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軒暖心的話語,不僅讓廣陵王感到欣慰,同時也讓杜九妹非常感動。
「明年我陪你來山上。」杜九妹道,「有親人在你身邊,你就不想家了,直到你長大了,不需要姐姐陪伴為止。」
杜軒撲在杜九妹懷里,不出來了,道︰「姐姐真好!」
肉呼呼的杜軒,簡直就讓杜九妹心都軟了,這麼暖心的孩子,怎麼能讓人不心疼!
失而復得,更加珍貴。
大家對杜軒的心態就是如此,加上杜軒的暖心,並沒有恃寵而驕,更讓大家心疼,所以杜九妹決定離開繁花似錦的京城,來山上陪著杜軒。
杜九妹,對杜軒,真當自己兒子疼。
臨到年關,路上行人很多。
遠在外地的人派人往京城送年禮,同樣,京城的人家也會給外地的親戚和朋友送年禮,所以這是官道上一年中最為繁忙的時候。
馬車的速度很慢,車子非常平穩。
在離京城大約十里遠的時候,從另一條路上過來一輛車子。
原本應該是他們在前,廣陵王的馬車在後。
可馬車里的人看到會廣陵王的車架,便讓廣陵王一行人先行。
杜九妹很詫異,掀開簾子一看,那是皇子的依仗。
在京城里,好像沒有這麼自覺的皇子吧!
就在杜九妹從車窗往外看的時候,岔道口的那輛馬車車簾子打開了,露出一張清秀俊美的臉。
杜九妹愣了一下,之前她曾經說過除了廣陵王。就是冷水寒最好看,可現在她覺得還得加上一個制服誘惑。俊美帥氣小和尚。
那噌亮亮的光頭,還有那一身黑白僧袍。天上就帶著一股禁忌的誘惑。
這個靈化寺的和尚,怎麼會擁有皇子的儀仗?杜九妹十分不解。
那個小和尚看到杜九妹,更是連忙雙手合並,嘴里念叨著什麼。
杜九妹不無惡意的月復誹,應該是下山時,老和尚交代的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女人是老虎,空就是色,色即是空••••••
杜九妹放下窗簾。抿嘴笑笑。
廣陵王眼神撇過來,並沒有問,但他的神情顯示他想知道杜九妹在笑什麼。
杜九妹會意,連忙道︰「爺爺,那個皇子儀仗里,居然是個和尚,好奇怪哦!」
廣陵王听了,身體一怔,想了想道︰「那可能是六皇子蕭騁!」
「六皇子?蕭騁?」杜九妹訝然。「既然是皇子,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為何要去當和尚啊?」
這個蕭騁年紀不大,應該不是自己看破紅塵。想必有一番不為人知的隱情。
「呵呵,生在天家,誰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廣陵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那六皇子出生的時候。陛下染上一場大病。靈化寺的一個普惠大師,跟陛下說。這孩子八字很硬,若是放在宮里,會對陛下不好,出家十八年,化去身上戾氣,才可以回宮。」
杜九妹听到這話,一愣一愣的,道︰「這也太不靠譜了吧,陛下生病,跟一個女乃娃有什麼關系啊?」
都說天家無情,杜九妹算是見識了。
「是啊,可有的人就信了。兒子,可以有很多個,可命只有一條。」廣陵王恥笑,世上真有這樣的父親,還是他曾經以命效忠的人。
也是從這件事請,讓廣陵王認識到晉武帝的薄情,對兒子尚且如此,那對他這個手握重兵的臣子又能好哪去!
「那這六皇子蕭騁真的就在靈化寺出家十八年?」杜九妹問道,對這個蕭騁更加感興趣了。
「是出家十八年,但不是在靈化寺。普惠和尚,還說離京城越遠越好,所以六皇子蕭騁被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南少林。」廣陵王回答道,十八年已經過去了,這蕭騁回來了,想必是不會再做和尚了吧。
杜九妹听了,自動腦補了一出宮斗大劇,各種陷害各種黑,想得出神,甚至忘了正在和美人爺爺聊天。
廣陵王見孫女兒又走神了,「咳咳」兩聲提醒。
杜九妹回過神來,又問道︰「那這六皇子被抱走了,那六皇子的母妃呢?」
「最是薄情是天家,自從孩子被抱走之後,那婉嬪郁郁寡歡,最後神志不清,加上被人擠兌陷害,現在已經到了冷宮••••••」廣陵王聲音平緩,但透漏出無盡的淒涼。
是啊,一個女子因為孩子神志不清,可見也是一個重情之人,最起碼她愛自己的孩子。
「冷宮!」杜九妹打了一個哆嗦,「失去兒子,又失去寵愛,那只能去冷宮了。我猜測婉嬪一定是個國色天香的美女,而且在宮中特別受寵,以至于礙了很多人的眼。這些事情,環環相扣,我覺得這婉嬪是被人陷害了。」
「哦?」廣陵王挑眉,「為什麼這麼說?當初查了,陛下的確是生病,高燒不退,並不是人為的,而且那六皇子被送走之後,沒多久就恢復了健康。」
高燒不退,感冒了,總要有一個退燒的過程啊!
「陛下的病就算是人為的,那也不管六皇子的事情啊,畢竟他才是一個剛生下來的應該,就被人利用,說成是同陛下相克。有問題的不是六皇子,而是那些背後得利的人。其實手段也很簡單,只要買通一個和尚就成了。陛體一向康健,有那麼多太醫看著,恢復健康只是早晚的事情。」杜九妹解釋說道,這里面絕對有貓膩,這六皇子和婉嬪被人坑了。
廣陵王想了想,當年的婉嬪的確非常受寵,其他妃嬪與其相比,紛紛黯然失色,不敢與之爭鋒。婉嬪失去孩子,神志不清之後,上位的則是••••••是徐閣老的女兒,而是徐嬪。
廣陵王思索一番,覺得很有道理。
這件事情估計和徐嬪,以及徐閣老都月兌離不了關系。現在蕭騁回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為他自己和婉嬪報仇呢?
當初他在廣陵府,在京城的線人並不多,對當初的事情,並不是很關注。他自己身體中毒,家破人亡,哪有功夫理會皇帝的家務事。(未完待續。)