全的死士,也是監督他不要岔踏錯行的人,鄭祥雖然感激他們的武力卻也討厭他們的監控,但這一次,顯然他們的監控是正確的,鄭祥要收的心月復,是必須要服下特制的毒藥的人,而剛才,他差點忘記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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