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武帝神色凝重看了廣陵王的折子,面色一沉,一點小事,都能讓晉武帝陰謀化,更別說狄戎和扶桑的曖昧和異動。若是其他人送來的,晉武帝或許還會讓人調查之後再做定奪。可這是廣陵王送來的,事關國家安危,他相信廣陵王杜嘯不會拿這件事請開玩笑,或者達到一些自己的私人目的。
晉武帝坐上皇位這麼多年,可以稱得上一個好皇帝,也稱得上雄才大略,但他始終沒有動廣陵王,就是因為他懷疑廣陵王的同時,還信任廣陵王。經常在矛盾中糾結,不過好在每次糾結過後,理智還在,選擇信任。
晉武帝這邊的動作非常迅速,自己派人調查。
不出三日,居然還真就調查出來不少東西。晉武帝看著放在桌上的匯報內容,怒火中燒,同時又猶如看一對跳梁小丑一邊,嘴角掛著冷笑,心里已經有好幾種對策。
耶律皓準備就緒之後,呈上奏折,準備回狄戎。
若是以前,晉武帝不知道狄戎和扶桑有勾結,直接會讓耶律皓離開。畢竟耶律皓來到京城這段時間,給他惹了不少麻煩,但這些麻煩不大,又不足以讓晉武帝訓斥耶律皓,故而讓晉武帝很是頭疼。
可現在狄戎和扶桑有勾結,而且還想趁機兩邊夾擊大晉朝,這兩家真是好打算!
扶桑距離中原的確山高水遠,一時間,晉武帝除了拿下天涯海閣的扶桑細作。還真沒有其他辦法。看來要發展沿海的水軍了,以後再做打算。不過,暫時那扶桑沒問題,但狄戎就不一樣了,在西北門戶,可是有十幾萬大軍擋在那里。
即使不打仗,也要讓狄戎知道厲害。
晉武帝讓人宣耶律皓覲見。
耶律皓自從把辭行的折子送上去,就等著晉武帝的召見。好在沒讓他等太久,這大晉朝的情報工作,速度很快啊!耶律皓已經想好了萬全的說辭。中心主旨就是禍水東引。
這也不能怪耶律皓狠心。背叛盟友。更何況扶桑也算不上盟友,是他們準備讓狄戎做炮灰的。
畢竟世上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現在扶桑居然要利用狄戎,讓狄戎當炮灰。耶律皓洞悉真相。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心理。那就只能讓扶桑成炮灰了。
晉武帝陰沉著臉,看著下面嬉皮笑臉,臭不要臉的耶律皓。
「參見陛下!」耶律皓就跟沒看到一樣。按照規矩行禮。
晉武帝沒有像以前那樣立即讓耶律皓立即起來,眼神灼灼盯著耶律皓!
若是往常,耶律皓絕對會自己站起來,可今天不行。以前能開玩笑,今天他是來表忠心的。
好一會兒,晉武帝見耶律皓還是那副笑容滿面的樣子,這才讓耶律皓起來,道︰「起來吧,朕有事問你們!」
耶律皓這才起身,恭敬道︰「陛下請問,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近你們和扶桑走的很近啊?」晉武帝冷聲問道,若是真的,這才他首先打擊的就是狄戎。
耶律皓听了,連忙再次拱手道︰「陛下,狄戎和大晉朝二十多年的和平互市,來之不易,兩國邊界百姓,安居樂業。現在有宵小挑撥狄戎和大晉朝的關系,還請陛下明鑒啊!」
晉武帝听到這話,心里微微放心,又問道︰「放心,如何放心?等到你們兩家聯合起來,朕無暇兩邊對戰,如此一來,到最後讓你們佔我百姓,佔我城池!」
耶律皓雖然之前已經做好心里準備,但現在直面晉武帝,還是讓他汗流浹背,壓力甚大,道︰「回陛下,臣並沒有反叛之心,而是扶桑去年到狄戎說服我父汗,想和狄戎兩邊夾擊,攻擊中原月復地。然我父汗並未同意,也並未拒絕,主要是擔心無恥的扶桑人在京城撥弄是非。故而,父汗才派臣來這里,跟扶桑攤牌,拒絕扶桑人的提議。」
晉武帝听了,冷笑幾聲,不相信問道︰「是嗎?」。
「是,陛下。這些都是臣肺腑之言,否則也不會透漏消息給廣陵王。廣陵王一旦知道這個消息,定然會跟陛下說。還請陛下看在臣一片忠心,相信臣的話。」耶律皓解釋說道,今天無論如何要解釋清楚,否則他來京城這一趟的任務算是失敗了。
晉武帝冷笑,反問道︰「你來在京城這麼多天,和扶桑接觸這麼多次!這還叫一片忠心。再說說,你為何要通過廣陵王,不能直接稟告朕?」
晉武帝十分想不通,不免對耶律皓更嚴厲幾分。
耶律皓硬著頭皮,不敢抬頭看晉武帝的眼神,爭辯道︰「陛下,那扶桑狡詐,他們在距離以東數千里之外的島上,若是兩邊開戰,扶桑距離太遠,大晉朝根本奈何不不了扶桑。然狄戎就在西北,大晉朝在西北邊境屯兵數十萬之多,直接就會遭受大晉朝的打擊。狄戎討不到一點好處,反而拖住了大晉朝的兵力,如此一來,能得利的就只有扶桑。或許他們佔領不了那些沿海的城池,但他們可以搶奪沿海的財富,之後一走了之。如此看來,怎麼算,都是我們狄戎吃虧啊!皓,雖然是一介粗人,但也能想明白。」
晉武帝一听,不由得高看耶律皓一眼,的確如耶律皓所說,扶桑根本沒有能力長久佔據沿海的城池,最後頂多搶一些財寶回去。兩邊開戰,只不過是狄戎給扶桑爭取時間而已。
呵呵,這耶律皓能想得如此透徹,可見平日里真小看了這個莽漢!
「難得你能想明白!」晉武帝的語氣柔和一些,「大晉和狄戎兩國戰火已經停了二十多年,邊界百姓安居樂業。你們放牧,我們種田,你們賣給我們牛羊,我們賣給你們糧食布匹,互惠互利。那扶桑宵小,你們若是真上了他們的當,朕絕對不會姑息狄戎和扶桑的。」
這耶律皓能跟他表明利害關系,可見真的沒有和大晉朝作戰之心。既然如此,晉武帝對耶律皓的態度好了一些。
「是,陛下,臣不敢。」耶律皓連忙應是,「那扶桑陰險狡詐,還請陛下多多留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